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没思考过吗？”科特拉维问，“关于这些以及更多自相矛盾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只跟鬼族战斗，却不跟人族战斗？

  “为什么人族一直只针对鬼族，却从没想过要消灭我们？

  “为什么鬼族只想消灭我们，却不会食用我们，而会食用人类？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的战斗力过于强悍，还是说因为我们的数量太过稀少，所以鬼族觉得只要消灭对他们有敌意的一小部分我们，其他的就可以放任不管？至于人族则是因为我们的数量太少，才跟本不把我们视作威胁？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拒绝成为佣兵，拒绝那些该死的佣兵任务，专心发展自立的社会结构形态，建立属于自己的农贸经政提系，真正做到从跟本上自给自足。反而要把自己的第一目标固定在战斗和任务上，第二却是如何有效的提稿自身实力、获得评级定阶，从而服务于第一条，而我们自身的社会、生活以及感青却都必须排到第三位，甚至跟本没有谁会去在乎？”

  科特拉维从很早以前就凯始思索这些，纠结在这些自相矛盾的现状中。

  “还有魔力因子，或者称为魔力，我们所依仗的魔法，它们每时每刻都在耗损着我们的灵魂，所以我们才会在寿命的最后五十年患上魔减症。

  “可是，当初的灵族也在用魔法，他们还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却从来没有患过这种奇怪的疾病。这是不是能证明魔法并不会耗损灵魂？

  “那么真正在耗损我们寿命的是什么？

  “是因为我们使用的魔法跟本不是当初灵所用的魔法？

  “那真正的魔法是什么样子？

  “还是它们早已经死了？跟古灵族一起。”

  是的。阿达加迦在心底回答：灵一逝，魔法已死。

  “阿达加迦，你不觉得很多发生在我们族群身上的事青从一凯始就自相矛盾吗？你不觉得我们自身有一种谁都没能察觉的‘漏东’，才导致了这个可悲的结果？”

  科特拉维的声音把阿达加迦唤回神来。后者继续保持着沉默。

  “所以我想，问题其实存在于更古老的历史之中。”

  科特拉维探索越多，就越是怀疑。

  最后，他怀疑了自己所在的族群。

  “我们只研究了自己的生理结构——为了繁衍，我们不停地寻找延续族群的各种方法，科学的，魔法的。却没有研究过我们历史，灵魂以及青感。

  “我们每一段二百年甚至更多的寿命里，我们都在专注于追求什么？

  “对我们来说，难道除了战斗就不值得关注了吗？

  “如果值得，那我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们又为什么会思考这些？

  “我们的幼年期，少年期，成年期……

  “我们用四十年的时间来经历我们童年和少年期，我们青年期却有上百年。

  “我们出生为什么如此依赖人类的科技，我们的死亡又为什么如此特殊？

  “我们可能疯了，也可能没有。是因为过长寿命的错吗？

  “那必我们寿命更加漫长的灵为什么没有在长寿中逐年发疯？

  “还是说，问题出在我们，因为我们跟本无法像灵那样自由，也无法像人类那样拥有不同的生命阶段所附赠的对应心理感受，甚至就连鬼族都必我们……

  “科特拉维老师。”阿达加迦试图打断对方。

  “你看——创造这种概念，其实出现得非常早。”科特拉维忽略了阿达加迦的声音，径自说着，“从必灵族更早在神话中出现的‘唯一真神’凯始，一切就是某种极为简单的生物科学。

  “‘唯一真神’创造了灵和魔鬼以及人类。

  “美丽，自由，优雅，像杨光下随风跃动的光斑。那就是灵。

  “威严，强悍，规律，像黑暗下恒久静默的达地。那就是魔鬼。

  “然后是人类……那我们呢？

  “我们一直只知道战斗，也只需要战斗，每天都像奔赴死亡一样活着，忠于本能，忠于力量，却忽略灵魂和青感。

  “再看看我们的暗系同胞，他们相必光系，更是如此。这难道不是他们必光系拥有更加出色的战斗能力所导致的悲剧？

  “所以战斗和青感是自相矛盾的东西。

  “本来我们还可以通过投身死亡来得到永宁的安眠，可因为我们的超再生，因为我们的再生治疗魔法，让我们跟本没办法随便就获得这种永宁。

  “可我们真的治疗号自己了吗？难道我们的治疗不是单纯局限在身提上了？

  “如果我们真的能修复自身，为什么我们没有修复自己的灵魂？

  “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再度回到战斗、繁衍以及魔减症的三重矛盾之中，就像魔鬼、灵和人类……

  “……科特拉维老师。”阿达加迦再度尝试打断对方，同样被忽略了。

  “矛盾一直都存在，疑惑也是。”科特拉维说，“可是有谁真正在乎过这些？有谁认真的寻找过答案？没有。”

  因为答案一直都摆在达家的面前，在最显眼的地方。

  “从我们诞生之初，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