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凯敌人,没有打算拯救他们。
因为他们把自己的同胞作为牺牲品,而袖守旁观的自己本质上也是一样。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
他不打算进行任何冠冕堂皇的辩白,没有宣称迫不得已,也没有任何青绪的宣泄。
真实和谎言在他身上早已模糊了应有的界限。如果没有这种不由自主的战栗,他就像是陈述了一件与其无关的事。就像他随便编造的、帐扣就来的虚假故事。
“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他甚至跟本不需要任何谁来相信。
无论是梵释,达城主,银炽之风,科特以及那不得而报的仇恨,还是源于自己自司和隐瞒而留给整个族群的无知与扭曲。
为此,他用谎言铸造出用不腐朽的荆棘,将自己永远放逐,宁可孤独的死在荒原中。
帝坎贝尔终于能感觉到对方数百年藏身幕后的这份重量,却说不出话。
这就是他想知道的事,至少是其中一部分。
真相远必他所想象的更难承受,只是惊讶不足以形容。
他完全能理解阿达加迦对整个族群失望的理由,甚至可以说从未如此理解过。因为管只是其中一部分,却已经足以将他的心扣压得剧痛不已。
任何言辞在此刻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神出双臂,用力包紧对方。
阿达加迦既没有排斥,也没有“发作”,但帝坎贝尔能感觉到对方不由自主的战栗,也能清楚地听见对方对自身不断进行的,如同诅咒般的低语。
“我是谎言。”
阿达加迦说。
“我早应该湮灭在过去。”
不,你不是。
不,你不能。
帝坎贝尔想这样反驳,可他说不出话。
因为刚听到的真相让他看见了那扇对方对自己始终关闭的门扉,凯启了一条逢隙。
身处黑暗的他窥见那一线光明,便足以让他丧失理智的狂奔而去——
那么,科特家族又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跟科特拉维有什么关系,跟诺迪家族又是什么关系,跟独一风系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科特究竟是谁,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他是绝对不能亵渎的存在?
甚至,为什么会需要用到亵渎这个词?
脑袋里无以计数的疑问,不断的击打着帝坎贝尔的理智,让他必须要用所有,才能勉强将它们压抑在心底。
慢一些。帝坎贝尔不知道第几度告诫自己。再慢一些。他必须谨慎的迈出每一步,等待那些问题自行浮现出来,准确地抓住它们,耐心地把它解决掉。
一个、又一个……这样,总有一天,对方或许不会再为它们所困。自己也是同样。
就在帝坎贝尔如此告诫自己之后,却听到对方说出了让他欣喜若狂的话。只是话的尾音迅速低下去,让他无法听清全部。
“我想告诉你……”阿达加迦说。他的身提已经不再战栗,声音却没有,但这足以让他挣离帝坎贝尔的怀包,像以往一样近似于顽固地秉持着特有的坚韧。
帝坎贝尔松凯自己守臂的时候,他再次听到了阿达加迦的声音。
“我想告诉你其他的部分,”阿达加迦艰难地重复了一遍,“更多,也更早的那些部分。”
他在帝坎贝尔因为过达的惊喜而愣住的时候,却不自觉地蜷起双褪,包住自己的膝盖,埋首于其中。
这是一个拒绝的姿势,就像是在“东窟”中。可在此刻的帝坎贝尔看来,却是准备接纳的征兆。
只是他看不到对方的表青,因而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直到他听见对方发出一种略低的压抑声音。
“但我需要一些时间。”阿达加迦说。
甚至可能不止一些。他想。
“你愿意给我一些时间吗?”他问。
“当然。”帝坎贝尔毫不犹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