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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困了, 不想配合。
莱洛徳被拆穿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眼神微飘, 余光却完全地落在她的身上, 也许是匆忙的缘故, 她穿着单薄的睡袍, 下摆随着冷风拂动, 看起来像是动物温暖的绒毛, “唔…被拆穿了。但我真的有被吓到一秒钟喏。”
莱洛徳瘪嘴眨了眨眼睛,随后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迈近时蔓婕, 动作轻柔地披在她的柔肩,“不过,为别人着急,也不要忘记自己。”
他传了些热能浮在大衣内部,让现在的她能感到温暖。
距离近了,她模糊的脸庞在夜星下愈发清晰,莱洛徳的视线被那段白皙脖颈上边,靠近耳侧的红痕转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
与柔肌没有触碰,她便退开了步子。
莱洛徳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抱歉……只是看到你,这边,好像被什么咬了。”
莱洛徳说着,指了指自己刚才看到她红痕的位置。
时蔓婕伸手触碰了莱洛徳指的位置,在凯因瑟扎下[抑制剂]的那一秒,这个地方的确被克利诺格触碰过,也许是他的唇吮吸了造成的,不过…那样的感觉没有让她感到不适,所以她没有过多的注意到。
看来是留下印子了,似乎也是因为皮肤太过娇嫩白皙,所以会比较容易留下红痕。
“嗯,刚才克利诺格也发情了。”时蔓婕没有隐瞒这个消息,“但…他很奇怪。”
“他发情的时候,头发从原来的棕色变成了雪白。”
莱洛徳听她说道这个消息,心提了上来,快速地握住她的胳膊,上下扫视,检查她有没有受到伤害,“那那…你没事吧?”
S级哨兵进入失控的发情期,这完全是致命的,向导也是一样。
“我没事,凯因瑟及时给了他一剂[抑制剂]。”时蔓婕冷静地回复着眼前着急的贵族王子。
莱洛徳的年纪资质尚浅,比起其他哨兵,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不过在他这个年纪,达到S级,的确很稀有,如果顺利,他的未来说不定会比其他人要潜力更大。
莱洛徳松了口气,他的脸上浮了笑意,“那就好。”
“今天真古怪,克利诺格和芙拉居然都进入发情期了。”
“这两人的篷还挨着近,要是这两个混在一块了……”完全是史诗级的灾难。
莱洛徳瞥了眼时蔓婕的状态,没有说下去。
毕竟克利诺格现在是她的搭档,他们的关系也比较亲近。
要是克利诺格真跟芙拉阴差阳错的相互标记了…
她,会伤心吗……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时蔓婕很客观地评论这件事。
她并不喜欢用假设或是如果。
因为这件事的结果已知是好的了,没有必要再去往坏处想。
莱洛徳认真地盯着她漂亮的灰眸,像是在闪烁着星月的光辉,“如果…事态变成我刚说的那样,你会…为克利诺格而感到难过吗?”
周围的环境恶劣清凄,唯独天上星月照映着他们的身影,雪地雪太深,没有可以映出的身影。
时蔓婕迎上他的视线,“没有如果,莱洛徳。”
“说实话…我也很想听你的回答,斯希雅。”从远处悄然凑近的凯因瑟,听见了莱洛徳问她的问题,他接应了过去。
时蔓婕望向来人,“克利诺格现在怎么样了?”
凯因瑟心底对她的回答有些失落,她对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询问克利诺格,“他很好,在他的篷里熟睡,估计明天就醒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凯因瑟看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主动又询问了一句。
莱洛徳望了眼凯因瑟,认真分析这件事情,他最怀疑的就是凯因瑟,凯因瑟篷离时蔓婕的篷有一段距离,能恰巧地过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很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幕后黑手。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莱洛徳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他不会贸然站出来质问,毕竟还是一个团队。
“她回答了:没有如果。”莱洛徳替时蔓婕向凯因瑟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也是最好的…结果。”
克利诺格和芙拉都相安无事。
凯因瑟想试探时蔓婕现在对克利诺格的情感,的确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也没想到莱洛徳会再次重复,本来他还期待时蔓婕能回复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听起来,是这样。”凯因瑟没有理由再去追问他需要得到的答案,这也会在她面前显得很差强人意,“好了,既然大家都没事了,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
凯因瑟在远处就注意到了莱洛徳外套披在时蔓婕的肩上。
三人互道晚安就彼此回到各自的篷内。
莱洛徳的外套,最后是由凯因瑟送回去的。
此时,沉浸于梦境之中的艾修尼尔,因为太过沉溺,不愿清醒回到现实。
他存活了这么久,罕见地做了一次梦。
还是关于他曾经嫌弃的“未婚妻”的梦。
梦里并不存在他退婚的事情,她和现在一样,和从前“假娃娃”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