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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失之际,便感受到耳廓因为雄虫凑近而感受到了细小的气流。
雄虫声音很低,几乎让虫听不见,但奥卡姆微微紧绷了身体,双眼变得晦暗不明,拳头捏紧了。
“选择权在你。”江林直起身体,给了他冷静思考和权衡利弊的空间,回到自己书桌后的位置上,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哼着曲儿,雌虫如果不肯点头,他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你放心,我自有法子护着你。”江林又给了他一针定心针。
奥卡姆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越发沙哑了:“我愿意为阁下效力。”
江林弯着眸子笑了,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奥卡姆便站起身来,主动凑近雄虫的身边,半蹲下身,像个大型的狗类。
雄虫伸出精神意识的触须,几乎崩溃枯竭的精神脑域防御性极强,下意识地抵触,江林有些不耐烦地甩了他一巴掌,给他打得一愣,“不要妄图拒绝我。”
雌虫在江林的强势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反抗,甚至微微仰起脸,将自己的脸凑到江林的手边,让他打起来更方便。他浑身紧绷,精神力从攻击性的尖锐,变得僵硬和温和,任由雄虫的柔弱的精神触须进入他的脑域。
江林眼前闪过一片类似于废墟的地方,黑气笼罩乌黑一片,坍塌萎缩的脑域。他的精神力有些生疏进入他的脑域,上次看见的脑域还是乔治的,又有生机,仿佛即将喷射而出的岩浆。而奥卡姆的脑域呈现的景象则像是干枯的河流,露出干裂贫瘠的地面,荒芜又破碎
奥卡姆看着雄虫越发苍白的脸色,双眼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能够感觉到落在他眉心的手指在轻微地颤抖,雄虫默默咬住了自己有些泛白的唇瓣,他的沉甸甸的勾尾缠上了他的小腿,缓缓收紧,如同藤蔓般攀附雄虫身上。
江林闭了闭眼,身形一晃落入奥卡姆强壮的怀抱里,额头抵在坚硬的胸膛,任由雌虫环住自己的身体,示弱般在他怀里喘息,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奥卡姆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在好转,且精神力被治疗修复了三分之一,他下意识地抱住怀抱中的雄虫,埋入他颈侧,呼吸有些沉重,有些心痒,想要伸出舌头舔舐雄虫白皙的脖颈,最终只是克制地咬牙,不敢做让雄虫不开心的事情。
“奥卡姆,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帮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江林蹭来蹭他的肩膀,掩饰着眼底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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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奥卡姆在诺斯里的办公室,依旧是白天沉默的模样,诺里斯好奇地看着他,转圈似的打量着他,笑眯眯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金斯利阁下很厉害,我感觉好多了。”奥卡姆诚实地说道。
显然对于这个评价诺里斯有些惊讶,微微挑眉:“是吗?那你们都聊了什么?你似乎被他打了?”
“金斯利阁下想让我为他效力,给了我一个任务。”奥卡姆认真地看着他。
“你答应了吗?”诺里斯露出一点好奇的眼神。
“答应了。”奥卡姆眉梢微微一动,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然出手。
白光一闪,诺里斯对自己一直培养的副手根本毫无防备,当尖刀刺入腹部的时候,他才很快伸手抓住奥卡姆,双眼微微瞪大,没想到不过是一面之缘,奥卡姆居然背叛了自己。
诺里斯微微勾起唇角,对上奥卡姆冷漠非人的眼睛,“他给你的任务就是刺杀我吗?”
“对。”奥卡姆眼神似乎没有愧疚,毕竟他是半失去理智的虫化雌虫了,本能让他更亲近雄虫,却也让他失去了基本的情感,忠心在逐渐弱化。
诺里斯狠狠踹了他一脚,血从腹腔一滴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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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杰里打听到诺里斯长官被刺杀的消息后,江林满意地盖着被子睡了起来,笑着睡着,心情愉快。
隔天就让江林有些开心不起来了,因为诺里斯就在疏导室等着他,手上拿着把尖锐的刺刀,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江林脸上。
“啧,你怎么没死啊?”既然撕破了脸皮,江林也不准备装了,无所畏惧地嘲讽起来。
诺里斯语气平淡,似乎毫无芥蒂:“阁下的心是不是太狠了?”
“都是聪明人,何必再打哑谜?”江林脱掉自己的外套,这一路走来都出汗了,他望着那平静冷漠的眼睛:“怎么想要杀死我吗?”
“我提醒你,这里可有很多监控噢。”
“你知不知道因为昨天的刺杀行为,奥卡姆可能会死?”诺里斯唇角的弧度依旧。
“哦,你认为我会关心雌虫的死活?”江林讥讽出声。
诺里斯啧啧两声,“金斯利阁下是否太绝情了,毕竟他可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嗯嗯。”江林敷衍地说道:“那请你高抬贵手,又没杀死你,你就原谅他吧,惩罚他多吃一碗饭得了。”
诺里斯定定看了江林两眼,脸上的笑容消失,显得有几分阴森,他朝着江林走来,刀刃的白光唬人,江林眯了眯眼,诺里斯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似乎在比量哪里的皮肉更嫩,更好下手。
“金斯利阁下厉害,这次算我轻敌冒昧了。”
江林因为轻微的紧张,锁骨微微凸起,面不改色说:“你觉得策反雌虫很难吗?只看我想不想而已。”
他那张嚣张骄傲的脸,似乎所有雌虫臣服于他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你最好是马上把刀拿下去,因为马上就会有虫过来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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