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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还在擦拭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指甲缝也被耐心的擦,整双手都被染上了绿叶的清新气味:“小孩子家家的,学坏不学好,净整这些没有用的,明明没什么经验,还在这里装大人,真遇上事有你哭的。”
松听雪身体一僵,陈恭的表现依旧游刃有余,语气中充满调侃,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好似刚和他练完剑。从前就是,松听雪的剑术比不上他,他也从不放水,每一次的比试都用了足够多的气力,一招一式,对方动作凌厉,直到松听雪完全趴下才算终止,小狐狸彼时受不得疼痛,总要哼哼唧唧好半天,撒娇让陈恭帮他涂药——这些是陈恭自己描述的,松听雪当时倔得很,哪怕受伤了也不让别人给他上药,最后还是陈恭忍不住,揪着腿就把人拎了起来。
小家伙身上都是伤,得脱了衣服才能上药,陈恭看着眼前这萝卜丁,直接把他衣服往地上撇。
“你放开我!放开我!”虽然年纪尚且不大,但这个时候的松听雪已经有了点模糊的羞耻心,小脸涨的通红。
在不比试的时候,陈恭十足耐心,等到眼前的小狐狸溜干净,他就像涂酱料一样往他身上涂药。
“急什么?这么大点的人,你不会害羞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完全武力压制了挣扎的松听雪,陈恭一边哼笑骂着小麻烦精,一边把小狐狸的脑袋按到腿上,手中上好的药轻轻涂抹,冰冰凉凉的,松听雪闭上眼,慢慢的就忘记自己最开始的不情愿,枕着青年的身躯甜甜睡上一觉。
“还是小孩儿呢。”
似梦非醒的片刻,松听雪似乎听到陈恭一句若有若无的感慨,他咕哝几句,想反驳又闭上了嘴巴。
他想说自己才不是小孩呢。
松听雪躺在地上,沾了汗液的毛发被风一吹,整个人都是凉凉的,他又回想起陈恭给自己上药的感觉,青年的语气神色都和之前别无二致,他不甘心的咬唇,眼眶发红。
脑海里一直都很安静的人突然又发出响动。
“我当你有多厉害。”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原来也只是到这种地步。”
这一下可踩了狐狸尾巴。
“你懂什么!”刚才快要流眼泪的小狐狸此刻气得跳脚:“我这叫欲擒故纵,总比某个人什么都没干上好!”
“我刚才观摩了一会,若是我的话,应该能比你做得更多。”
松听雪想了一会,才想起对方是能看到自己刚才和陈恭的所作所为的,哪怕是一个人,他还是脸色青白变幻个不停,并不是因为自己被看了去,而是……
呢喃的话语,温柔垂下丝缕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擦过他肌肤的手……就,谁遇到陈恭这样不迷糊啊?!
松听雪不想和人在这种时候分享陈恭,哪怕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另一边还在不冷不淡的说话:“前辈刚才气息都没乱过,想来你做的这些,对他都没什么成熟的吸引力。”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嘲讽陈恭没把他当成大人看,跟逗弄小孩儿一样,没什么波动的承担了晚辈的初步生理启蒙任务。
“你!”
“……我知道了,你说这么半天,不就是想自己上吗?”
这位松听雪张扬的很,一点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点出对方的心思,对方不否认,沉默片刻开口:“我会做的比你更好。”
“更好?”他面露嗤笑:“你窥视一下自己的身体,明明是一个人,你体内的仙力不知道比我差了多少,若不是差距这么大,我还真没有这么轻松就能把你的身体夺过来,也不知道你这前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出去可别说你叫松听雪,我嫌丢人。”
“……”
“……就因为前辈多教你的那几年吗?”
另一边的声音越发冷厉,问句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意思。
“什么?”
“没什么。”
那道声音突然平缓下来,仿佛刚才冷到能冻死人的语气只是错觉,随之而来的,是这道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像是在松听雪的耳膜深处响起,巨大的嗡鸣声猛地刺破他的脑海,在这样的剧痛之下,松听雪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最初的灵魂状态,原装的松听雪垂眸,缓慢张握几下自己的手掌。
回来了。
另一个自己确实更强甚至更精于人事,但他高傲得忘了一点:他们是一个人。
所以他们同样奸诈,同样卑劣,同样的为了同一个人不择手段。
他能做到的事,他自然也能。
“前辈。”他起身,直勾勾的坐到了陈恭身上。
“我知道你能看出来我们不同。”几乎是迫切而直勾勾的,陈恭衣领的第一颗扣子被松听雪飞快的解开,衬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不含一点暧昧,更多的像是在查验伤口,让陈恭想起无限流世界中经常会出现的验尸仵作,一脸严肃的分割尸体。
“所以,刚才对他做过的事情,我也可以对吧。”
那颗毛茸茸的脑瓜埋进陈恭的肩膀,像一只小兽一样胡乱拱蹭,若不是他的耳尖红了个彻底,陈恭还不能确定刚才那番大胆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陈恭刚要开口,松听雪又抬起头,纯黑的眼瞳中闪烁着坚定光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不是他那种小孩。”
像是为了验明自己的话,松听雪的唇直接怼上了陈恭,本来就是狐狸,这一蹭更像是狐狸,湿润润的唇小心翼翼的碰着陈恭,不顾脑海中另一方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