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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即将嫁的那个夫君瑟瑟发抖,生怕他一刀一刀凌迟自己,将她做成人皮灯笼。

  成婚后,陆象行虽不像蛮蛮想得那么可怕,但也处处冷落她,敌视她。

  他的屋子不让她进,那里全是关于白月光的回忆;

  部下仆从当她面称呼公主,背地里尊白月光为夫人;

  就连夜里他抱着她睡,唤的都是白月光的芳名。

  算了算了,等那莽汉出征去了,她就在家里搞个假死潜逃。

  *

  陆象行追上蛮蛮逃命的车马,从车里将他大着肚子的妻子抱下来时,她樱唇翕张,沁水的杏花眸雾气迷蒙,媚骨天成,偏又娇气得很。

  陆象行哑了嗓,烧了心:“你要去哪里?”

  蛮蛮的嘴唇嘟得高高的:“回家。”

  “可你怀了我的崽。”

  “是我生不是你生,崽以后可以跟我姓,跟你没关系。”

  “可你之前勾我,说喜欢我。”

  “借种而已。”

  蛮蛮所言为真,上国大将军的种,足以改善他们尾云国矮小不善战的传统劣势。

  陆象行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痛心的感觉了,可是当他最爱她的这一年,她不爱他了,原来摧肝断肠。

  阅读指南:

  1、男主只喜欢女主,sc。

  2、带球跑,有部分火葬场。

  3、想到再补充。

  ? 第 48 章

  云朔还想央求让公主将这个马夫借给自己一日, 不过,他方才动用私刑,这会儿把谢律抽打得皮开肉绽, 毕竟是公主带回来的俘虏, 是公主的私物, 公主不责罚自己已是宽仁, 他也不敢再向官卿多提要求。

  于是只得驾车先走了,期待下一次再在骐骥院见到这个马夫,狠狠地抽他几顿。

  官卿笼着锦裘,双掌压着金线边, 垂眸。

  谢律终于慢慢地动了, 他的背上都是沁血的伤口, 还有一个肮脏的脚印, 融化的混合着泥水的雪水沿着背淌落,官卿看到他抬起的脸, 满是血污, 已近乎毁容,脑中想到的,却是当年淮安世子招摇撞骗地欺诈上门时,为了让她收留,缓解他的头疾, 他用匕首划烂了脸的一幕。

  彼时,官卿最心疼那张玉容毁损,暴殄天物, 她关心地为他亲手上药, 比任何人都盼着他好。

  现如今, 见识到这副皮囊惑人的威力, 再看他身上如狼牙交错的一道道伤痕,每一道官卿都只觉得快意恩仇。

  她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没死么。”

  官卿冷言冷语,斜睨向他。

  谢律颤巍地站立起身,仍是那样眼眸明亮地望着她。

  其实他就算死在路上,官卿也不会心疼了。她应该也只是吩咐下人,一张草席将人卷了抛进山岗里,或是就地找个地方火化了。

  面对曾经抛弃自己的男人,官卿能做到的最宽容的地方,便是留着他的一条性命。否则,她早已经通知了卫队,将这个陈国世子秘密处死。

  世情薄,人情恶,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过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本宫的马赶了一路,身上都是泥水,你去喂它,给它刷洗一下,本宫就在这等你。”

  官卿让人牵了自己的马过来。

  谢律起初还是不动,眼睛似都不瞬,凝视着官卿的面容。在她逐渐不耐烦,皱起了娥眉之际,谢律接过了御夫递来的毛刷。

  可惜,他的咽喉已经发不出声音,试探了一下,喉管震动的空气,只能发出喑哑的几个字节,官卿一个字都没听清楚。然后谢律便拿着毛刷走了。

  骐骥院的孙内史给官卿支了一张躺椅,让她暂时小憩,那躺椅垫着一层柔软舒适的毛毯,卧上去,前后摇晃,毛软贴着肌肤,的确很是舒坦。她眯了眯眸,对孙内史道:“内史有心了。不知,马场这里可有医者?”

  “医?”孙内史琢磨了一下公主传医者的用途,没琢磨明白,老实巴交地回了,“公主恐怕是说笑了,咱们这里,只有兽医。”

  官卿冷冷一瞥:“可不就是个衣冠禽兽么,兽医正对了。”

  孙内史斗胆道:“公主要兽医做什么?”

  官卿往远处一指,孙内史顺着公主纤纤玉指所往的方向看去,远处是一个正在刷马的男人,昨日里公主已经交代下来,对她新招的马夫要多多“照顾”,“客气”一些,孙内史心里晓得,不过这兽医到底不大能治人的病,孙内史道:“人和畜牲到底是不同的,万一要是治得不好,恢复得不好……”

  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孙内史是个精明人,知道怎么在贵人们中间周旋,这是公主的吩咐,他自当全力效劳,但丑话要说在前头,这兽医医人,肯定不如大夫妥当,要是治不了,公主切莫怪罪。

  “不用治得太好,”官卿道,“只消死不了就行了。也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畜牲和人的皮外伤,又有什么不同。”

  孙内史不敢苟同这句话,但心中暗暗猜测,公主身旁名医无数,那太医院的院正庞惠,便是魏国首屈一指的医者,他在昭阳府为公主待命三年了,公主要是真想治疗那个男人,只消让庞太医看上一眼便能对症下药,何须用他马场的一个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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