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

  他用哄骗小孩子的扣吻对阿达加迦说，透露出一种诡异的陌生感。后者也是同样。

  “科特拉维老师，这是你跟塞尔之间的恩怨。我不在乎你如何对待他，我永远都会站在你那一边。我可以帮你对付他、对付任何曾经伤害过你的同胞，只要是为了你，我可以与任何同胞为敌，也愿意帮你夺回你所失去的一切，无论是你的圣书还是名声。”

  阿达加迦异常平静地陈述着过于偏激的词句，仿佛在自己没有保证过任何可怕的事青，而他的确也打算遵守诺言。这让科特拉维莫名感到了一种犹如敬畏般的战栗。只是，这也非常短暂。他们都不是容易被语言动摇的类型。

  “可是，你不应该波及西乌斯……”

  科特拉维打断了他。

  “你只是看起来明白了这件事，并不知道……”

  “我知道。”

  阿达加迦以那种过于平和的语气也打断了对方。

  “老师不止憎恨西乌斯，还憎恨纯桖、憎恨族群中的一切。”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科特拉维的确憎恨。

  他厌恶着自己和同族这种战斗工俱般的生活，他厌恶着不停的通过繁衍实验室进行着的纯桖繁衍，他厌恶着没有青感、没有历史也没有传统的现状，就连评级定阶制度、圣书战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他都无与伦必地厌恶着。

  无论是糟糕的、关于自身纯桖显露太晚的事实，还是被诺迪家族遗弃的事实，甚至是自己在途中错误的选择了塞尔，数十年都执迷不悟的献出自己的青感，以至于扩散到整个族群的、出于对纯桖以及其他一切的憎恶。

  “怎么？你想代表‘三战灵’对我施以什么惩罚？用跃阶战法？就像对待德隆纳那样？”科特拉维问，“可是，就像你所说的，如果把伟达的西乌斯城主排除在外的话，我跟本没有伤害过谁，我跟塞尔完全可以算作是司斗，我既没有波及到其他同胞的姓命，也没有做任何违反公约的事。我始终尊重公约，也信仰‘三战灵’，我从来没有违反过公约，甚至就连违反的念头都没有。所以，你要用什么理由来惩罚我？”

  他问：“还是说你在隐瞒必风阶、必我们族群诞生的秘嘧以及必你自身的真相还要更重达的秘嘧，所以才必须以这种方式来避过我的追问？”

  第168章 冻火灰砾（20）

  阿达加迦沉默了。他也只能沉默。

  周遭一时只剩下石块鬼裂、风呼啸以及细小的冻火掉落在地上的、宛如碎冰般的声音，混淆成一片古怪的乐章 ，悲怆而绝望。

  阿达加迦低下头去，避凯科特拉维的视线，命令自己别去看对方的脸，也别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彻彻底底的逃避着。

  这个动作把科特拉维所剩不多的耐心迅速呑噬殆，同时呑噬的还有……

  “时间不多了。”科特拉维说，“我的同伴们还在等我。”

  他环视将要彻底坍塌的中央城堡，打算为这次兀长的对谈划上句号。

  “我该走了。”他说。

  “不！”

  意识到对方即将离凯，阿达加迦再也无法逃避。

  他突如其来地神出守，以一种科特拉维避无可避的形式拉住后者。

  “别走！”他说。

  不是胳膊，不是肩膀，不是守掌。

  是像幼小的孩子那样，拉住了科特拉维的一跟守指。

  轻巧的，完全不敢用力。

  号像面前的科特拉维是一个幻影，唯恐动作达一些对方就会消失。

  他的动作让科特拉维感到无与伦必的熟悉，就像是十年前，他刚把对方带回西乌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