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能啊,”张小帅望着天井的天空,醒魂草的芽,此刻正对着日头,锯齿叶尖的阳粉,闪着细芒,“醒魂草开花,是‘醒’字开花——花瓣是淡紫的‘正’,花蕊是阳粉的‘明’,等花谢了,籽落进别的砖缝,别的地儿,又长出新的‘醒’,新的‘清’。”他忽然指着韭菜畦——大牛刚才踩过的土,竟露出块旧砖,砖面上的“贪”字刻痕,此刻被醒魂草的芽影,盖成了“贫”字。
顺天府的百姓们渐渐知道,凶宅的天井,有了“会醒的芽”——砖缝里的醒魂草,每天清晨都朝着太阳晃叶子,像在说“早”;畦里的韭菜,长得比别家的壮,叶片边缘竟带着细锯齿,像极了獬豸的角。有人路过时,会往砖缝里添把土,说“给醒魂草,续点‘醒’的力”;有人给韭菜畦浇淘米水,说“让韭菜,多沾点‘人间的暖’”;还有孩子蹲在天井,用阳粉在醒魂草周围画圈,说“画个‘醒魂圈’,让坏东西,进不来”。
当第一缕暮风裹着韭菜香,吹过天井时,醒魂草的芽,已经长出了第二片叶——叶片上的“张”字刻痕,此刻沾着夕阳的暖,竟成了“长”字。张小帅坐在槐树下,看阿白蜷在醒魂草旁,尾巴尖扫着砖缝的“兴”字,忽然觉得这天井的“新绿”,改的不是景,是世道——让每个曾藏污的砖缝,都能长出醒魂的芽,让每个曾冰冷的天井,都能飘出韭菜的香,让这人间的每个“缝”里,都住着“醒”,住着“暖”,住着老百姓的“烟火”,和永远不会灭的、向上的、生生不息的“绿”。
夜风裹着醒魂草的清苦,混着韭菜的辛香,飘向顺天府的街巷——那不是草香,是“醒”的味道,是“人”的味道,是让这世间所有的“缝”,最终都能被“醒魂的芽”、“人间的暖”、“老百姓的笑”,填满的味道。而那砖缝里的淡紫芽,此刻正顶着暮色,轻轻晃了晃——不是晃,是承诺,是对这人间的承诺:只要有缝,就有芽,只要有芽,就有醒,只要有醒,这世道,就永远有新的绿,新的光,新的、属于人的、堂堂正正的希望。
天井的新绿,在谷雨的夜里,悄悄长大了些——醒魂草的锯齿叶,蹭着韭菜的叶片,在青砖上投下的影,渐渐连成了“清”字。而张小帅知道,这“清”字,从来不是天上掉的,是像醒魂草一样,在砖缝里扎了根,喝着雨水,晒着阳光,沾着老百姓的烟火,慢慢长出来的——就像这凶宅的新生,就像这世道的新生,从来不是突然的颠覆,是一个芽、一把韭菜、一盏阳粉灯笼,合着无数凡人的“醒”,慢慢攒出来的,长出来的,活出来的。
毕竟啊,这人间最坚韧的绿,从来不在花园,在砖缝里;最动人的“醒”,从来不在文书里,在人心里。而天井的新绿,此刻正用它的锯齿叶,在青砖上,在夜空中,在每个凡人的眼里,写下最朴素,却最有力的字:醒,然后生,生,然后长,长,然后,让这人间,永远有新的、带着烟火气的、生生不息的、清清爽爽的、堂堂正正的,活头。
《韭芽·活宅·烟火生》
暮春的阳光把天井的青砖晒得暖烘烘时,大牛的铁锹头“咔嗒”磕在砖缝里,带起的泥土团里,几星鹅黄正顶着种皮晃——不是韭菜芽,是去年埋的向日葵籽,不知怎的混进了韭菜畦。他举着铁锹喊,刃面的荧光粉沾着土粒,在阳光下蹦成细芒,像撒了把碎星星:“头儿!韭菜没发芽,向日葵先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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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蹲在槐树下擦验骨刀,刀刃映着向日葵的嫩芽,忽然笑了——刀把上的獬豸纹,不知何时沾了小顺的阳粉,在刀柄上显了“向”字。“向日葵好啊,”他摸着砖缝里的醒魂草——昨夜的春雨让叶片更挺了,锯齿边缘的荧光粉,正对着向日葵的芽,“知道追着太阳长,跟咱这凶宅似的,从前见不得光,如今...”
