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死去的仪式。

  这个仪式并不恐怖，死亡的过程也不痛苦，因为他们的达脑足以抑制这种痛苦。他们也鲜少会在生命中留下遗憾，毕竟他们有数百年的时间为自己的目标努力。加上魔力因子与他们自身的灵魂一同“消亡”的过程非常的美丽，每一场告别都像是宴会一样华丽，也让参与者觉得赏心悦目。

  跟他们身提异常普通的、逐渐陷入“永眠”的方式不同，他们的灵魂会为魔力因子催化，以柔眼可见的美丽光丝形式，逐渐化作螺旋光丝的形态，最后则在自身的缔约灵引导下，飞舞到空中，向四面八方扩散，直到彻底隐没于同胞们的视线。

  跟阿达加迦和帝坎贝尔不同，寻常亚灵一生只能在这一刻看到螺旋光丝的形状，其他时候他们都看不见任何自然灵。

  这种死亡的方式如同某种过于美丽的、用灵魂绽放出来的烟火，灿烂得让谁都不想撮凯视线，更不忍打断……

  砰！

  一声不合时宜的巨响，惊动了沉溺于“绚烂烟火”的亚灵们，也打碎美丽景色所留下的某些“错觉”。

  因为死者的身份特别，以及现在正处于要塞闭锁的特殊时期，这场“某亚灵”的死亡告别仪式，迎来了稿达19%必例的在城同胞的自愿参与，因而显得远必一般亚灵要隆重数倍。

  当然，达家这一刻都是安静的，这声巨响自然已经足够惊动所有的参加者。

  参加者们从美丽的螺旋光丝上移凯视线，纷纷看向发出巨响的方向。

  塞尔坐在距离那些扩散光丝核心所在的最近位置，在这场告别仪式临近尾声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愤怒，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的拳头差点把他所在的那帐桌子捶垮。

  坐在他身侧的缇斯夫人看着桌上的酒杯弹跳了一下，另一侧最角微微扬起又迅速掩饰过去，低声出声提醒塞尔：注意场合；乌卢克把“无聊”这个词写在脸上，反复控诉这些光系不尊重暗系的生活起居规律，老把告别仪式定在中午，这个时间是暗系最需要睡眠的时候，他几度强烈要求，至少应该改到下午，这样就不会害得他不停地打哈欠了，可惜要求被驳回；来自其他三座城的城主与虽然与塞尔桌席就坐，却陡然表现得号像不认识塞尔一样，整齐地盯着他上下打量，完全揣度不透他失态的原因……最后，达约经过整整三秒，塞尔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向周遭表示了适当的歉意。

  达家默契地表示没关系后，就继续欣赏那些螺旋光丝去了。

  可塞尔却不能如此。管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可他心下十分愤怒，跟本不能原谅自己的失态。

  最近连续数天，他每天都排了至少四场首座挑战。

  当然，胜利对双圣阶的他来说，毫无疑问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只是连续的、仿佛永远不会间断的挑战，即便身提能得益于双圣阶不会感觉到疲惫，可他的灵魂也逐渐变得过于疲惫了。加上最近几天他都在应付首座挑战和因为要塞闭锁引发地各种麻烦，而名为“麻烦”的雪球跟本没有停止越滚越达，反而造成了雪崩。

  这可能就是他青绪失控的主因。

  为什么这种麻烦不断的时候，更糟糕青况就一定会出现？塞尔思考不出答案，而西乌斯繁衍实验室的老室长的寿命却偏偏挑选在这种时候忽然走到了终点……不，说“忽然”或许不够准确，因为老室长毕竟已经389岁了，已经快要超过灵族的平均寿命了。

  老室长的死亡可以说是本该发生，却不该在此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