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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了两声就走了。

  其实今年应该是暖冬,虽然雪下的早,但这几天到一直是好天气。成疏想到,随后就迎着暖阳走出了陈王府。

  *

  萧缄在养心殿内看着容瑾瑜写的策论,那是越看越满意,他轻叹了声随后放下,想来最近也是难得高兴了一回。

  想想这一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想来今年不好过啊。

  他倒是也怀疑这背后究竟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一切都太巧了,但是又恰到好处的合理。

  他是将钱齐找来好好盘问了的,但是倒来倒去也就那么几句,钱齐说得倒是也不想假的,硬要说的倒是也不是不合理,倒是那个姓朱的老妪身份什么的也是能对得上,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一个半生入土的老妇人在没有路引的情况下竟然能一个人走到京城。

  就按照朱么么的交代她是混在商队里进京的,萧缄多疑于是叫近侍去查,确实商队会管的松一些,这样一来倒是真的都能对得上。

  他想,钱齐倒没这个胆子在自己面前撒谎。于是只能想到是不是真的都是巧合?

  于是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是先放到一边,思考起来该把一这批进士安排到什么位置去。

  至此,几桩复杂且牵扯如此之多的案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官员们只有几个和自己利益切身关联的关心,而百姓们其实根本不在乎,他们只会在贪官污吏被送上刑场的时候在背后扔菜叶子,在闲余时间讨论些家长里短。

  他们没有闲心思关心这些事情的后续,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冬天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实在是没这个雅致讨论这些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又深奥的事情。

  就这几天的功夫,京城又下了一场雪。这算是将前几天成疏的暖冬幻想给打破了。

  今年是个彻彻底底的寒冬。

  这次的雪下的格外大,京城好几户百姓的房屋都被压倒了,据说外边冻死的人更是不尽其数。

  萧翎这几天也被王罗卿揪去了城外的几处庄子施粥。

  萧翎看着那些佃户一下子就想到了青州看到的惨状,这样一来他脑子里不经把那日看到的又过了一遍。

  想着想着,他就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这可把王罗卿吓着了,赶紧顾不上其他的拍着萧翎的背希望他能好受些。

  她想着是不是天太冷了这小子着凉了?

  但是看看萧翎还算壮实的胳膊腿儿,想着这小子也不可能这么脆弱吧?

  “娘,我没事……”萧翎缓了口气,随手接过帕子来擦了擦嘴角:“娘,你听说说,要不咱们吧佃租降下来些吧。”萧翎就维持着弯着腰的动作抬头对上了王罗卿的眼睛。

  “你小子怎么突然关心起来这个了?”

  “……看着他们挺可怜的。”萧翎接过下人递来的水漱了遍口。

  “其实不用你说,今年年情不好,冬天又冷,我也是想过降的。”王罗卿看着儿子说道。

  她想自己这无所事事的儿子终于是长大了些,想来过完年又长了一岁了。

  王罗卿正在欣慰这呢,结果接下来萧翎就没坚持住,又吐了出来,自己衣裙边上还沾上了些。

  王罗卿:“……”

  “好了,快点回去吧,剩下的我来。”王罗卿看着萧翎吐得一脸虚弱的样子,扶额叹息,这小子根本不经夸。

  胡天八月即飞雪,京城这边才下了两场雪,西北倒是已经将下雪习以为常了。

  车鲁呸了一声,将手上的那张狐皮一把摔到地上。

  “一张皮子就给老子换那么点茶叶,抢呢?!”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些,前几天一直在下雪,好不容易雪停了,边境的集市才终于来了点人。

  车鲁想着没事就出来逛逛,结果在市集上差点没跟人打起来。

  互市虽然能换取东西但是一直是不对等的,茶叶等必须物品是他们胡人过冬的必备,但是对于汉人来说他们的皮子和牛羊却不是。

  当然,虽然这张狐皮在这里价格低,就连最末等的茶叶都换不了多少,但是几经转手到了京城或者是些江南大城镇可是很受达官显贵喜爱的,通常是货不应求。

  一旦这张皮子是来自互市一路运进来的,那就一定会比普通的皮子贵,因此也有不少商贩将猎户猎来的皮毛伪造成是塞外来的,以此牟利。

  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魁梧的汉子骑着马出现在茫茫的雪原上。

  “这是发生了什么?”图鄂策马而来看到站在雪地里的车鲁将一张狐皮丢到雪地里不解地上前问道。

  “大单于。”车鲁将一边的狐皮捡起来才重新开口说道:“这张皮子只能换那么一点茶叶,实在是……”他依稀记得中原汉人好像有个什么词来这的,换成他们的语言怎么说来着的……

  “欺人太甚!”他结巴了一会终于想了起来。

  他也是有些怵这位刚上任还算是年轻的单于的,毕竟都传他是弑父上位……

  “看看这个。”图鄂将一个小锦囊丢给了车鲁。

  里面是一小撮茶叶。

  车鲁先是闻了闻,然后嚼了嚼。

  “我呸——这怎么这么的涩?”车鲁还没嚼两下赶紧吐了出来。他算是部落里的贵族,和图鄂也沾点亲属,倒是没尝过这么差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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