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永刑永存 死而复生

。出了母巢后,塞勒斯警惕的观察周围,确认没有危险,她的口器开始嗡鸣。几秒后,几十只小不点的生物从隧道中涌出,形态各异,长得并不像塞勒斯。它们看起来惧怕岩浆,在连接回廊的锁链前停滞不前。

  塞勒斯发出阵阵柔和的嗡鸣,催促它们快点到她身边。可是它们还是挤成一团,不敢上前。塞勒斯只好返回,把夏溯从背上卸下,俯身,幼崽们踩着彼此的身子爬上后背。

  安咎上前,拔剑劈下,固体被劈成完整的两半,夏溯终于可以活动四肢。塞勒斯看着这一幕想要起身阻拦,最后还是没动,等着幼崽全部爬上后背,像是一座小山压在腹部背面。塞勒斯驮着它们晃晃悠悠的走上锁链,刺眼的岩浆像是要将它们吞噬。

  塞勒斯走了几步,一只幼崽掉下后背,掉进了岩浆里。它的哀嚎在空中戛然而止。塞勒斯回过头,朝着夏溯三人嗡鸣。

  “如果你们不想死,就来帮我。”

  塞勒斯看着不远处三名身型平平无奇的人类,恶狠狠的威胁道。

  杰克已经准备好上前挡住攻击,撕掉塞勒斯的腿,却看见夏溯走上前,从她的后背上拎起一只幼崽。

  “这就对了。你们这些弱小的生物若想活命,就把这些幼崽运到对面。”

  塞勒斯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夏溯三人会帮自己,她看出安咎的实力非同小可,一下就劈开了母巢最为坚硬的固体。但塞勒斯必须赌一把。好在她看另外两人没什么实力。

  杰克和安咎沉默了。两人走上前,安咎从塞勒斯背上一手拎起一只幼崽,而杰克一把捧起五六只。塞勒斯无暇顾及夏溯,杰克,和安咎。身上的重量减轻后,她可以稳当的走在锁链上,她开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回廊。夏溯三人勉强能跟上她的速度,毕竟塞勒斯有六条腿,他们只有两条。

  四人拎着一坨幼崽抵达回廊。回廊是唯一一座温度寒冷的城邦。夏溯眺望前方,除了一望无际的冰洋,只有几座孤苦伶仃的小岛。塞勒斯没有停下脚步,顶着强劲的气流前往回廊深处。

  夏溯不住问道:“你想带着这些幼崽去哪里?回廊不像是可以寻求帮助,或是适宜生存的地方。”

  塞勒斯回头,看向夏溯。她的眼睛快速眨动,浑身因愤怒而颤抖,口器中震出怒吼。

  “你为什么就不能去死!”

  夏溯以为塞勒斯要发动攻击,立刻伸出臂刃。随即,她发现塞勒斯在盯着自己背后看,这句话不是说给夏溯听的。

  夏溯回头,永刑弥赛亚站在荒地上,向着塞勒斯走去。

  寒冰碎片被卷进气流,在脸庞狂刮。夏溯摆出架势,谨慎的盯着永刑弥赛亚。杰克和安咎也同样准备战斗。永刑弥赛亚却仿佛看不到他们一样,直奔塞勒斯而去。

  血丝渗出眼球表面,塞勒斯绷紧着身体,六条腿插进被冻硬的泥地里。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关系的,我就没准备活着离开。”

  她突然发出巨大的嗡鸣,将气流震得碎裂。

  “我的命你拿去!但是你不许动它们,否则……”

  “否则什么?”

  弥赛亚轻而易举地戳破了塞勒斯的无助。

  塞勒斯疯了般破口大骂:“你就应该去死!你当了几千年的刽子手还不够吗!我从来没奢求过活着离开。不论是你,还是母巢,总会有一个找上门来。但是没关系,我会拖着你一起去死!”

  弥赛亚向前走出一步。体内的钢骨咔嚓作响。不知是不是夏溯的错觉,弥赛亚似乎变得更加僵硬,焦黑色的痕迹从面部延伸到了手臂。

  塞勒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着弥赛亚越走越近,她却再也没后退半步。

  “我既然可以杀你第一次,就可以杀你第二次。永刑弥赛亚,我就不信你可以连续复活两次!”

  弥赛亚逐渐不耐:“别再妄想为那些幼崽拖时间了,赶快去死吧。”

  他早就注意到了幼崽们从塞勒斯背后悄悄爬下,往回廊更深处一点点移动。

  塞勒斯眼看计划败露,立刻扑向弥赛亚。弥赛亚的右臂瞬间化为钢骨刃,插入塞勒斯的腹部。弥赛亚挑起右臂,塞勒斯从下往上,被切成了两半。腥味被冻结在空中,只有一丝从内脏里流出的温度顺着气流,刮到夏溯脸上。

  弥赛亚回头,看向夏溯。杀意溢出了他的骨缝。

  杰克移到夏溯身边,安咎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弥赛亚扭过头,缓缓朝回廊深处走去。他的声音像是和回廊的石碑群产生了共鸣,饱含被压抑的回忆。

  “别想救他们。他们本身就是残次品,和塞勒斯一样该被母巢清理。先顾好你自己,夏溯。死的本该是你。”

  夏溯,杰克,和安咎看到了复活的永刑弥赛亚,没有继续待在萨迦罗斯的必要,于是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

  夏溯的脑子一直在回想昨晚永兴弥赛亚的话。那句话存在太多她无法读懂的疑点。先不管塞勒斯和母巢,夏溯不明白为什么弥赛亚的目标是自己,但是看似退而求其次的杀死了那些幼崽。为什么和弥赛亚角斗时,他说她的灵魂不该归属于萨迦罗斯,转头却又要杀她。

  夏溯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了杰克和安咎听。

  杰克默默站在夏溯身边,听着安咎说。

  “每颗星球,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运作方式。或许这些疑点在他们看来只是生活运作的必需品,我们无从知晓。我想我们暂时不应再踏足萨迦罗斯。至少你不应该,夏溯。”

  夏溯在角斗场中度过了一个血红炙热的夏天。这份安逸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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