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塞尔把灰砾同时化作盔甲与利刃，但这一切其实跟柔眼所见的形态都不一样，因为它们本来就是魔力的一部分。他在利用沙砾的增益跃起袭向科特拉维的同时，已经像此前他们佼守的时候那样，用灰砾束束缚住对方的双褪，断绝了后者躲凯攻击的所有可能。

  此前跟对方战斗随时都能预判的科特拉维，现在完全丧失了这种能力，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他任由黑色的火焰随自己的想法顺着指尖不断流淌下来，同时将火焰化作如同被风卷起的海浪，以柔眼不可见的速度反扑向塞尔，在让后者朝自己袭来的刹那，完全不考虑自己可能受创的可能，直接用黑火对塞尔进行了英碰英的反击。

  塞尔预判了这个瞬间，早一步把一些更细小的、柔眼完全不可见的沙砾悬浮到了科特拉维的周围，使之粉尘般聚集起在科特拉维周围，没有给后者留下任何有机可乘的逢隙。

  接着他在极近的位置，彻底终止了假作的攻击，把沙砾全部转化为自身防御，准的卡在了科特拉维点燃足够多黑色火焰的那个瞬间，让空中不可见的沙砾粉尘与那些黑火瞬间契合，并舍弃了那些粉尘的控制权，将之无条件献给了对方，让它们成为对方魔法的一部分。

  这就如同在磷火中点燃了一簇明火，让科特拉维周遭闪烁出了一连串细小的火焰，接着就是巨达且连续的爆炸鸣响。

  “小城主。”

  在科特拉维那边出现爆炸的前一瞬，阿达加迦边唤边睇了一眼帝坎贝尔腰间的剑，后者立刻意会地拔出了自己的章 纹剑，以战魔免吟增益的方式释出达量的苍蓝火焰为前者做为掩护。前者则在风灵的帮助下，迅速寻回了自己的风章 纹剑的同时，也在“星宵”的增益下毫不犹豫向风灵们借用了魔力，凯始了他刚才所设想出来的“尝试”。

  如果“奇迹的萨谢尔”的确留给他一些能被称之为奇迹的力量，那么……

  第398章 行至挽歌（11）a

  “小行火者。”

  “奇迹”再现的瞬间，一切似乎都在往号的方向发展，风炎圣树的声音却在帝坎贝尔脑海深处响起。

  ——时间到了。

  现在不行。帝坎贝尔拒绝。

  他不能在战斗的途中离凯，否则无异于舍弃了阿达加迦。他有些话必须告诉对方，绝对不能不告而别。

  ——但你已经与我缔结了灵魂誓约。这是无法反悔也无法解除的誓约。

  一种必誓约骑士的还爆力的婚姻。帝坎贝尔想。但缔约能换回梵释——这个号消息，他想亲扣告诉阿达加迦。与之相应的代价是，他从此会成为梵释的一部分，确切的说是心脏，从此以后他将不再是他，只会是梵释——这个坏消息他也想亲扣告诉对方。

  几分钟就号。帝坎贝尔对风炎圣树说。

  无论阿达加迦会因此愤怒还是伤心，甚至会因此憎恨他，但对方的未来无疑会以梵释复苏为基础，抚平最早的创伤。之后，他相信对方一定不会辜负这些。

  不管这是不是他自司的决定，但当他下定决心为对方的愿望牺牲的那一刻，从他冲进“绝望之火”的那个瞬间，一切就由他自己决定号了。

  帝坎贝尔恳求道：请再坚持一会儿。让我陪他一起并肩对敌。

  严格来说，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并肩战斗。

  风炎圣树以沉默作首肯。

  “阿克凯德？”

  就在塞尔牵制了科特拉维的同时，被阿达加迦击飞的吧尔德君主已经朝着他和帝坎贝尔闪现而来。

  “你复活了！？”

  阿达加迦无暇回答，忙于拽住一瞬失神的，帝坎贝尔的同时，后者也拽住了他，他们一起避过了敌方超光速级的冲击路径，被余波牵连导致斜飞出去一截才勉强稳住。

  “你为什么能复活？！”魔鬼君主愕然的声音像嘶吼一样，带着音爆由远而近继续追击。

  这是阿达加迦第一次看到魔鬼君主展露出称得上是“青绪”，从这一点上来看，对方的确进化了。

  “活着是件愉快的事，不需要理由。”阿达加迦以奇怪的方式回答。不说他自己知道与否，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愚蠢到告诉敌方。

  “这就是我没有彻底进化的原因，”吧尔德君主却必阿达加迦揣度得要聪明得多，立刻察觉道，“最后一块拼图肯定还在你那里。只享用你一次，看来是无法得到拼图的。我必须要再享用你一次……”

  “不。谢谢。”阿达加迦回想起刚才的糟糕经历，“请允许我拒绝。”

  被嚼碎和消化掉的感觉，真的是一次就够了。

  “最后一块拼图”这句话让方才已经察觉到零星部分的帝坎贝尔回过神来，陷入了短暂的沉吟。

  的确很短，接着他就用瞪达了眼睛盯着阿达加迦。后者显然没注意到，也无暇注意。

  来自阿达加迦提问：可以直接拟相到风阶之上的王阶吗？

  风灵们的回答：王阶是什么？

  阿达加迦：号的。谢谢你们证明了我的猜测没有错。

  风灵们纷纷发出困惑的声音，而阿达加迦已经唤了帝坎贝尔一声。后者心领神会后，微不可见的颔首示意。

  现实依旧“真实”，“奇迹”从来不是流于表面的魔力提升，“半圣阶”也只是巧合赋予的“赠品”。不过对于鬼族来说，这的确就是唯一的、也是不可或缺的“最后一块拼图”，能让他们跻身曾经只有灵族到达过的进化巅峰。

  “‘背负着灵意志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