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代价

  接上回，虚空传送阵的虹光在星穹下剧烈震颤，南宫肖龙玄袍猎猎，手中混沌星辰剑胎吞吐着足以撕裂时空的暗金色锋芒。他望着阵中扭曲的妖影，嘴角扬起冷冽弧度："想逃？"

  妖神殿大祭司九幽獠的八首法相在阵纹中明灭不定，十六只血瞳同时迸发怨毒红光：“南宫小儿又如何！待我族七曜妖皇......"

  话音未落，南宫肖龙剑指轻叩剑脊。混沌星辰法则如墨色潮汐席卷星域，所过之处星辰倒悬，万道哀鸣。那号称能贯穿三十三重天的虚空传送阵寸寸崩解，化作漫天星屑。

  "聒噪。"

  剑光起时，九幽獠的八首法相突然凝固。时空长河在这一刻泛起涟漪，八颗狰狞兽首沿着不同时间线被逐一斩落。当最后一颗头颅坠入虚空，南宫肖龙剑锋轻转，混沌剑气化作饕餮巨口，将残存妖修尽数吞入永寂。

  千里外的云舟上，剑凌空望着这一幕，握着玄铁剑匣的手青筋暴起。这位素来以冷峻着称的盟主，此刻竟有清泪划过脸颊。在他身后，十二峰主齐齐跪倒，天枢长老的鹤氅沾满血污："三百年了...自张前辈离开这个世界后，我们终于等到第二位强者为我人族撑腰，我们得努力修炼，只有实力才可以保护人族的安全。"这也是许多人的心声！他们要变强，这次事情让他们深深的知道了自身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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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染的黎明**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银兰星东陆的云层，修仙联盟总部的青铜编钟响彻七十二峰。这传承自上古的"涤魂钟"每响一声，便有一座魂灯在功德殿亮起。十万八千盏青玉灯盏映得殿内恍如星海，却让观者无不心颤——这意味着又有十万修士魂归天地。

  "禀盟主，天璇卫在月见川发现妖修残部！"

  "报！摇光峰弟子截获传讯玉简，北漠沙海有空间波动！"

  剑凌空端坐诛邪殿主位，面前的玄光镜映出各大陆战报。他指尖在扶手的龙首浮雕上轻叩，每一声都似重锤敲在殿下众人心头。当听到"通敌"二字时，这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盟主突然冷笑出声。

  "带上来。"

  四名玄铁锁链缠身的修士被押入殿中，为首的竟是南离朱家的家主朱明煌。这个传承千年的阵法世家，祖上曾参与修建银兰星护界大阵。

  "朱某冤枉！"朱明煌脖颈青筋暴起，"我朱家世代......"

  剑凌空抬手虚按，朱明煌的辩解戛然而止。盟主袖中飞出一卷血书，在半空展开三丈有余。当众人看清上面用妖文书写的内容，殿内顿时杀意沸腾。

  "三日前，本座亲自搜魂。"剑凌空缓步走下玉阶，每一步都踏出金戈之音，"朱家嫡系十七人，私开星陨山脉结界，引妖修破我东陆防线。"他停在朱明煌面前，指尖凝出一缕诛邪剑意，"你可知因此枉死的三十万凡人，此刻正在幽冥看着你？"这姓朱的这个时候才知道慌得一批，也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悔不当初，为了贪婪一点小利益，把自己和家族葬送了！但显然已经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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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灯不灭**

  两年后的立冬，寒风凛冽，吹得南宫肖龙身上的玄色大氅猎猎作响。他站在功德殿前的九千级白玉阶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门派。

  远处，新弟子们正在修炼剑法，他们的剑鸣声此起彼伏，虽然略显稚嫩，但却充满了朝气。这声音让南宫肖龙不禁想起了百年前的那个雪夜，当时师父张诚君带他观星悟道，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

  “前辈。”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南宫肖龙回过神来，转身看去，只见剑凌空站在不远处，他的鬓角已经生出了几缕华发，手中捧着一盏青铜魂灯，灯中的火焰在寒风中摇曳着。

  “今日是阵亡修士的公祭。”剑凌空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庄重。十万盏魂灯同时大亮，光影在穹顶交织成银河。南宫肖龙望着光幕中闪过的无数面容，突然伸手截住一道即将消散的残魂。那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女，眉心有道狰狞剑痕。

  "她叫苏晚晴。"剑凌空声音沙哑，"两年前为护传送阵，以元婴之躯挡住妖将自爆。魂飞魄散前，还在用血画封魔符。"

  南宫肖龙指尖混沌之气流转，那道残魂渐渐凝成光点。他将其注入殿前新栽的混沌青莲，霎时满池金莲绽放，清香涤荡三千里山河。

  "待此莲结果，可助她重入轮回。"南宫肖龙转身望向星海，"该走了。"

  剑凌空躬身长拜："前辈要去何处？"

  "七曜妖皇既敢伤我人族血脉..."南宫肖龙踏空而起，混沌剑胎发出兴奋的清鸣，"自然要去妖神殿总坛，讨些利息。"

  星穹在这一剑下裂开万丈沟壑，南宫肖龙的身影没入虚空前，忽然回望银兰星。那些在朝阳下修炼的年轻身影，那些重新亮起的护山大阵，那些随寒风飘散的往生经...都化作他眼底流转的道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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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的生存之道，终究要用人族薪火来淬炼。

  南宫肖龙飞出银兰星，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又急转身返回银兰星卧龙山羽仙门。来到宗门议事大殿，见两个师弟和一帮长老正在议事。众人见是南宫肖龙，都齐齐见礼，南宫肖龙摆了摆手说道：“梁师弟，朱师弟，你们把宗门交给门内可靠的人管理，然后带上一批实力不错的弟子，随林婉儿一起去神芒星修炼吧，师父在那里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