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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都没出来,田阮上去喊他吃饭,敲了敲门:“虞先生,吃晚饭了。”

  隐隐约约的,听到恢弘激昂的歌唱声,有些熟悉。

  “虞先生?”

  “星黛露!——海尔!”里面传来这样的呼声。

  田阮:“……虞先生!”

  拧开门把闯进去,田阮震惊发现,虞惊墨果然在看他上学期表演的歌剧:星与海。

  并且用的还是投影,幕布正挂在书架前。

  如遭雷劈,田阮僵在当场。

  虞惊墨看看投影里的青年,再看看现实中的青年,表情没什么变化:“星黛露,你瞒得我好苦。”

  田阮差点绷不住:“虞先生,你别看了。这是我的黑历史!”

  虞惊墨终是忍不住翘起唇角:“确实黑历史。”

  “啊啊别看了,别看了……”田阮上前把笔记本啪的合起来,拽了投影仪的电源开关,书房登时清静,没了星黛露和海尔的呼喊,以及配角聒噪的歌声。

  田阮羞恼地问:“为什么看这个?”

  虞惊墨气定神闲:“宝贝,我也是为了快点恢复记忆。”

  “你叫我什么?”

  “宝贝。我之前都是这么叫你的,对吧?”

  “……才不是。”田阮服了,虞惊墨的记忆是碎片吗?想起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就拿来用了。

  不管怎么说,田阮多多和虞惊墨做羞羞的事,对恢复记忆还是有用的。

  想起部分工作的事之后,虞惊墨在工作上越发游刃有余,虞商因此卸下重担,可以慢慢接受集团的事务,而不是一股脑压垮他。

  人逢喜事精神爽,虞商眼下的青黑没了,在学校也更容光焕发了。

  期末考在当天,阴雨绵延。

  倒不是为了主角攻受而下雨,而是换季的自然现象,这场雨之后意味着夏天彻底到来,少年们的青春总是在夏季充满无可言说的暧昧。

  作为主角攻受学生时代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自然发生了许多难忘的事。

  不过现在田阮没空仔细回想,他要去考试。

  田阮下车走到保镖撑起的伞下,见虞惊墨欲要下车,连忙制止:“虞先生,你别下来。你腿疼。”

  虞惊墨闻言一顿,惊奇地看着田阮——他因伤退役,每到阴雨天就腿部肌肉疼痛,无可医治,只能慢慢挨过去。

  田阮掏出口袋里的暖宝宝,“这个给你,热敷一下。”

  虞惊墨接过巴掌大的暖宝宝,垂眸道:“嗯。”

  “我走啦。放学要是还下雨,你别来接我了。”

  虞惊墨不置可否,只说:“考试顺利。”

  “嗯!”田阮拿过保镖手中的雨伞,走进德音大门,在淅沥的雨丝中走到文昌帝君的神像前,虔诚地拜了拜。

  虞惊墨自车窗里看着这一幕,失笑一声。

  司机说:“夫人记得先生的一切。”

  虞惊墨:“所以,我也要记得他的一切。”

  田阮到了教室,将伞插在专门放伞的篮子里,忽见路秋焰拿毛巾擦着额前的湿发,立即上前问:“你淋雨了吗?”

  路秋焰浑不在意:“只有头发和鞋子有点湿,没事。”

  “换双鞋子吧。”

  “那双鞋脏了,带回家洗了。”

  “穿我的……”田阮低头看到路秋焰的鞋子,比自己明显大了两三个码。

  路秋焰:“不用。”

  虞商进来,路过路秋焰说了句:“鞋子放你柜子里了。”

  路秋焰一时没反应过来:“你的鞋干嘛放我柜子里?”

  虞商:“……”

  田阮:“有没有可能,那双鞋子是为你准备的呢?”

  路秋焰:“……”

  田阮:“快去换吧,一天穿着湿湿的鞋子可难受了。”

  路秋焰去换鞋,虞商的鞋虽然大了一点点,但总比小了一点好。

  校庆耗费了所有师生的心神,为了方便些,期末考直接在班级里考,班主任和监考老师来发了试卷,铃声响起,考试正式开始。

  田阮很平静地考了语数英三门。

  第二天雨势渐收,又考了其他科目。

  第三天居然还有美术考试……

  “要不要找贺兰斯开小灶?”虞惊墨问田阮。

  田阮咬牙切齿:“不找。”

  “随你。”

  然后田阮的美术成绩荣获一个大鸭蛋。

  田阮:“…………”生平第一次,考了零分。

  虞惊墨看到成绩表后,笑了小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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