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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他突然沉声打断,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案子有新进展,我出来取证。”
“沈时他胡闹惯了,你知道的。”这句是跟姜雾眠说的,语气说不上来的没有底气。
电话那头明显被这语气震住了,沈时结结巴巴地应道:“啊……啊?哦!对对对!那个、那个证据很重要!老大你忙!”
通话戛然而止。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周绪延的视线一瞬不瞬地锁在前方,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连牙齿都咬紧了。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侧脸上,细小的绒毛泛着金光,却掩不住他红透的耳廓和微微发颤的睫毛。
恰遇红灯,车子停下,周绪延烦躁的抬手微微扯松了一下领带,然后拿起置物架上的水拧开,灌了一大口。
因为喝得急了,有水从他口中流出,顺着下颌线滑向脖颈间,洇湿了一片衬衫领口。
那一块湿痕紧紧的贴在了他修长的脖颈上,显得莫名突兀。
姜雾眠轻轻倒吸了小口气,不自觉的吞咽着变得灼热的空气。
周绪延的呼吸也明显比平时急促,胸口起伏的弧度比往常大了许多。
“那个……”她刚想开口,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
第44章 第44章他生涩地安抚。
他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烁着窘迫的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阳光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我……”
他的声音有些哑,“是特意来接你的……”
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他懊恼地别过脸去,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骨节泛白。
这般窘迫的模样,哪还有法庭上那个咄咄逼人的精英律师风范,活像个被当场拆穿谎话的少年郎。
关键是,还说着这么让人心动的话。
姜雾眠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毫不吝啬的夸奖,让他本就泛红的耳尖,瞬间一路红到了脖颈,像是蒙上了一层红纱。
像是薄醉后的酡红,从耳际蔓延至锁骨,无声的勾引着她,姜雾眠忍不住逗弄他,“周律师,你耳朵又红了。”
果不其然,周绪延狼狈地别过脸,却将修长泛红的脖颈更加展露无遗。
姜雾眠:这不是引诱这是什么?!
绿灯亮起,他发动车子驶入车流。
他不接话,姜雾眠却笑得眉眼弯弯。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内的气氛也不尴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在静谧中滋长着隐秘的甜意。
*
与此同时。
银川八中某教室,此时正是下午的课间大休息,有些学生趴着在补觉,有的同学三三两两挤在一起说着新听到的八卦。
教室中后排的位置上,徐晴阳的同桌兼闺蜜低着头,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
忽然点进一个词条看了几眼后,满脸震惊但又带着一丝疑惑。
她拿着手机捣了捣徐晴阳的胳膊:“哎,晴阳,热搜上这个博主,怎么那么像你家那个便宜姐姐啊?是她吗,我怎么觉得印象中你姐没这么好看啊?”
“啊?什么,让我看看。”徐晴阳猛地抢过闺蜜的手机,三倍速播放着视频,眼睛死死盯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画面里姜雾眠的针尖在绢布上穿梭,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复杂针法行云流水般呈现。
弹幕铺天盖地刷过【神仙手速】【非遗之光】,每条都像针扎在她眼球上。
“就是她……”徐晴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闺蜜凑过来,不敢置信的说:“啊?还真是她啊,我说咋这么熟悉,我以前跟你去你家玩见过她,但这视频里跟我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的继姐判若两人啊,现在竟然还会苏绣好厉害啊……”
徐晴阳咬牙切齿道:“她哪会什么刺绣?以前在家连针线都没碰过!”
闺蜜凑过来,小声问:“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她这手法看起来挺专业的……”
教室里嘈杂的嬉闹声突然变得刺耳,徐晴阳咬着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不可能!”徐晴阳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她连忙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敢打赌,这些视频绝对是摆拍的!她初中毕业就出去混社会,怎么可能突然变成非遗传承人?”
闺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要不要问问你爸?毕竟她现在这么火,万一……”
“问他干嘛?”徐晴阳冷笑,“那个老糊涂早就被这贱人灌了迷魂汤,问了也是白问。”
徐晴阳的思绪飘飞,自从吴秀莲因为伪造遗嘱入狱,她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徐畅还整天酗酒,没有妈妈在家收拾东西,家里处处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而视频里姜雾眠的工作室窗明几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绣架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