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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叙在边上听得认真。

  再下一个是温方然,他没像旁边宋某又那样洗牌一样摆弄卡片,直接按照顺序拿,拿起后低头看了眼,没立即念出声,而是稍微把卡面一偏,给旁边的人看。

  宋叙看了眼。很简单的问题,问他们怎么认识的。

  好简单又不简单的问题,一次直接问了两个人,十分有技术含量。

  他思考着一时间没出声,温方然懂了他的意思,弯腰拿过一张旁边的任务卡,低头念道:“唱一首歌。”

  “?”

  “他卡片上问我们怎么认识的,”宋叙几乎是瞬间就张口道,“我和温老师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第一次见是在教室,他让我教他唱一首歌,老徐刚好没在国内,我那个时候挺闲就答应了,一来二去混熟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导演都还没来得及提醒说最好唱在场的人的歌,因为这样不用担心版权问题,结果他一串话就这么飞出来了,一点反应时间不给。

  其他人睁着眼睛看他,大脑反应了半天才转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呆滞地点下头。

  话说得飞快,生怕听到一点不该听的声音。温方然转头问:“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

  宋叙“哈”了声,没多说。

  那就是真的很难听。温方然收回视线,回忆着说:“我第一次见余又……老师是在大学附近的咖啡馆。”

  说话途中注意到了旁边投来的视线,他声音一顿,在名字后加上了个称呼。

  旁边的视线于是移开了。

  两个人说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意外的没对上,其他人竖起耳朵,不自觉正襟危坐,比听课还认真。

  卡片在两根手指间转了圈,温方然简单回忆了下当时的景象。

  他第一次见宋叙是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想一个人想点事的时候他一般会去那个咖啡馆。咖啡馆有两层,只是二楼一般没人,他经常去二楼。那次去的时候咖啡馆老板说,二楼有他一个朋友在打电话,应该会打很久,不像平时那么安静。

  他最终还是去了二楼。楼上确实有人在打电话,就坐在窗边,声音不大,但因为空间安静,所以能够听到。

  不止打电话,还哭。纸巾抽得一张接一张,拿水杯的手颤颤巍巍,酝酿了半天结果没喝进去一口水,全喂给了桌子。

  因为能够听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之类的话,他原本以为是和异地女朋友之类的打电话。

  坐在那不想听也能听到点内容,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在和朋友打电话,因为朋友去国外留学,不能像以前一样经常见面才哭。

  只是短时间不能和朋友见面,结果哭得这么汹涌澎湃,打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电话。

  当时他对这个人的初始印象就是一个很爱哭,并且还没有独立的人。

  “……”

  其他人听着,视线安静地转向在镜头前从没掉过泪,很久之前甚至还是个酷哥形象的宋某又。

  宋余又本人也不知道还有这茬,当时的记忆都模糊了,更不知道当时店里居然还有个人。

  黑历史猝不及防被翻出,他一双眼睛睁得像铜铃,想辩解什么,又发现没什么可辩解的,于是把头转向没人的一侧,只当自己不存在。

  想死的心达到了顶峰,他开始认真思考是听黑历史被挖出还是听旁边这人唱歌来得更加折磨。

  温方然再见到那个很爱哭的人的时候是在一段时间后。

  当时在的地方有个大剧院,戏剧或者其他演出都能承办,学校有个歌剧定在那边演出,他和当时的导师一起去帮忙查看场地。当时有场演出,演出的就是那个人。

  很好认的一张脸,见过一次之后就能记住。当时在后台,距离上台只有不到几分钟时间,进展却不那么顺利。据说伴奏的乐团在得知对方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后临时加价,要求获得更多的报酬,否则不配合上台。

  他和导师去的时候,乐团成员已经在递回曲谱,一只只手往对方面前又挤又伸,说不干了。

  在这种临近演出的时候变卦,压力不是一般大,更何况面对压力的还是个学生。

  之前见过对方在咖啡馆里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他原本以为按照正常发展,对方会忍不住哭或者答应加价。

  但是没有。

  人没哭,也没有再商量的意思,真的接过了递回的乐谱。大概没想到对方真的会接过,本就没真打算不干的乐团成员还死死捏着乐谱,乐谱从手里被抽走的时候发出了一阵摩擦声。

  再下一瞬间就是纸张撕裂的声音,突兀又清晰。

  撕碎的纸张被随意抛上半空,乐谱落下的时候孤身站在乐团对面的人腰挺得笔直,笑着说:“那你们走吧,记得把你们的这堆垃圾带走。”

  碎纸片落在身上,乐团的人没上台,也没走,他也是,就这么看着人转身独自上台。

  大剧院有台充场面的老钢琴,对方硬生生用老钢琴临场发挥来了场即兴,在满满当当的观众眼底下唱完了预定的歌,一点不带慌张,气息也一点没乱。

  舞台聚光灯明亮刺眼,但远没有撕乐谱的那瞬间来得灼眼。

  只是可惜导师要离开,他没来得及看到之后的演出,也没来得及认识一下。

  所以他后来找了个机会去到对方的学校,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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