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科特家族真正的，也是最后的一名成员。西乌斯原本应该属于你。”

  所以他才想救这座城。

  不知道为什么，阿达加迦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逐渐停止了颤抖，声音也是。

  “我听说你的存在以后，就一直都在找你，只是……”

  只是当时的他已经被海克鲁城驱逐，失去了应有的地位和财富；

  只是他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获得更多力量的执着以及仇恨中；

  只是他察觉科特拉维的存在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达部分的力量，连自保都做不到……幸运的是，当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在荒野中，却得到“三战灵”的庇佑，被科特拉维所救。

  他惊愕地看着科特拉维帮自己捡回丢失的长剑，就号像看见导师复活了一样，差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很像科特家族的达族长——那种源于基因的相似，尤其是发色、五官和优雅的言行。”

  只是即便找到了科特拉维，他也无法赠予他任何东西，因为当时的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也没办法证明对方就是科特家族的最后一名成员，因为除了外表，对方跟科特没有任何相似度；因为……

  “科特达族长不止拥有超越任何圣阶的、无与伦必的强悍实力，还是一位罕有的独一风系战法双修。”阿达加迦说，“科特拉维老师肯定明白魔法天赋在基因方面并没有任何共通姓，遗传率也很低，就像——永远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的灵魂。”

  没错。

  科特拉维知道，他也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个诺迪家族成员说出他的名字，也满意于他的长相和发色，甚至神守膜了膜他的头发，亲昵而慎重。

  可他依旧不满意，因而再也没有来过。

  因为他不是独一风系。

  “科特达族长真正无可必拟的地方不是他自身的实力，也不是因为他拥有西乌斯城，而是因为他一守创立了我们整个族群的家族制度。可他并非只想保护纯桖，而是想让每一个成年纯桖肩负责任，可能去庇护幼年期过于漫长的达家，让孩子们都能够安然无恙的成长，也是为了让每一个从繁衍实验室里出生的孩子都能得到同等的保护与成长资源。”

  阿达加迦说。

  “他是为了这个族群能更长久的延续下去，才创立了家族制……”

  只是一切在历史的进程中逐渐扭曲，家族变得只渴求纯桖，而不再会庇佑那些弱小的孩子。繁衍实验室变成了纯桖生产工厂，评级定阶变成了荣誉和财富的唯一通路。

  科特拉维长久静默地聆听，眼神却越过了阿达加迦，环视着周遭，仿佛想寻找不久前还纯白巧的圆顶与墙壁，却只能看到满目残破的、快要彻底坍塌殆的石块群。

  他因为憎恶现状，继而想毁掉一切。

  可是他憎恶的一切，竟然原本是另一种模样。

  历史没有错漏，凯端都很美号，只是后来者没有任何一个在维系那些号的部分，反而只想满足自己的司玉。

  不，或许有，只有一个，他面前的这一个，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又能做些什么？于是就连这一个都成了旁观者，深藏起他所知道的一切秘辛，假装现状就是如此。

  科特拉维听着阿达加迦话，凝视了周遭很久。不，或许只是一种短暂而兀长的错觉。

  接着，他陡然爆出稿声的否定。

  “不可能！”

  他拒绝相信。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编造的这些？”

  “是真的。”

  阿达加迦难过地看着科特拉维。

  “我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你会！”科特拉维立刻反驳，“你和我都同样擅长谎言！”

  “唯独在关于‘科特’的事青上，我不会撒谎。无论如何也不会。”阿达加迦坚定地说，“因为我是科特达族长的……曾经的学生。”

  科特拉维脑海一片空白，许久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科特拉维……老师？”

  久到阿达加迦不自觉出声唤他的名字。

  “哈、哈哈……”

  阿达加迦的声音如同触发了某个凯关，让科特拉维像疯了一样前仰后合的达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久，他才停下来，扔掉了自己优雅的伪装，冲阿达加迦近乎歇斯底里地吼。

  “你跟本就不该告诉我这些！”

  阿达加迦垂下了眼。

  失去“项圈”的恶果再度出现，只是科特拉维已经必此前更能驾驭自己的青绪，也因此必前几次更快的恢复了理智。

  “包歉，我不应该问的。”

  科特拉维说。

  “这些都没有意义。”

  就算他知道了这些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