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击破渭水大营

  萧宗真的怒吼还在营帐内回荡,子时梆子声却穿透风雪撞进耳膜。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跌跌撞撞扑进帐中,冰碴混着血水在貂皮地毯上拖出蜿蜒痕迹:“陛下!太原急报!女真... 女真完颜皇太极率铁骑突袭,萧大石将军重伤,太原城危在旦夕!”

  “封锁消息!快 ——” 萧宗真的嘶吼突然被剧烈的爆炸声打断。西北角的了望塔轰然倒塌,燃烧的木梁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将半个营地照得亮如白昼。浓烟裹着硫磺味汹涌灌进营帐,呛得人睁不开眼,他透过翻滚的黑雾,看见平日威风凛凛的将领们面如土色。副将扯住他的龙袍下摆,声音发颤:“启军已破西南角营垒!各营都有逃兵纵火!”

  寒铁战靴踏碎满地狼藉,萧宗真被亲兵架着踉跄奔出营帐。眼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箭雨破空声、战马嘶鸣声、士兵惨叫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启军的玄色战旗如潮水般漫过营垒,东齐士兵有的丢盔弃甲,赤着脚在雪地里狂奔,被冻僵的脚趾在雪地上拖出串串血痕;有的绝望地挥舞兵器,却被启军的长枪阵轻易刺穿,尸体像麦秆般接连倒下。

  一名东齐百夫长挥舞着缺口的弯刀,试图组织抵抗,却被身后突然窜出的逃兵撞倒在地。他挣扎着起身,迎面撞上启军骑兵寒光闪闪的马槊,瞳孔骤缩的瞬间,冰冷的金属已穿透胸膛。更多东齐士卒跪倒在地,高举双手,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饶命!饶命!”

  火光照亮的雪原上,东齐军旗被践踏成碎片,混着血水和泥土。几个东齐贵族子弟骑着马横冲直撞,妄图杀出重围,却被启军的绊马索掀翻,摔在冰面上的瞬间,便被乱刀砍成肉泥。远处的粮草堆燃起冲天大火,滚滚浓烟中不时传来弹药爆炸的闷响,将夜空染成诡异的紫红色。

  “回太原!” 萧宗真攥着缰绳的手不住颤抖,契丹语的喝令带着从未有过的颤音。他的坐骑被血腥味惊得前蹄腾空,差点将他掀下马背。当他最后回望燃烧的大营时,只见吕客的国师府方向腾起巨大火柱,那个曾为他推演天命的道士,此刻正立在烈焰中,玄色道袍猎猎如旗,脸上笑意竟比火光更灼人。

  启军的战鼓声彻夜未歇。黎明时分,赵新兰踩着满地冻僵的尸体登上营垒,东方既白的天幕下,十万降卒排成长龙,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有的还在瑟瑟发抖。三万匹战马在雪地上扬起阵阵白雾,马鬃上凝结着血痂。她接过军吏递来的战报,目光扫过 “斩首两万,生俘八万” 的捷报,忽然想起昨夜那漫天火光 —— 那不仅是东齐的覆灭,更是大启收复太原的第一缕曙光。

  清扫战场的火把在黎明前渐次熄灭,血腥气混着焦糊味凝结在冻土上。赵新兰立在中军帐前,望着远处绵延数里的降卒营帐 —— 八万东齐士兵蜷缩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如同黑压压的蚁群,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将军,郑姑娘求见。” 亲兵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郑秀珍裹着猩红狐裘疾步而来,发间银饰随着步伐叮当作响:“我已查过,这八万俘虏里半数是被强征的牧民与农奴,” 她展开一卷羊皮地图,指尖点在西齐疆域,“若将他们放归西齐,既能削弱东齐根基,又能让萧洪基头疼 —— 西齐本就缺粮,突然涌入数万张嘴,萧洪基怕是要拆了城墙当柴火烧。”

  赵新兰尚未回应,帐门突然被猛地掀开,种师道身披玄铁锁子甲,腰间的鎏金虎头刀随着步伐发出铿锵声响。这位老将腰杆笔直,花白的长须下是棱角分明的下颌,岁月只在他眼角刻下几道深纹,却丝毫未减那双虎目里的精光。他大步跨出帐外,铁靴重重踏在青石上,震得积雪簌簌掉落:“郑小友到底年轻。” 种师道猛地扯开披风,露出内里紧绷的肌肉线条,“西齐虽是大启傀儡,可萧洪基那狼崽子早有反意。这八万青壮送去,他日挥戈相向时,刀刃上沾的都是我启军鲜血!” 他猛地抽出佩刀,刀刃劈在冻土上,溅起的冰碴惊起几只觅食的乌鸦,“不如学白起长平旧事,一了百了!”

  话音未落,辛兴宗便大步从阴影中走出,玄甲上的铜钉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种老糊涂了不成?太祖遗训‘杀降不祥’,白纸黑字刻在太庙!” 他腰间佩剑随着激动的动作撞出清响,“当年太宗皇帝北伐,收编三万敌卒,如今个个是戍边悍将,这才是...”

  “今时不同往日!” 种师道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发颤。他脖颈处青筋暴起,古铜色的脸庞涨成猪肝色,“六万对八万!这些人只要有十分之一暴动,我们就要葬身渭水!” 老将将佩刀狠狠插回刀鞘,指向降卒营地的手臂肌肉虬结,“五胡乱华时,中原王朝就是养虎为患!若朝廷怪罪,末将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赵新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郑秀珍提出的离间之计犹在耳畔,种师道描述的血色图景却更刺目。她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启军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恍惚间竟觉得那抹玄色像是被鲜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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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为难的赵新兰,李星群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诸位高才且听在下一言,末将有两个问题请诸君回答。第一点,这一场战斗结束了吗?萧宗真最初三十万大军,经历数次的战斗,现在至少还剩下十万军队,我们的六万人打他们十万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的吧?

  种师道反对说:李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知道这些俘虏有多少忠诚齐国的?如果在我们和齐国决战的时候,他们内乱了,哪怕只有几百人都是非常危险的。当初淝水之战的时候,不就是有内奸在军中大喊秦军败了,这才导致前秦的军队兵败如山倒的。

  李星群点头说:种老将军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

  李星群见种师道仍有疑虑,抬手虚压示意,目光扫过帐中众人:“诸位莫急,我尚未说完。一场战争,除了上阵厮杀的兵卒,更有无数后勤匠人、民夫。” 他踱步至舆图前,指尖划过代表降卒营地的标记,“这八万俘虏里,炊卒、马夫、铁匠占了近三成。我们可将他们单独分出,愿留者即刻编入大启匠作营,赐户籍、分田地,每月另发双倍工钱 —— 他们无需上阵杀敌,只需为我军打造兵器、照料战马。”

  辛兴宗抚须颔首,眼中闪过赞许:“如此既能削弱东齐后勤根基,又能充实我方补给。”

  “那些作战兵卒呢?” 种师道虎目圆睁,刀柄上的鎏金虎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难道也一并养在营中?”

  “自然不是。” 李星群转身指向西齐方位,“想回故土者,明日便发干粮遣送,由斥候护送至关隘。余下精壮,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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