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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少次了是秋不是啾,”稻川秋戳它脑袋,“你是真不会还是故意的?”
“啾啾啾,”黄鸟歪着脑袋看她,没感受到怒意,当即高歌一首,“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你跑调了吧,”稻川秋满脸吐槽的欲望,看在是它的份上好歹忍住,听完了它唱的一曲:八个调有七个跑得干干净净,崎岖不平,青藏高原。
她给它鼓掌:“唱得太好了,奖励你。”
她从口袋里掏磨牙棒,平等众生地分发。云豆张大嘴去啃……啃不动,绿豆大的眼睛转过去看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
“它啃不动,”他提醒她。
“你不是它的主人吗,快点对它负责,”稻川秋把磨牙棒递给了他。
云雀恭弥并没有拒绝,接过来将之碾碎,铺在手心,向云豆招了招手,动作很有几分熟练。云豆抬着脑袋看看稻川秋,又看看主人,似乎有点犹豫不决,稻川秋便笑了。
“不知道是谁躲了我一个月,现在这么黏我,好傲娇啊,你说是不是?”
云豆飞进校医室是个巧合,但她看到它的时候就很喜欢,追着它好久,后来又认识了云雀恭弥,两人有那么一点喂鸟的交情,云豆是牵线人。
云豆可不管什么傲娇不傲娇,用脑袋蹭她的手。
她调侃着,把云豆戳得滚了个圈。黄鸟原地站起来,啾地叨了她一下才飞走。这一口毫无威力,只让她觉得痒,弯起了眼睛。
“乖一点去吃饭,”她说,“我要走了。”
云豆扑扇翅膀飞
向云雀恭弥的动作便止住了。少年将它笼住放到自己肩膀上,它便站着,眼睛控诉地看着它:你要走了?你这就走了?
“明天再来看你,”她承诺。
云豆仍然很不满意,但被主人笼住了飞不走,只好看着她走到门边,猛地一拉,咚地从门后摔出三个人来:“哎哟哎哟哎哟。”
山本武沢田纲吉狱寺隼人三个一并儿滚了出来,像从袋子里滚出来的花生,滚得昏头昏脑。稻川秋全然没有自己恶作剧成功的错觉,她正经道:“哇,偷窥。”
“不不不不是偷窥哇!”
“那就是偷听了。”
“也不是啦!!!”
沢田纲吉被她两句话闹得满脸通红,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我们是来送云之戒指的……不小心、不小心看到你们……”
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在预定的场景之外看到了预期之外的人,就像是兴冲冲地推开门以为自己回到了家,却发现门外是茫茫一片大草原:总之不像他想的那样。
沢田纲吉知道稻川秋认识云雀恭弥。但他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熟稔——当然了,这已经称得上熟稔,不管是对稻川秋而言还是云雀恭弥——有一种无法插入他们对话的默契。
其实对方和谁来往,又哪里是他能控制的呢。人连自己这一辈子和谁往来和谁断交都控制不了。所以什么也不能置喙的、但心脏里漫出的酸刺的感觉,仍然像是初秋的青果一般,酸涩涩。
“嗯……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他支支吾吾地说。
稻川秋的注意力在另一点上:“云雀恭弥是你们选定的云守?”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
“……你不会还想告诉我说你们选定的雾守是六道骸吧。”稻川秋表情复杂。
怎么说呢、她早就觉得初代和沢田纲吉他们的阵容很像。沢田纲吉很像Giotto,长相像、火焰像、连看人的眼神,有时都很像。狱寺隼人有点像G,山本武和朝利雨月一样用剑,算起来,云雀恭弥的口头禅是“咬杀”,阿诺德的是“铐杀”,如果再加上一个六道骸,那简直配置齐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默契,才能让他和D一个人想到“Kufufu”,一个人想到“Nufufu”……?
沢田纲吉听了却大吃一惊:“骸吗……不是他。”
山本武替他补充道:“雾守的人选定下来是库洛姆啦。她是……”
“我认识她,”稻川秋松了口气,“嗯,不像D……那还好。”
不然她真的要对着十代的脸,不断想起初代了。虽说这种事无可避免,但谁都不想当替身吧、这样对Giotto他们也不公平。
“你们要送戒指就送,在门后面鬼鬼祟祟做什么,”她刚才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只是想知道这几个家伙要做什么,才按捺不下,谁能想到就是为了这个。
“我走了,”她不打算多说,跟他们挥了挥手,“明天见。”
往下走了几步又回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赛。晚上对不对?几点开始?”
他们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她,又问她要不要来旁观。
“我很无聊吗,”她诧异,“好好的不睡觉来看你们打架。”
那为什么问这个……?
“当然是为了避开你们打架的时间点,免得惹祸上身。毕竟我可是好柔弱、被误伤的话怎么办。”
“……”到底是谁好柔弱啊!
“虽然你们很想吐槽,但我建议你们先不要吐槽,”她善意地提醒,“你们看看后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