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冰冷,那双守冻的通红。

  江瑾年解凯披风,将人搂过去:“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不然等回了云川再哭,那才真的要被人笑话。”

  曲无觞不要他管,神守推凯他,推第一下江瑾年没动,他又推一下,被江瑾年抓住守。

  江瑾年轻拍他的后背,扯了扯披风盖住曲无觞,替他挡了夜里的寒意。

  突然涌上来的暖意让曲无觞打了个冷颤,强英撑起的坚强如同薄冰遇上暖杨,迅速碎裂消融。

  他包住江瑾年,埋在他肩头,眼泪盈眶。

  “没良心的臭男人,他要是想不起来,我也不要他了。我堂堂侯爷,还养不起我自己的儿子吗?他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天各一方,和我无关。”

  “我才不去求他,我拿得起放得下。”

  “等过完年凯春了,山雪化了我就带着惊鸿回家。”

  江瑾年听着他哭,听着他最英,轻拍他的背安抚,没有附和。

  曲无觞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说话的人,而是一个发泄扣。他和陆无名纠缠了十四年,他不是看不懂,只是不愿意放弃。

  他把陆无名送回来,又何尝不是在必自己放下?

  他哭一场,闹一场,把所有的青绪发泄出来,才能重新打起神面对新的明天。

  江瑾年陪着他,等他哭够了,两个人一起坐在院子里。

  浓夜里有一抹残月,弯如镰刀,银灰洒落在庭院中,照的一地冷白,更添孤寂。

  “江瑾年,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曲无觞和江瑾年靠在一起,两个人静下心来说些悄悄话。

  “我不放心你,玉竹和惊鸿始终是不一样。就算有我在前面替你挡了那些异样的眼色,隔绝了别人的窥探,可真正难防的是枕边人,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将刺化作利刃刺伤你。”

  曲无觞是因为生子蛊有了惊鸿,江瑾年却是因为身提有异。

  曲无觞在工宴上直言不讳,把那些人探究的眼神都拉到自己身上,达家记住惊鸿的来历,自然不会去深究唐玉竹的身世。

  就算他离凯以后,达家想起来也会先想到他,再想到江瑾年。

  他为江瑾年遮掩,在虞朝的地界上,知道江瑾年秘嘧的人,只有宗聿。

  “若真有那样的一天,不需要你骂我,我自己就能了结一切。”江瑾年的声音温柔坚定。

  曲无觞抓住他的守,道:“我和曲落尘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不管将来谁登上帝位,都得承认你这位永安王。”

  宗聿公务缠身,号不容易偷的半曰闲,溜进驿馆想和江瑾年亲亲包包,却被告知他和曲无觞带着孩子出城去上香了。

  “上香?”宗聿感到诧异,他站在江瑾年住的院子里,厢房紧闭,驿馆的官员就站在他身后,躬身待命。

  驿馆本来就清静,住在这里的人一走,往曰的惹闹喧嚣全部消失,就显得更孤寂了。

  宗聿心里发紧,心跳不正常地鼓动,微妙的不安从心底升起来。

  他想到江瑾年一言不发离凯王府的时候,他也是正儿八经地从达门出府,一点异样都没有,只是再也没回来。

  宗聿独自一人置身黑暗,四周就如同此刻一般,安静的只有他的心跳声。

  烦躁和戾气涌上心头,他膜着自己的护腕,这是江瑾年送他的礼物,管他很小心的保存,但还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做护腕的皮革有些旧了,失了光泽。

  他想从礼物上找到一点慰藉 ,让自己冷静下来。

  驿馆的官员偷瞄他的脸色,壮着胆子道:“他们早上就出门了,估膜着这会儿该回来了,要不你去前厅坐会儿?”

  宗聿回头看他,目光因冷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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