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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

  “现在都敢训我了。”

  “……”

  江稚尔被他说得脸热,拉他一把,“快点去酒店了。”-

  酒店大堂。

  程京蔚将两份签证递去。

  工作人员英语询问要什么房型。

  程京蔚说:“Asuiteofrooms.”(套房)

  工作人员摇头,说套房已经没有了,目前只有标间和大床房。

  程京蔚订了两间相邻的大床房。

  进入电梯,当两人清晰地映入面前的镜子,江稚尔心底那些不自在的别扭感终于攀至顶点。

  尽管两人从前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可和此刻的情况又不一样。

  江稚尔低着头,一边不受控地浑身发热发麻,一边又暗暗唾弃自己胡思乱想小混蛋。

  电梯门打开,程京蔚先走出去,径自根据门牌号指引转弯,而后刷卡,“嘀”一声门打开,他推门进去。

  江稚尔因别扭都没朝他屋内看一眼,直接朝隔壁房间走去,刚迈两步,程京蔚抓住她卫衣帽子,将她扯回来。

  “你这间。”

  “啊……啊?”

  程京蔚将行李箱拎进屋内,打开屋内的灯,检查了各扇门窗,又打开手机手电筒,对各个隐秘角落仔细检查了一遍。

  江稚尔跟在他身后:“你在干嘛?”

  “看看是不是有针孔摄像头。”

  江稚尔一愣:“有吗?”

  他又看了一圈:“没有。”

  离开前,他将方才多买的矿泉水放在床头,叮嘱,“这里不比国内,晚上关好门锁,陌生人敲门不管他是不是自称酒店工作人员都不要马上开门。”

  江稚尔从没在异国他乡独住过,听得有些害怕:“这里经常会有陌生人来敲门吗?”

  程京蔚笑着揉了揉她头发:“没有,只是以防万一,有任何事就打我电话。”

  “好。”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新年快乐。”

  江稚尔也笑起来:“新年快乐。”-

  江稚尔打开行李箱翻出睡衣,洗漱后躺在床上。

  22个小时的航班她都没睡着,这会儿困意来袭,她关灯准备睡觉,只留了一盏浴室光源。

  可闭上眼睛,她脑海中便回响程京蔚刚才的话。

  尽管他只是以防万一叮嘱一声,可当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她还是不由胡思乱想。

  深夜风也变大了,房间外正好有一棵大树,风一吹那光秃秃的树干就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作响,树影还投射在白墙。

  江稚尔将被子盖过头顶,双腿双手都缩进被子里。

  心脏跳得像打鼓。

  扑通扑通,越来越快。

  在她觉得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时,终于忍不住拨通了程京蔚的电话。

  他似乎睡了,嗓音喑哑:“怎么了尔尔?”

  “我……”

  她对自己无端的恐惧难以启齿,又听到他似乎是被吵醒的喑哑声线,就更不好意思说出口,“没什么,我不小心按到。”

  还未挂断,那头程京蔚问:“是不是害怕?”

  江稚尔一顿,心脏因这一句又柔软至极,她在被子里蜷缩地抱住自己膝盖:“嗯。”

  她想起去年除夕,程京蔚父亲离世,因太忙顾不得她,将她安置在医院空余的vip病房。

  当时程京蔚也是这样问她,会害怕吗?

  她点头,于是程京蔚便留下,对她说:“睡吧,二叔陪着你。”

  不多时,门外响起门铃声,她心脏还未提起,便听到程京蔚唤“尔尔”,终于心安。

  她起身跑去开门。

  程京蔚没换洗衣物,洗过澡后穿了原先那件白色毛衣,头发洗过后松散垂在额前。看着和平日很不一样。

  “是不是在国外的关系?”他理解她莫名其妙的害怕。

  “……嗯。”

  “没事的。”程京蔚抬手搭在她后背,带她回到床边,“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

  江稚尔躺回到床上,程京蔚则坐在床边。

  可他模样实在太过疲倦,酒醉脸颊的红在此刻才在眼下淡淡泛出来,靠在椅背,垂着脑袋,眼睫虚阖。

  江稚尔不忍心了:“二叔,你还是回去睡觉吧,没事的。”

  “不用。”他嗓音也哑了,咳一声,“我等你睡着。”

  可我现在又睡不着了。

  江稚尔侧躺着,透过并不明亮的月光看他,而后她不自觉伸出手,往前伸,食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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