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祁山烽火映残阳

艾的肩甲,此刻正用武侯剑穗反绑着老将的双手。邓艾的白发沾满血污,却依然昂首:"姜维,你虽胜了此战,却救不了覆灭的汉室。"

  姜维翻身下马,独臂拾起邓艾掉落的铁枪。枪杆上刻着"士载"二字,笔画深处嵌着陇西的黄土——那是两人多年对战留下的痕迹。"我救的不是汉室的江山,"他蹲下身,剑尖挑起邓艾腕间的玉镯,"是丞相临终前,让我守住的人心。"

  玉镯应声而碎,露出里面刻着的"忠"字。邓艾瞳孔骤缩,想起二十年前在陇西,自己曾对诸葛亮的使者说:"忠臣不事二主。"此刻想来,命运竟如此讽刺。阿莱娜突然指着谷外:"将军,东南方有烟尘!"

  腾起的灰黄色烟柱足有三丈高,姜维认出那是魏军特有的"求援狼烟"。他展开诸葛亮留下的羊皮地图,朱砂笔迹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图中标记的"祁山后峡"处,画着座用松木搭建的悬空粮仓,仓底暗藏与木牛流马联动的机关。

  "曹霖,你带百人去后峡,"姜维将地图塞进少年怀中,"记住,粮仓的第三根横梁下,埋着丞相秘制的'震天雷'。"他顿了顿,从靴筒里抽出枚青铜令牌,"这是当年丞相给我的调兵符,见到令牌如见丞相。"

  阿莱娜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狼皮裙上的冰稻穗扫过地面的血迹,竟在焦土上画出"走"字。"将军,司马昭的主力已到陈仓,"她的狼头刀插入身旁的断枪,"我们这点人,守不住祁山。"

  姜维却望向烽火台的方向,那里至今插着面残破的"汉"字旗。七年前,诸葛亮就是在那面旗下,将毕生所学传给他。"守不住,也要守。"他的独臂重重按在邓艾的肩头,"你告诉司马昭,我姜维在祁山等着他,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

  第五折 残阳如血照汉魂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传来时,祁山主峰的烽火台燃起新的狼烟。姜维站在台顶,独臂挥动武侯剑,剑刃割破夕阳,将漫天云霞染成血色。

  曹霖从后峡赶回,怀里揣着块烧焦的木牌,牌上"汉"字的最后一捺,与诸葛亮《出师表》的笔迹分毫不差。

  "将军,后峡粮仓已毁,"少年的衣袖浸着松油,"但司马昭的先锋官说......说安乐公已在洛阳遇害。"

  姜维的剑尖猛地刺入石栏,火星溅在他腕间的旧伤上。那是当年北伐时,被郭淮射穿的箭痕,此刻突然与袖中武侯纶巾残片同时发烫。

  阿莱娜将狼头刀插在他脚边,刀刃映出烽火台的倒影——台顶的"汉"字旗,不知何时已换成了诸葛亮的纶巾。

  "传我将令,"姜维的声音穿透暮色,"所有伤兵退入丞相旧营, healthy soldiers随我去东塬。"他从怀中取出个蜡丸,蜡封上的熊爪印记已融化一半,"这是夏侯霸最后的密信,说司马昭带了件'西羌神器'。"

  东塬的月光格外惨白,照得魏军的"晋"字旗泛着冷光。姜维伏在战壕里,独臂抚摸着改良后的诸葛弩——弩身刻着的八阵图,此刻正与远处司马昭的帅旗产生奇异共振。

  阿莱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狼眼宝石在黑暗中发出幽光:"神器在帅旗下面,像个......像个巨大的羊头骨。"

  那是西羌部落传说中的"噬魂骨钟",用百具战俘头骨熔铸而成。

  姜维想起阿莱娜曾说,此钟敲响时,能让敌军士兵自相残杀。他从箭囊里抽出支特制的"响箭",箭杆中空,里面装着丞相秘制的"醒神散"。

  "阿莱娜,你带狼族勇士从左翼迂回,"他将响箭插入弩机,"曹霖,你去右翼点燃事先埋好的艾草堆。记住,听见钟响就吹螺号。"

  月至中天时,魏军帅旗下的骨钟突然发出嗡鸣。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汉军士兵开始痛苦地抓挠自己的喉咙。

  姜维猛地射出响箭,带着醒神散的箭矢精准地穿透骨钟的裂缝,药粉瞬间弥漫开来。

  "吹螺号!"他大喊。

  曹霖立刻吹响螺号,尖锐的声音与艾草的浓烟混合,竟形成奇妙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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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莱娜率领狼族勇士趁机杀出,他们的狼皮裙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手中的短刀专砍骨钟的支撑柱。

  "保护神器!"司马昭的吼声从帅帐传来。

  姜维翻身跃出战壕,独臂挥舞武侯剑,剑穗金线如灵蛇般缠住骨钟的吊绳。他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话:"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于是将内力注入剑穗,金线竟化作无数细针,刺入骨钟的每道缝隙。

  "轰——!"

  骨钟轰然倒塌,露出里面藏着的密档。姜维拾起一卷,见上面用西羌文写着"以汉将血,祭我图腾"。阿莱娜突然指着远处:"将军,司马昭跑了!"

  月光下,司马昭的亲兵护卫着主帅向陈仓方向逃窜。姜维翻身上马,独臂举起武侯剑:"追!"

  追至渭水河畔时,司马昭突然勒住马,手中拿着封用火漆密封的诏书。"姜维,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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