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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进出事宜,纯妃挑了侍中局和绣坊,玉嫔则是礼乐司和锦冠局,现下……怕是只有浣纱坊和花房了。”

  宁德妃不疾不徐的说着,眼睛却是盯着姜曦的表情,但凡姜曦又一丝不满她都能立刻发作。

  可惜,姜曦的养气功夫实在不错。

  “那就浣纱坊和花房。”

  姜曦神情平静,宁德妃难得有些惊讶,这里头就数浣纱坊和花房最没有油水,玥妃竟也愿意?

  她也不与自己舌战几个回合?

  宁德妃一时没有说话,等到姜曦扬眉看她时,她这才道:

  “既如此,本宫这就将对牌交给妹妹,二者的账册也由妹妹接管,妹妹可要先行瞧瞧?”

  宁德妃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有孕妇人本就不宜久坐,她此举之意,不言而喻。

  姜曦闻言一顿,想了想道:

  “那妾便却之不恭了。”

  宁德妃点了点头,让人上了账册,只是这两处每日进出事宜极大,都不是容易清算结束的。

  哪怕是姜曦坐上三天三夜也不顶用。

  时间过的很快,不多时,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宁德妃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妹妹这是看完了。”

  姜曦摇了摇头:

  “并未,妾这会儿身子不爽,明日再来叨扰姐姐。”

  姜曦说完,欠了欠身,直接离去,宁德妃直接瞪圆了一双眼,半晌,方才憋出一句:

  “她就这么走了?!”

  云烟看着姜曦的背影:

  “那奴婢去追玥妃娘娘?”

  “笨死你算了!”

  宁德妃忍不住狠狠的敲了一下云烟的头,这才直接倒了下去!

  “她倒是不要强!要是皇贵妃,别说是坐着看账本了,就是点灯熬油,她也要盘算清楚,这才放心把账本带回去!

  一个太精,一个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倒也难怪圣上更偏着玥妃一点儿,男人都喜欢玥妃这种看不懂的!”

  之后的几日,姜曦每日晨起便不顾风雪来景和宫看账本,只看一个时辰,然后便起身告辞,绝不多留。

  因着姜曦来的头一日,直接便把景和宫的一个宫人送进监正楼,所以倒也没有人敢冻着、饿着、渴着她。

  宁德妃气的脸色铁青,忍不住捏着云烟的腕子,咬牙切齿道:

  “这到底是本宫的景和宫还是她玥妃的朱华宫!她若是路上有个意外,又算谁的?!”

  云烟想了想,看着宁德妃,诚恳道:

  “自然是算娘娘的!”

  宁德妃忍不住一个用力:

  “你这丫头,作死啊!”

  云烟疼的挣开腕子,揉了揉,委屈道:

  “是娘娘先问奴婢的!”

  宁德妃被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挥了挥手:

  “甭说了!去让人直接把账本送到朱华宫门口,告诉玥妃,有什么事儿,本宫替她担着!”

  宁德妃牙都快咬碎了,明明是她为难玥妃的,怎么不知道什么就突然反转了!

  不提朱华宫宫人看到账本时的惊讶,只姜曦拿到了账本,却并未第一时间盘看,反而开始做起了虎头鞋。

  “曦妹,这账本记得这般潦草,也不知你前头怎么看的?”

  茯苓随意拿起一本看了起来,姜曦正认真配着线,头也不抬道:

  “我没看,这账上面的字,我一个墨点儿都不会信。”

  “啊?”

  茯苓都愣了,可是等她看了几页后,终于开口道:

  “‘景庆八年八月初二,洗坏粗麻褂子三件,合银十两,移交绣坊赶制’,啧,这粗麻是掺了金子丝吗?”

  姜曦终于配好了线,偏头看了一眼,笑了笑:

  “宫里要银的地方多,自然贪墨的地方也多。况且,以前的皇贵妃怎么会把这十两银子看在眼里?”

  这账本只有七月至今的,可随便翻开一页,都是能让人气笑了的存在。

  茯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旋即深吸一口气,看向姜曦:

  “左右我也无事,我便来为曦妹整理这些账册吧?”

  “茯苓姐可以吗?”

  “我三岁识字,五岁就瞧着我娘管家了,账本子嘛……也是翻过一些的。”

  那谢齐知乃是镇国将军府的独苗,若非她爹曾在战场上救过老将军一命,她也攀不上这高枝。

  为了不让人说家中教女无方,茯苓这管家看账的本事,家里人恨不得她打娘胎就学起来。

  姜曦一愣,这还是茯苓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家世:

  “那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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