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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东三边开了六个,是和兀良哈三卫、女真各部、内喀尔喀五部等地方交易,期间靠近京都,又有不定期市场及京师会同馆官市。
西边则是各卫所附近开设,是和俺答等部、西番及土默特蒙古等部。
兰州也有一个,就是兰州卫管辖,乃是永乐年间始设,与赤斤蒙古、鞑靼蒙古等部市易。
“真会开玩笑,您小小年纪,已有如此成就,听说之前在琼山县也很有政绩,一匹上等马不过十金,如何买不起。”唐伦不信邪,继续说道。
江芸芸没说话,只是突然看了唐伦一眼。
唐伦本是打算试探一下江芸芸的,奈何一个底细也没试探出来,还收获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眼光。
“我说的不对吗?”唐伦忍不住追问道。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听说肃王有很多牧马草场?你应该很熟。”
唐伦神色微变,不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着,陈继忍不住问道。
江芸芸只是笑了笑,在众人惊疑地打量中,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一间店门口:“到了,第一家。”
周伦一看那店名,脸色微变。
掌柜穿着厚厚的崭新棉衣,其实在这群人踏上这条街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动静,心里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在里面忙活了好一阵,才出来,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那群人站在自己门口,就立马迎了出来:“诸位大人好,可是有何事要来?”
江芸芸去看秦铭。
秦铭躲在后面装死,察觉到他的目光,甚至还冷哼一声,整个人躲得更厉害了。
江芸芸收回视线,自己上前一步说道:“衙门打算普查商铺情况,还请配合。”
掌柜的没说话,悄悄看了眼周伦。
周伦面无表情地站着。
“这,我们的情况不是在开铺子的时候都去衙门登记了吗?”那掌柜收回视线,无奈说道,“为何还要调查,是打算重新制定缴税数额了吗?”
江芸芸施施然点头:“是有这个打算,但还需要全面排查城中商户才行。”
“我们这些小本买卖,大家有目共睹的。”掌柜继续说道,“不知同知想查什么?”
昨日秦铭已经示范过一波,兰州城就这么大,按道理应该传到这些商户的耳朵里才是,偏这人一问三不知,这是打算糊弄人的。
江芸芸从小毛驴的兜带里一叠纸,又掏出一根炭笔,一本正经问道:“什么店名。”
“这不是在这里写的吗?”掌柜指了指招幡,笑说着。
江芸芸没有顺势抬头去看招幡,反而抬眸看向掌柜,依旧和气地问道:“店名。”
掌柜被那一眼看得心中一冽,下意识又去看周伦。
只是周伦还未来得及说话,江芸芸养的那只娇气小毛驴,大概是觉得冷了,不高兴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悄悄靠近江芸芸,大屁股蹭得一下就把周伦挤走了。
掌柜什么也没看到,视线内只剩下这只蠢毛驴扑闪着的大眼睛,只好忍气说说道:“南来北往海货店。”
“你是这家店铺的掌柜?”
“是。”
“店家小儿几人?”
“三人。”
“分别叫什么名字。”
掌柜也一肚子邪火,扭头对着里面挤在一起的三个小二怒骂了一句方言。
江芸芸只当没听见。
三个小二灰溜溜跑出来自报姓名。
江芸芸又问了不少问题,最后又问道:“你们店里卖的都是什么?”
“也就是寻常东西。”掌柜只是敷衍道,“南来北往的东西都卖的,不拘品类。”
江芸芸嗯了一声,故作无事的反问道:“袖川门过了浮桥,有一个桦林存,你们店的仓库是在这里吧?”
掌柜脸色大变。
“棉花不喜水,你那仓库不好,虽是你从你那个小妾家的哥哥那里便宜租来的,但太靠近水了,瞧着跟着临时搭的一样,现在城内的棉花也没这么缺了,再捂,更卖不出去了。”
周伦一怔,随后大怒,拨开小毛驴气势汹汹站在掌柜的面前,举起拳头就要直接揍人。
江芸芸顺势把人拦住,顺势又掏出一盒红泥:“你给的分成太少了,谁愿意给你做事,现在打人有什么用。”
周伦被人拦住了,反手也想揍江芸芸。
人群哗然。
秦铭大惊,连忙伸手在空中扑腾了一下:“别别别,别打架。”
谁知道江芸芸瞧着斯斯文文的,竟颇有力气,直接一推一把,把他的手拨开。
“这是这次的排查内容,你看看我登记的有没有错,没错的就各自按个手印吧。”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她,不知是没想到这位同知能挡得住周伦的一击,还是她不论何时都不耽误干活的本色,又或者等会嘴里要说出来的话。
“以后人员变动都要来衙门登记,人和手印一一对应,雇佣五个人以上是可以减免一些税的,但若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