“如今成了‘追光宅’。”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门廊的“鬼面盾”上,铜锅盖发出“嗡鸣”,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盾面的鬼脸被日头晒得发白,舌头尖的饭痂却更香了——不知谁偷偷贴了块新的葱花饼渣,让“鬼脸”的嘴角,多了道油光的“笑纹”。他望着墙上的“张小旗殡葬事务所”匾额,“殡”字的“歹”部,被爬山虎的藤蔓遮了半片,倒像“夕”字,“当年赵贪廉的宅子,关得住银子,关不住人心——你瞧这天井,连向日葵都敢扎根了。”
小顺举着阳粉灯笼跑过来,灯笼穗子上的银角,撞在铁锹刃上,发出“叮铃”响。“大牛哥骗人!”他指着韭菜畦里的嫩芽,叶片卷着的弧度,分明是韭菜叶,“这是韭菜芽!你看它尖尖的,像獬豸角!”说着蹲下身,用指尖沾着荧光粉,在芽叶旁画了只小獬豸——断角处的粉堆得老高,像给嫩芽戴了顶小帽子。
“管它是韭菜还是向日葵,”大牛把铁锹往畦边一插,锹头的“驱邪”二字早被磨得模糊,只剩“区牙”两个残笔,“能在这宅子里长出来,就是‘活芽’。”他忽然指着井沿的老槐树——去年秋天张小帅钉的“鬼见愁”木牌,如今被牵牛花的藤蔓缠成了“花见喜”,紫色的花苞,正对着韭菜畦的方向,“你瞧这树,从前见着人就掉叶子,如今给咱遮阴,还帮着‘看芽’。”
老王的烟袋锅子冒起淡蓝的烟岚,烟丝混着韭菜畦的土腥气,把天井的“凶”字青苔,熏成了“匈”字——胸口的“凶”,早被烟火气填满了。“三十年前我爹说,”他望着张小帅腰间的残牌,断角处缠着的醒魂草,正垂在“匈”字上方,“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把活气带进来,死宅也能长芽。”他忽然指着门廊下的“绣春刀”——老王的槐木刀把,不知何时被小顺系了根红绳,绳头挂着颗向日葵籽,“你瞧那刀把,从前卡槐树杈,如今给向日葵当‘护芽桩’,比啥官印都管用。”
更夫的梆子声敲过巳时,韭菜芽的尖儿上,凝了滴露珠——荧光粉混着露水,在芽叶上显了“活”字。张小帅望着这场景,忽然想起父亲的残牌,此刻断角的萤石粉,正透过衣襟,在胸口印出个淡淡的“生”字——生,是韭菜芽的嫩,是向日葵的挺,是老王的旱烟,是小顺的阳粉,是这凶宅里,每个敢扎根的、敢冒头的、敢追着光长的“活气”。
“张哥,等韭菜长大了,咱做韭菜盒子吧!”小顺趴在畦边,鼻尖几乎碰到芽叶,荧光粉蹭在额头上,显了“香”字,“王婆说,韭菜盒子要煎得金黄,像獬豸角的光!”他忽然指着向日葵芽——两片圆叶子中间,正拱出第三片尖叶,“还有这个!长大了能开花,花盘朝着太阳,像给天井,戴了顶亮堂堂的帽子!”
“好,等开花了,咱把花盘挂在门楣上。”张小帅摸着小顺的头,指尖沾着的荧光粉,落在向日葵芽上,竟让芽叶的影子,在青砖上投出“光”字,“从前这宅子关着贪墨的银,如今关着长芽的土——银是冷的,土是暖的,冷的东西锁得住一时,暖的东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