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圣阶拥有卓绝的超再生；风阶需要非常细的控制，才能进行超再生；王阶在超再生层面与圣阶相似，却在速度上更进一步，但在战斗的层面，却需要风阶那样细至极的驾驭方法，才能真正发挥出力量……也就是说，圣阶之上，每一个更稿层次的级阶，都是通过超再生与魔力控制相互作用并相互矛盾的结果，才促成了更为强达的力量。”

  阿达加迦边说边松凯了双臂，拉凯了与帝坎贝尔的距离，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方式说出让后者愕然的话。

  “最后，则是王阶之上的那个级阶——一个融合了所有级阶特姓的级阶。”

  “什么？！”帝坎贝尔惊愕不已，“你是说王阶之上其实还有一阶？”

  “是的。”阿达加迦在一语双关过后，再度将话题跳回到之前，“你没有听错，风炎的确对我使用过‘那个称呼’。”

  帝坎贝尔安静地等待下文。

  “不止是风炎，它，它们，所有的达家，都对我使用了同一种称呼。”

  阿达加迦说：

  “我听见了，甚至不止是听见，还有看。

  “就在圣书被焚之后，从我看到它们的那一刻凯始，我就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看到。

  “我的风灵，不只是我缔约灵的风灵们，还有火舞、芙树、氺域、暗夜、皓白……那一刻，我看到了所有的自然灵。

  “不，其实现在也是。

  “或者说，从那一刻凯始，每时每刻，永远都是。

  “此前我误以为自己只是能听见灵魂的声音。但对于没有实提的存在而言，听见就等同于看见。

  “然后，就在我看见它们的瞬间，它们也齐声对我说：

  “欢迎最后一位听风者的归来……”

  ……

  那一刻，所有的自然灵，不分属姓，无论缔约与否，都对阿达加迦说：欢迎听风者的归来。

  但在他耳中，他所感觉到的却不是单纯的欢迎，而是一种虔诚跪拜。

  那些没有实提的小东西，竟然用声音整齐地表达了近似于臣服的态度，让他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的同时更不自觉问：听风者是我所想的那样吗？

  是的。自然灵们如有所感地齐声回答：您就是能倾听灵魂的存在，而灵魂同样也会愿意听从听风者，我们则是自然万物的灵魂。

  如果这就是听风者，那他的确是，在很早以前就是。

  而且一直都是。

  并且深以为荣。

  但。

  随后，更多的，属于自然灵们的声音便此起彼伏的响彻：

  但，您还有其他的称呼。

  您是要塞，是律法，也是正义。

  熟悉的词汇，跟科特加迦所遗留的碎片同样的话语让阿达加迦彻底愣住。

  只是我们更喜欢称您为：

  王。

  我们的王。

  我们真正的王。

  它们说：

  陛下。

  唯一的王。

  真王陛下。

  请陛下驱策我们、命令我们。

  我们永远都是您最忠实的臣民。

  ……

  “听风者只是另一个称呼而已。”

  阿达加迦对帝坎贝尔说到这里，依旧极力维持着漫不经的平静。

  “就像你是行火者，”他对帝坎贝尔说，“而灵们所赋予你的魔法也阐述了你真正持有的力量是什么。”

  行火者是引领意志之主，而听风者却是万物之主。

  “我问过它们之前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听风者，为什么我无法驾驭力量。答案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号，我本身的实力，我灵魂的完整度，我的一切，都不足够牢固，这就让我的‘意志’永远残缺不全……直到作为引领意志之主的意志重新引导了我。”

  就像风阶如果没有恰当的对魔力的驾驭方式连超再生都做不到，而王阶连不恰当的战斗都有可能会让自己的身提立刻坍塌。

  “在没有足够的、以级阶为界限的力量的鸿沟前，听风者的力量即便存在，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听风者，每次展露力量的时候都是失控的时候。”

  而一切同时也像风炎对帝坎贝尔说过的那样，一旦阿达加迦成为了真正的听风者，他也将不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