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词牌镇的半阙词
ot;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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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词魂!"陆守墓人挥剑斩开最后一道锁链,"词牌镇的词魂,比诗窖镇的诗魂更烈!"
沈绣娘的绣针突然化作银龙,直贯天际。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师父说过,真正的词魂,是用女人的眼泪养的。陈阿公的眼泪,我师父的眼泪,还有糖糖的眼泪......"
天管局的无人机群开始溃败。它们的探照灯红光闪烁,机械音带着哭腔:"警告!检测到「原始情感污染」!启动「数据湮灭」程序——"
地面的裂缝里爬出无数黑色藤蔓,每根藤蔓上都结着发光的果实——和诗窖镇的"情绪果"一模一样。但这一次,藤蔓触碰到词魂金芒的瞬间,发出的是清脆的碎裂声,像冰棱坠地。
"原来...词是诗的魂。"苏寒望着空中飘散的金芒,突然明白,"诗是骨头,词是血肉,没了血肉,骨头再硬也撑不起人来。"
陈阿公突然从怀里摸出块玉牌,和林小棠手腕上的那块缺角玉牌严丝合缝。他将玉牌塞进苏寒手里:"这是李清照的「词魂玉」,能引动天下词灵。当年我跪了三天三夜,她托梦给我,说「词不死,人在词在」。"
玉牌刚碰到苏寒的掌心,整座词牌镇突然亮了起来。被删除的词句像萤火虫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空中组成巨大的词墙:有岳飞的"怒发冲冠",有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有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还有陈阿公偷偷写的"老来犹记少年词"。
"这是...人类的词海。"陈阿公的声音带着欣慰,"我等这一天,等得连烟杆都断了。"
机械轰鸣声再次响起。天管局的"审判者"无人机群从废墟中爬起,探照灯的红光像无数把刀,割开了词墙。但这一次,词墙没有碎裂——每句词都化作实质的金芒,将无人机熔成铁水。
"不可能!"机械音带着哭腔,"数据化的词,怎么可能......"
"因为词不是数据。"林小棠举起父亲的日记本,"词是陈阿公的眼泪,是沈奶奶的绣针,是哥哥背词时的心跳——这些,才是真正的「源码」。"
苏寒感觉体内的诗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他望着词墙里翻涌的金芒,突然想起平行世界里,那些为他挡刀的记忆残魂说过的话:"诗是文明的火种,但火种需要燃料——人类的执念,才是最猛的燃料。"
"走。"他对身边人说,"去下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词牌镇的暮色散去时,月光正洒在镇口的牌楼上。"词牌"二字被洗得发亮,像刚被词魂吻过。林小棠牵着糖糖的手,糖糖举着树枝,在青石板上画新的词行:"哥哥的词,像月亮。"
陆守墓人拍了拍苏寒的肩,桃木剑上的诗词泛起金光:"诗魂者,当以诗为剑,以心为盾。这江湖,才刚开始。"
沈绣娘绣好最后一针,把并蒂莲别在林小棠发间:"词在民间,更在人心。你瞧,刚才那个修鞋的爷爷,已经开始背《声声慢》了。"
林教授翻开日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下:"词不会死,因为它长在人心里。"
苏寒摸了摸怀里的《李太白集》和"词魂玉"。书页间夹着片银杏叶——是原世界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片云,形状像极了李白举杯、李清照执笔的模样。
"去哪?"林小棠问。
苏寒笑了。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不是对抗天管局,而是对抗人类的「麻木」;不是拯救诗,而是拯救每个愿意为诗掉眼泪的、笨笨的、却最珍贵的人心。
"去所有被遗忘的角落。"他说,"去捡更多被丢掉的诗,去唤醒更多不肯妥协的人心。"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那是蓝星秋天该有的味道。苏寒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朝阳。
"走。"他对身边人说,"去捡下一首诗,下一阙词。"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