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剑阁关铁血守城
羽都绑着浸过桐油的麻绳。
关道北侧的悬空栈道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夏侯霸的铁枪指向栈道下的阴影:"有魏兵!"五十名蜀军从暗门冲出,手中的火把照亮栈道下的真相——三十名魏兵正用钻子破坏承重的石梁,他们靴底的铁钉刻着"司隶校尉"的标记,与七年前夏侯霸诈降时见过的监军靴印完全相同。
阿莱娜的狼头刀劈开最前端的云梯,刀光闪过之处,魏兵胸口的"忠"字刺青渗出黑血——那是司马昭用巫蛊之术控制的死士,心脏被丝线缠绕,一旦反抗便会暴毙。
当火墙渐渐熄灭,关道中央的火堆里滚出个烧焦的木匣。姜维用剑尖挑开匣盖,里面的密信已被火烤得卷曲,却仍能辨认出"钟会"二字。
夏侯霸突然跪倒在雪地里,铁枪拄地发出悲鸣:"这是司隶校尉府的火漆印,当年我诈降时见过!"信纸背面用密蜡写着地图,钟会的主力部队正绕开剑阁,从阴平小道直取成都。
更惊人的是,图中标记着关城内三处粮仓的位置,每处都画着西羌图腾——掌管粮仓的偏将,正是七年前在洮阳之战中失踪的蜀军督粮官。
第三折 密信惊魂内奸现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时,姜维带着阿莱娜潜入西粮仓。仓顶的茅草下,三袋发霉的粟米旁散落着几块狼皮,皮缝里绣着西羌的太阳图腾。
阿莱娜的狼头刀挑起块狼皮,刀刃卡在针脚处时,听见粮仓夹层传来齿轮转动声。他们撬开地板,露出底下的暗渠——渠内漂浮的不是水,而是西羌特有的"迷魂香",与七年前邓艾偷袭祁山时用的香料完全一致。
"将军,东粮仓的守将不见了!"曹霖的声音从仓外传来,少年怀里抱着的巡更牌掉在地上,牌面的"汉"字被利器划成"魏"。
姜维独臂按在粮仓的承重柱上,柱身的裂纹里渗出黑色黏液,与魏军弩箭上的毒液成分相同。他突然想起诸葛亮留下的《后出师表》,其中"亲贤臣,远小人"的批注旁,用极小的字写着:"屯粮官,必查其靴底。"
当蜀军士兵包围东粮仓,掌管粮道的偏将正将最后袋粟米倒入暗渠。他见事败露,突然从怀中掏出狼头哨子吹响,关道西侧的山崖上,埋伏的西羌死士们抛出钩索,瞬间攀上城头。
姜维的武侯剑劈开哨声,剑气震碎的冰晶里,竟裹着枚西羌的"摄魂珠"——珠子破裂时,三名蜀军士兵突然瞳孔发白,举刀砍向同伴,他们的甲叶下露出与魏军死士相同的"忠"字刺青。
"用麻沸散!"夏侯霸的铁枪挑飞摄魂珠残片,枪尖指向内奸的靴底。那偏将的鞋底果然刻着西羌图腾,与定军山密道里发现的细作靴印严丝合缝。
阿莱娜的狼头刀架在他脖颈上,刀刃接触皮肤时,听见对方喉间发出机械的咔哒声——那是被植入的毒囊,一旦被俘便会咬碎毒牙。
姜维独臂按住他的下颌,用剑尖撬开嘴,取出枚刻着"司隶"的铜牙,与七年前从夏侯霸敌营搜出的毒牙形制相同。
内奸怀中的密信在火上显现出地图,阴平小道的入口处画着支断箭,箭羽上绑着马忠的将旗。姜维展开诸葛亮留下的最后一道锦囊,里面只有四个字:"焚栈道,守摩天岭。"
他独臂抚摸着锦囊的边缘,那里还留着丞相手指的温度,突然想起建兴十二年秋,五丈原的营帐里,诸葛亮将锦囊交给他时说的话:"阴平险道,吾已埋下三万斤火油,可烧七昼夜。"
第四折 武侯遗策破万军
当魏军的喊杀声冲进瓮城,姜维突然吹响了腰间的铜哨。关道两侧的山崖上,无数木牛流马从伪装的草棚里冲出,牛首抬起时露出黑洞洞的弩口。
曹霖站在最前排的木牛上,少年的脸上涂着锅灰,却掩不住眼中的兴奋:"改良连弩已装填麻痹散,射程增加五十步!"他转动轮盘的刹那,千支弩箭射向魏军阵列,箭镞穿透皮甲后炸开细小的钢珠,与诸葛亮图纸上"破甲珠"的设计分毫不差。
师纂的铁槊正要劈向城门,却见弩箭如蝗般射来。阿莱娜的狼头刀劈开箭雨,刀刃突然卡住块盾牌——盾面上的八阵图正在转动,露出里面藏着的硫磺粉。
姜维的声音从城头传来:"借风势,烧!"东南风突然大作,这是诸葛亮在《后出师表》中预言的"春分后三日必有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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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霖点燃绑在箭尾的油布,千支火箭拖着火焰射入魏军阵列,那些被麻痹散射中动弹不得的士兵,瞬间变成了燃烧的火把。
"丞相遗策!"夏侯霸的铁枪挑飞块燃烧的盾牌,枪尖指向关道尽头的石壁。那里突然裂开条缝隙,数百名蜀军从密道冲出,他们手持的不是刀枪,而是诸葛亮设计的"喷火筒"——用竹筒装硫磺,点燃后能喷出丈许火舌。
西羌死士的狼皮甲遇火即燃,惨叫声中,崖顶滚下的巨石带着火油,将关道封成一片火海。
师纂的战马踏碎一具木牛流马,却听见机关转动的声响——牛腹突然打开,滚出的不是兵器,而是灌满火油的陶罐。
当最后支喷火筒耗尽硫磺,姜维独臂撑着武侯剑,站在堆满敌尸的瓮城中央。阿莱娜用狼皮巾裹着他流血的左臂,药膏在伤口处结成琥珀色的痂。
曹霖抱着坛烈酒跑来,少年的军靴踩在结冰的血水上,发出咯吱声响:"将军,斥候在栈道下发现这个。"
木匣里躺着半截玉簪,簪头雕着的凤凰缺了左翼,与七年前在洮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