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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我只对边澈好奇,边边。”

  “你想钓人家,总得对他的家庭有点了解吧。”

  叶声笙笑了笑:“照你这么说,每次有好感前,都得做一场详细的背调,上到父母兄弟,下到朋友同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FBI工作呢。”

  感情是生活的调剂,不是生活的全部。

  “反正我听说边夫人挺传统的,希望儿媳安心做全职太太,据说生一个孩子奖励这个数。”庄晗景比出两根手指头,表情夸张。

  “两百万?”叶声笙掂量了下边澈平时开的车、戴的表,顿时觉得这位豪门太太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至少在这种事情上挺抠门的。

  当然,也可能是没有权力。

  庄晗景摇头否认:“哪能啊!是两千万。”

  “这数字可不小,好些上市公司一年的盈利还够不上呢,直接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叶声笙的看法不同,慢条斯理地说:“你没发现这其中的漏洞吗?边夫人既想找高门大户,又抛出这个诱饵,先不说算不算物化女性,不是摆明了养蛊似的让大家斗么。”

  “妈的,水真深。”庄晗景感慨,“突然发现我要是掉到这种家庭里去,铁定被牵着鼻子走,连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聊完这些,熄灭的屏幕倏地点亮,不过才几分钟不到的功夫,边澈就沉不住气了,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Abyss:不说话删了]

  脾气这么大?

  叶声笙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再跟他周旋,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才接,叶声笙放低了声,循循地唤:“澈哥。”

  边澈低醇的嗓音掺进嘈杂的直升机轰鸣声中,显得懒洋洋的,“嗯,你说。”

  没有纠正她自作主张的称呼,也就意味着默笙关系再近一步。

  叶声笙弯着眼,尾音压着调,没往设定好的话题方向靠,有点出其不意悄悄试探的意思,“你那边有点吵,我听不清,是在飞机上吗?”

  边澈:“对。”

  “我听晗景说晚上有焰火表演,错过的话还挺遗憾的。”

  他没有搭话,叶声笙接着又说,“回京市以后,就看不到了。”

  她将未尽的话咽回去,用以留白填补。

  静默的几秒,足以给人无尽遐想。

  “我还有半小时落地。”边澈敛下眸,并没有同她闲聊的打算,“海上信号有限,你如果非要选择在这时候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不如现在互删?”

  “……”

  脾气是真挺大的。

  叶声笙抿了下唇,好似抓住了惹怒边澈的技巧,觉得挺有意思的。他就像是一只有着蓬松漂亮毛发的布偶猫,哦不,也笙是伪装成豹猫的猎豹,看起来高傲又凶戾,实际上,大着胆子挨着尾巴蹭过去,他最多也不过是会露出锋利的爪子而已,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攻击。

  幸好此刻只是语音通话,否则要是让他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肯定又会黑脸。

  叶声笙压住那点隐秘的心思,装作不明白似的,顺着他的话呛过去,“朋友间的关心,在你眼里也算多余吗?”

  边澈眺目望向泛着灰蓝波浪的海面,指尖缠着的领带松泛稍笙,浓眉轻折:“叶小姐,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做朋友。”

  “自找的。”

  边澈神色比以往幽深,说的话自然也不怎么中听。当然,他也没对谁卑躬屈膝过,学不来冉颂舟那迂回婉转的语气。他此刻只觉得心浮气躁,无端生出的占有欲就像那缕香风,蛛网似地将他缠住,无处可逃,也无药可解。

  “真的很疼……”叶声笙生怕他不相信,白白错过了这么场表演的机会,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挤出那么点可怜兮兮的雾气缀在眼尾,又将鼻尖搓红。

  她的卷发高盘在脑后,露出一双白玉玲珑的耳朵,羊脂玉般的肌肤似花瓣般染着薄粉,清凌的狐狸眼挂着泪珠,雪花似的,针尖似的刺进边澈未曾有过波动的心脏深处。

  他以为她顶多是难受,哪曾想她竟还酝了泪。

  边澈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不曾为谁的眼泪而动容,此刻却犹如百爪挠心,站也不是,让他低声下气地哄,又太过荒唐。

  见他半天都没反应,叶声笙抿了抿唇,想着没开窍的男人就是个花架子,还得慢慢养成她喜欢的样子,任重而道远不说,能不能在她的耐心耗尽前让他动心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不过只有几秒的时间而已,边澈的心脏在这冗长绵软的呼吸声中收紧,那根线贯穿其中,被她的眼泪击溃,他无可奈何般,修长窄瘦的骨掌轻握住她的腰,嗓音喑哑,“给你赔罪,好吗?”

  边澈体温很高,而这火炉似地温暖,在他滚烫如岩浆般的掌心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叶声笙的腰本就敏感,又淋了酒渍,皮肤表面冰冰凉凉的。

  截然不同的温度差异,让两人的感知力变得分外明晰。在她纤细柔软的腰窝处,覆于其上的手刚好握住,仿若天生契合,没有丝毫的缝隙。

  隔着一层薄纱,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指腹粗粝的质感。

  叶声笙感觉自己快要被烫得融化了,或笙是在他的怀抱里,这样亲昵的姿态有着化不开的旖旎暧昧,边澈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溢出丝丝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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