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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功夫,吊死鬼已经追了上来。

  那鬼不能跑,就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不会拐弯,滚直线,撞到桌边墙角的时候被迫停下,淋淋的血就溅的到处都是。

  也多亏它僵硬的移动方式,左梨花才得以喘息。

  左梨花躲在柜子里,听着外面撞击柜门的声音,难过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她家为什么会进来鬼?

  卧室外面还有吗?

  韩海儿呢?不会已经被鬼干掉了吧?!

  毕竟那鬼说过,自己道行不高,但凡戾气重点的鬼都打不过。

  还是说自己已经被韩海儿抛弃了,这些鬼都是对方招来的?

  她左梨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越想越绝望,左梨花都快哭了。

  “砰!砰!砰!”

  柜门传来的敲击声逐渐增大,像来自地狱的丧钟,没一下都震掉她若干寿命。

  柜子不堪重负,整个颤动起来,左梨花心里祈祷,希望这是个质量过关的柜子,如果今天她能活着,以后但凡买家具,都认死了这个牌子。

  若有若无的凉意划过肌肤,夹杂着冰凉黏腻的触感,跗骨之蛆般在皮肤上游走。

  左梨花浑身一僵硬,吓得移动也不敢动。

  那触感已经正在顺着腰线,缓缓往上,轻描淡写的好似在欣赏一件漂亮万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刺破肌肤,将她捅个对穿。

  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左梨花惊恐万分,三个字简短清晰地出现在脑海:

  完蛋了!

  “回过头来”细碎似感叹地气音在她身后,贴着耳朵响起,声音不大,吐字也勉强能辨认,却让左梨花浑身寒毛倒数,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违背。

  衣柜空间狭小,好在她身体灵活,转个身也不是难事。

  她稳住自己身体,强压下颤抖,在不将衣柜门推开的前提下,艰难转身。

  眼睛适应了黑暗,接着缝隙透过来的光,一个腐烂到一半的“人”出现在眼前。

  这“人”个头不高,半蹲着蜷缩在衣柜,浑身上下的皮都不见了,肌肉纹理清晰可见,一边的眼球已经腐烂,要掉不掉地,被一块烂肉连接着,裹着不知名的粘稠东西的手指,正朝左梨花伸过来。

  腐烂的味道铺天盖地涌入鼻腔。

  “脸脸”鬼张着嘴,发出一串勉强可以分辨的气音,在看清左梨花长相的瞬间,眼球血丝暴起。

  “我要我要!”它低语着,散发着毫不掩饰的赤/裸/欲/望。

  左梨花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近乎本能地向后退去。

  鬼没在意她的动作,因为,不管她怎么退,衣柜也就这么大点空间。

  鬼的手指不断在左梨花身上游移,似乎在纠结从哪里下手。

  后背贴上衣柜是,鬼也靠了过来,一人一鬼距离极近,左梨花的呼吸甚至能喷到鬼的脸上。

  鬼迟迟不动手,左梨花却更加恐惧了。

  因为她意识到,这只鬼,在贪恋她的皮囊,换句话说,这之鬼想把她皮扒下来,给自己套上。

  尸体腐烂的恶臭,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嗬嗬——”

  手指移到左梨花耳畔,鬼突然变得兴奋,它似乎找到了作为开口的位置。

  左梨花意识到这一点,抖如筛糠。

  “我的嗬嗬我的”鬼兴奋地吼叫,左梨花只觉得耳后传来钻心的疼痛。

  一瞬间,她的大脑忘记了思考,求生的本能使暂时忘记衣柜外面的紧追不舍的鬼,她手肘用力,破开柜门跌了出去。

  后脑勺着地,发出“咚”地闷响。

  同时,剧烈的疼痛从耳后传来。

  她移动的时候,鬼的手指在她耳后划了倒口子。

  左梨花眼前一阵眩晕,视线却迅速清明。

  她和趴在地上的吊死鬼面面相觑。

  吊死鬼青白的面皮露出显而易见的高兴,连耷拉在口外的青黑色舌头都因兴奋而卷曲颤抖,似乎对送上来的猎物感到不可置信和惊喜。

  左梨花不这么感觉。

  衣柜里那只鬼已经抓着她的腿爬了过来,她浴巾都要被扯掉了!

  吊死鬼也已经爬了过来,甩着舌头就要舔她的脸。

  “啊——!!!”左梨花万念俱灰,惊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至少在最后,她不要看到自己凄惨的死状!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左梨花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的就是一双熟悉的白色运动鞋,将吊死鬼踩在底下的场景。

  左梨花马上意识到,是韩海儿回来了!

  韩海儿弯下腰,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覆到吊死鬼脑袋上,下个瞬间,吊死鬼青白的色彩被骤然抽走,只剩浓稠的黑,而后化作飞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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