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放肆

身戎装,站在百米外举着火把同叶无忧招手。

  而杨棯身边,围绕着七八只幼崽小狼。

  叶无忧绿着脸扯缰绳,果断调转马头,重新朝西营内被困住的蛮敌冲去。

  腕上缠绕着的碎布被风吹开了,周围浓郁的血腥气也挡不住萧允安留在上面的淡淡青竹香,叶无忧用牙咬住布条重新固定回腕上,趁机鼻头贴着手腕猛吸了一大口。

  胃内涌起的酸意一同被压了下去,叶无忧发觉自己周围的青竹香越来越浓,好似床榻上咬紧下唇的萧允安突然站在了身后。

  “陛下!您来得不是时候啊!臣现在脱不开身!”叶无忧颇为艰难地将脑中的颜色小片段摇走,看着面前尚未剿灭的陷阱和诱饵更气了,他干脆弃了长枪,重新站回马背,手上的箭飞快地朝着敌人中射去。

  叶无忧好像不需要瞄准,搭弦就射,箭箭无虚发,叶无忧身后箭袋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空下去。

  待西营的残羹清理得差不多,姗姗来迟的蛮部大军也到了。

  叶无忧又从马背上弯下腰,回收了数十支地面尸首上插着的箭簇,叶无忧随手又拔出一支箭,搭弦瞄准了敌军领兵将领的方位。

  百步穿杨,敌人近万人大军尚未靠近营帐,跑在最前的将领先一步摔下战马,而夜色遮掩下,叶无忧的身影甚至都有些看不清。

  “蛮敌怂孙骑术蹩脚!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死了!”敌将眉心中箭倒下,叶无忧大笑着搭弦嘲讽,原本埋伏在西营周围的三千精兵均已就位,铁甲在月色下,被地面渡上层血光。

  行进的蛮敌部队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胡语,离得太远听不清,叶无忧直觉蛮敌又在背后蛐蛐陛下,面色一黑,举起长枪怒喝。

  “蛮敌今夜敢主动袭我营帐,明日就敢踏着我们尸首辱我朝百姓!兄弟们!今夜随我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好让弟兄们都拿上蛮人的头颅当尿壶!”

  叶无忧把长弓背回身后,重新举起红缨长枪,浸满血的红缨如旗帜般钉入军心。

  ——

  远在皇城的萧允安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身处广阔的草原,头上顶着圆月,周围群狼环绕,他们被数十双幽幽绿瞳不善地盯着。

  对,是他们,还有一个叶无忧,被群狼吓得攀上他肩头。

  简直好生放肆!

  萧允安忍不住勾起嘴角,偏偏攀在身上的叶无忧格外害怕地咬住了他的耳垂,低声哽咽:“陛下,臣害怕——”

  萧允安整条脊背都被咬麻了,双脚似被钉在原地无法迈出一步。

  偏偏这种时候意外突生,浓郁的寒梅信香,从叶无忧身上溢出,叶无忧的脸瞬间变成了蒙着迷雾的狂徒,他似无骨的链条般死死纠缠住萧允安。

  采花贼薄唇轻启,吮吸着陛下后颈,挤出同样浓郁的青竹信香。

  采花贼:“陛下,臣害怕~”

  “!!!”

  明黄色的龙榻上,一身玄衣的萧允安,面色比龙袍还黑。

  他屈起膝盖,粘腻的感觉自腿间往后蔓延,安静的寝殿内,回荡起幽怨空灵的磨牙声。

  这该死的采花贼!

  怎么能这么阴魂不散!!

  还朕叶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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