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尸体温度计算法:伪托“西域奇术”的科学降维
花纹!"
张小帅的绣春刀瞬间出鞘,符文爆发出耀眼蓝光。他抓起黄铜小罐揣入怀中,转身对二人道:"走!这次,我们带着改良后的蜡油去会会他们。记住——"他的目光扫过羊皮纸上的朱砂字,"多维判断,不可偏废。"
风雪夜中,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深处。顺天府衙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那盏书房的烛火依旧亮着,映照着羊皮纸上的字字句句,如同刺破黑暗的明灯。而那小小的黄铜罐,也将继续承载着追寻真相的信念,在西域秘术与中原智慧的碰撞中,照亮每一个隐匿的角落。
雪烛鉴心
正德十五年腊月初三,散堂后的顺天府衙笼罩在暮色里。寒风卷着初雪掠过飞檐,将最后一抹天光揉碎在青石板上。张小帅独坐书房,案头的黄铜罐还留着公堂上的余温,几片雪花落在罐身,很快就被体温融化成细小的水痕。
烛火跳动间,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新挂的验尸图谱。那些用朱砂标注的细节,是他这几日反复推演的心血结晶。从蜡油与尸温的关联曲线,到不同毒素对凝固状态的影响,每张图纸都浸着深夜未眠的疲惫。
"大人,该用膳了。"苏半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雪后的清冽。少女推门而入,银铃上还沾着细碎的冰晶,手中捧着的食盒冒着袅袅热气,"王捕头特意让厨房煨了当归羊肉汤,说是驱寒暖胃。"
张小帅放下手中的波斯手札,看着她将食盒摆开。青瓷碗里的汤汁泛着油花,漂浮的枸杞像极了公堂上摇曳的烛火。"这次多亏了你。"他突然开口,"若不是你及时察觉尸斑异常,只怕..."
"大人言重了。"苏半夏低头搅动汤匙,"那日在义庄,我见您盯着蜡油纹路久久不语,便知定有蹊跷。母亲常说,验尸如断案,最忌先入为主。"她的目光落在案头的羊皮纸,"倒是大人连夜做的那些实验,让我想起幼时随母亲在太医院的日子。"
窗外的雪势渐大,簌簌声响中,老捕头王三柱的铜烟锅声由远及近。老人推门时带起一阵风雪,斗篷上的积雪扑簌簌落在地上:"好啊,你们倒先吃上了!"他一屁股坐在火盆旁,枣木拐杖在青砖上磕出闷响,"方才在街上,听见几个书生议论今日公堂之事,直夸张经历断案如神呢!"
"断案如神谈不上。"张小帅将羊肉汤推过去,"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玄钩卫的手段层出不穷,这次能用寒魄散误导我们,下次指不定还有什么阴招。"他握紧黄铜罐,罐身的飞鱼纹硌得掌心生疼,"就像这雪,看着洁白无害,踩上去才知道深浅。"
王三柱灌了口热汤,铜烟锅燃起明灭的火星:"依我看,那些西域邪术再厉害,也敌不过咱们这颗追查真相的心!想当年在太医院..."老人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睛望向跳动的烛火,"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跟着张经历,老骨头也算活出了新滋味。"
苏半夏的银铃突然轻轻晃动,铃身渗出的水珠在地面凝成细小的冰花:"大人,您说玄钩卫此次失利,会不会铤而走险?密探传回消息,慈恩寺最近常有西域商队出没。"
张小帅的绣春刀符文骤然发亮,映得他的瞳孔泛起幽蓝。他取出新制的蜡油样本,在陶片上滴了一滴。这次的蜡油呈琥珀色,混着月长石粉的微光,在低温中凝固得格外缓慢:"他们不会甘心。镇魂丹虽毁,但'冻魂术'、寒魄散这些邪术还在。"他望向窗外的雪幕,"这场雪,怕是要引出更大的风暴。"
更鼓敲过二更,书房的烛火依旧明亮。张小帅将改良后的蜡油小心封入黄铜罐,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虔诚。他想起公堂上百姓们信任的目光,想起死者家属痛哭的模样,这些画面在脑海中交织成沉重的枷锁。
雪花扑在窗纸上,渐渐积成厚厚的一层。黄铜罐在掌心发烫,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誓言。那些曾经的质疑与失误,此刻都化作罐中流转的丹砂,沉淀成更坚定的力量。
"下次,一定要做得更好。"他对着跳动的烛火轻声说道。绣春刀的符文与蜡油的微光交相辉映,在雪夜中勾勒出追寻真相的轨迹。而这罐经历过淬炼的蜡油,也将继续陪伴他,刺破迷雾,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顺天府衙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飞了檐下的寒鸦。雪越下越大,却掩盖不住书房里不灭的灯火。在这寒夜中,一个关于真相与正义的故事,正等待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