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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正知不欲在此地细说,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观怜姐姐,先不在此地说,我们先出去,沈月白也在外面。”

  听见沈月白也在外,谢观怜跟上他。

  离开沈府之前,她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身后。

  暮色如同薄纱般罩住整个府邸,安静得似一座空荡荡的,精致秀美的宫阙。

  “观怜姐姐”

  张正知察觉她的脚步似放慢了,回头却见她在看沈府。

  他不动声色地捏紧她的手,“我们快些走,不然一会儿就该要被发现,我们几人都逃不掉。”

  谢观怜收回视线,对他点点头。

  两人迅速离开沈府。

  谢观怜不会骑马,所以他便将她抱在前面。

  少年的身躯彻底圈住她,从背后传来炙热的体温,以及他跳动剧烈的心跳,无端让她生出不适。

  张正知仿若未觉,低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观怜姐姐抓紧了,我们去找沈月白。”

  谢观怜与张正知一起长大,年长他几岁,从前一直将他当做尚未弱冠的弟弟,一直没有察觉如今的他,原来早就已经长成有几分青年的模样,靠近时给人极强的侵略感。

  经由沈听肆之事,她对他生出几分疏离的抵触。

  见她不自在地点头后偏头闪躲,张正知勾唇笑了笑,然后挥鞭策马。

  谢观怜是被张正知在天亮之前出的秦河,暂且安置在一座宅院中。

  此处宅院距离秦河不远,是一座风景秀美的私山。

  张正知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眼中,故而不能离得太远,还要回秦河,他便为她安排了几名随身伺候的侍女,将她一应习惯告知给侍女。

  谢观怜越听越觉不对,听起来像是要让她在这里长居。

  少年说完忽然敛眉停下来,似在想她还有哪些习惯。

  谢观怜先耐不住,开口问他了:“小知,你不是说带我见月白吗?怎么不见他?”

  她端方地坐在身边,细长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袖。

  张正知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粉嫩的指甲修剪饱和圆润,比涂抹了粉色丹蔻都还要好看几分。

  但他此刻却不是欣赏,而是忆起那夜他冒失地闯进沈府,在沈听肆脸上、脖颈上看见的那些抓痕。

  都是她抓的。

  想必他强行要与她交欢,她拒绝时留下的。

  张正知握住她的手,心忖日后他身上也会留下她的痕迹,脸上却扬起无害的笑面对着她。

  “你赶路一夜,先休息一日,我让人去请沈月白来。”

  谢观怜用力想抽回手,发现他看似捏在手中把玩安抚,实则不容她反抗。

  “你骗我?”她听了他的话秀丽的细眉微微蹙起。

  张正知主动松开她的手,无辜地眨着眼,委屈道:“我不算骗你,的确是沈月白与我说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沈府,而且你看,昨夜我们为了不被发现,一直朝着秦河外走的,沈月白还在秦河不知我们已经变了路线。”

  少年双手举在耳边,垂拉眼皮,漆黑的眼盯着她像极了等着主人摸头的小狗。

  乖巧的小狗只会对主人摇尾,怎么会骗主人呢?

  他漫不经心的在心中想着,面上的无辜更甚了。

  听他如此说,谢观怜顺着想了想,勉强信了他的说辞:“好。”

  张正知莞尔,扶着她的双肩站起来,“那怜姐姐现在先去房间休息,晚些时候等沈月白赶到了,我再让人叫你。”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

  谢观怜随着侍女去他提前安排好的房中休息。

  一夜的颠簸,谢观怜心中始终没有放松。

  她跟着侍女走在青石板小道上,余光暗自打量周围。

  高墙,深树,地广物稀,不像是张正知在秦河短短几年时间便能拥有的庄子。

  她若有所思问地问前方领路的侍女:“此处是小知的吗?”

  侍女垂着头恭敬答道:“回娘子,此处是王爷送予大人的私宅。”

  贴了天家名字的私宅,意味寻常人进不来,难怪他放心让她暂住在此地。

  随后谢观怜又问了许多关于张正知的事,侍女应是早就被吩咐过,知道有些能答,有的需得斟酌用词后再谨慎出口。

  一路问下来,她隐约察觉张正知在秦河到底有多受君主恩宠,就连现在暂且停职也能来去自如。

  侍女领着她进了房间。

  “娘子,请宽衣休息。”

  谢观怜道:“先不用,你们回去吧。”

  侍女转身出去,顺而将门阖上。

  谢观怜站在房中,打量屋内陈设,越看心中越觉怪异。

  房中的每一件物都很眼熟。

  她上前伸手抚摸紫檀莲花香炉,很像曾经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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