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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其职、尽忠职守就好。”
管家:“一定。虞先生,这是刘妈做的饭菜,都是按照您和夫人口味做的。”
田阮就想着这口呢,迫不及待地打开偌大的饭盒,顿时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糖醋小排,油爆大虾,酒酿白鱼!”
虞惊墨合上笔记本电脑,趿拉着拖鞋坐到沙发上,和田阮一起享用饭菜。
田阮剥了个大虾,把抽了虾线的滑嫩虾仁放在虞惊墨碗里。
虞惊墨一顿。
田阮也是一顿,他忘了虞惊墨有轻度洁癖,虽然他们已经亲过千万次,也给彼此剥虾剥螃蟹剥过衣服,但现在的他们基本属于“不熟悉”的状态,亲手剥虾这个行为不说,光是另一个人的手碰过虾仁这个事实,恐怕就让虞惊墨受不了。
“……我自己吃吧。”田阮拿筷子欲要夹回虾仁,却被虞惊墨修长宽大的手一挡。
虞惊墨说:“给别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
田阮愣愣地看着他,“你不嫌弃吗?不是有洁癖吗?”
虞惊墨看了眼他的手,青年在吃饭前专门去洗了手,第一件事就是剥虾,怎么会嫌弃呢?
“你的手不脏。”虞惊墨说。
田阮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嗯,我手可干净了。”
虞惊墨莞尔。
“虞先生你笑起来真好看。”田阮不吝啬地夸赞。
虞惊墨反而微怔:“我笑了吗?”
“笑了。”
虞惊墨看不到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只是常听别人说他冷着脸的样子很可怕,于是他学会了牵动唇角,在生意场合保持如沐春风的微笑。
这种微笑是有意的,是虞惊墨控制的。
原来在他不刻意控制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笑?
吃过午饭,虞惊墨继续工作,就算很多事他不记得的,但神奇的是,只要他看过“前情提要”的资料,就能作出正确的判断与决定。
虞商把集团年度大事汇总发了过来,加上徐助理提供的资料,只用了两三小时,虞惊墨就能正常住院办公了。
田阮:“……牛逼。”
虞惊墨听到这话,严厉道:“不许说脏话。”
田阮:“我是表达对你的钦佩之情,除了这个词,也就’操‘可以表达了。”
“哪个都不准说。”
田阮:“哦。”
瞧着青年乖乖听话,还带着的笑意的模样,虞惊墨若有所思——只有两个十分亲密的人之间,才会一个人乐意被另一个人管着。
虞惊墨垂眸,看向青年修长细白的手,左右手的无名指都没有戴戒指,唯有右手两圈檀木手串,是他在婚礼上所赠。
结婚九个月,还没有戒指,却表现得亲密,这正常吗?
虞惊墨觉得还有待考察,却在青年脑袋一点一点,咚的一下歪在沙发上睡着时,思绪瞬间断联。
等虞惊墨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青年放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
虞惊墨惊异地看着田阮酣然睡着的脸,漂亮的眉眼舒展着,通身毫无防备,在他臂弯间完全地依赖他。
“虞先生……”田阮模糊地喃喃。
“嗯?”
青年再无回应,只是像只小动物般蹭了蹭他。
虞惊墨的心脏霎时如同吸了水的海绵那般柔软。
第167章
田阮睡了一个香喷喷的午觉。
还是医生查房时, 不大的动静却让他睁开眼睛。
“……虞先生,需要加一张床吗?”
“有陪护床。”
“那给您换一张大点的陪护床。”
“可以。”
“您应该多注意休息,尤其不要进行脑力活动。”
虞惊墨默然, 忽然看到病床上青年扇动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缓缓睁开了棕褐色的眼睛。瞳仁里还带着迷茫的湿润, 似是不解眼前的状况。
及至看清医生团队, 田阮猛地坐起来:“虞先生, 虞先生怎么了?”
一转脸,就看到了虞惊墨。
田阮又糊涂了:“虞先生你没事?”
虞惊墨:“嗯。”
“太好了……”田阮松口气,以为出现了幻觉, 然而再看时却发现医生们还在,而他自己正在病床上,不由得怀疑人生, “难道生病的其实是我??”
“不许胡说。”虞惊墨道。
田阮:“我为什么在床上?”
虞惊墨:“我抱的。”
“……”
为首的主任医师干咳一声:“那就不打扰虞先生和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