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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卡住。

  乌色的眸底一片茫然。

  二爷若是没有吃醉,那为何——

  “阿笙。”

  嗯?

  听见二爷喊他,阿笙本能抬眸,去看二爷,乌色的眸子仿佛润了一层水光。

  “阿笙。”

  阿笙歪着脑袋。

  二爷怎的又唤了他一声?

  “阿笙”

  阿笙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他都听见了呢。

  摸耳朵的那只手背上,覆上一只掌心——

  谢放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阿笙的耳朵,“阿笙,可有娶亲的打算?”

  阿笙的身子猛地颤了颤,一股酥麻直达他的天灵盖。

  险些连双腿都要瘫软。

  娶,娶亲?

  忽地听见“娶亲“两个字,阿笙本能地摇头,他将摸耳朵的那只手从二爷手中抽出,手里头比划着,“不,不,不娶亲。”

  谢放深深地注视着阿笙:“为何不娶亲?”

  因为……

  喜欢二爷,所,所以不娶亲。

  阿笙垂下眼睑。

  二,二爷会不会笑话他?

  可二爷……二爷方,方才似是,亲了他?

  是不是至少说明,二爷,不,不讨厌他?

  “为何不比划了?”

  阿笙复又抬起头。

  他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了全部的勇气。

  阿笙的脸颊通红,右手在胸口轻点了点,食指同拇指比在微扬的唇上……

  这个手势,谢放前世未曾见过。

  可他瞧见,阿笙最后将食指,指向了他。

  …

  手势无声。

  可谢放仿佛听见世间最为轰鸣的声音,震得他耳边嗡声响成一片。

  便是心弦都为之颤了颤。

  心跳似擂鼓。

  谢放声音暗哑:“可是喜欢的意思?”

  明知顾问,我的是要亲自,再确认一遍阿笙的心意。

  阿笙脸颊涨红。

  这段时日,他的手势,二爷没有瞧不懂的,从未同他确认手势的意思。

  以至于骤然听见二爷同他确认,还是方才的那个手势,阿笙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想着,既是在梦里,不,不妨豁出去一回。

  阿笙于是,点了点脑袋。

  阿笙将方才的手势,又比划了一次。

  这一回,阿笙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问号,“阿笙喜欢二爷,二爷,喜欢阿笙么?”

  许是觉着,梦里的自己太过没羞没臊,阿笙比划完,便笑了。

  颊边绽开两个甜甜的酒窝,乌色的眸子羞意地望着二爷。

  …

  后头一个手势,谢放没有瞧懂。

  可并不妨碍,他醉在阿笙颊边的两个深深酒窝里。

  眸色倏地转深,谢放的掌心按住阿笙的后脑勺——

  衔住了那片自己渴慕已久的唇。

  仿佛是在沙漠里一个独行的旅人,终于尝到了第一口甘泉,谢放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的舌尖挑开阿笙的齿尖,卷住他的舌,尝到了阿笙嘴里的太白醉。

  于是,甘泉化成了陈年的酒酿,惹他一尝再尝。

  “轰——”

  怎,怎么酒楼在摇晃,天地也都好像在旋转?

  阿笙腿软。

  瘫软、往下滑的身子,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给及时地搂住。

  有温热之物闯进他的口中,卷住了他的舌。

  阿笙瞧过话本同小说,他知道这叫亲吻。

  是话本以及书上每一对恩爱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二,二爷在,在亲他?

  阿笙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己的舌,羞涩地、笨拙地回应二爷的亲吻。

  即便是以为自己在梦里,他亦不敢太过唐突了二爷。

  唔。

  二爷的唇,好,好软,好,好甜……

  阿笙的唇角上扬,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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