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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

  皇后对上她的脸,持杯的手骤然一僵,似真吓了一跳,皱眉道:“你……这……”

  她看着面前小娘子满面的红点,以及额头上的那片胎记,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今儿那孩子说瞧上了这李家三娘子,她以为定是什么沉鱼落雁、生如天仙似的姑娘,再不济也至少能算上清秀,怎的生成了这幅模样?实在令人咂舌。

  皇后的面上不由分说露出一丝复杂之情,她素来最惧密集之物,眼下瞧着这满面红点,实在开心不起来,只皱眉道:“为何不戴面纱?”

  没等李秀色回答,又道:“房嬷嬷,给她寻个面纱戴上。”

  殿中顿时又响起了窃窃私语,多半是在嘲笑李秀色遭了皇后厌弃,在这种场合被硬梆梆吩咐戴上面纱,不是厌弃是什么?

  李秀色却似乎没什么所谓,乖乖将那面纱戴了住。

  戴了面纱,皇后这才又重新打量起她来,只是先前的亲和似乎已消失无踪,她放下杯盏,神色染上几分凝重,正要调整心态,继续问话,忽听不远处谁人低低地“呀”了一声。

  闻声看去,才发觉是燕瑟那边传来的声响,她抱着怀中白猫,似知自己惊动了皇后,歉道:“燕瑟不该,打搅了您问话,只是念儿今日不知怎么了,似不大舒服,方才险些从我怀中跳出去。”

  皇后注意到那白猫,面上登时又涌现出喜爱之情,笑道:“来,好一段时日未见它了,拿来给本宫抱抱。”

  “是。”

  皇后抱过白猫,摸了摸它的毛,看上去宝贝得紧,摸了半晌,却发觉这猫似乎看上去精神不振,还在奇怪,又瞥见猫腿上有一道显然极深的红痕,眉头当即一蹙:“这是怎么回事?”

  她音色瞬间掺上了几分不悦:“它怎的受了伤?还伤得这般的重?谁弄的?”

  燕瑟似是一愣,还未回答,身旁的婢女已看了李秀色一眼,抢先道:“回皇后,昨夜念儿跑了出去,而后是被……”

  燕瑟皱眉:“住口。”

  她打断婢女说话,再咬着唇道:“回皇后,不怪别人,是燕瑟自己照顾不周。”

  皇后看出那婢女言语间有猫腻,皱眉道:“瑟瑟,你素来为人小心谨慎,一直将念儿照顾得很好,这断然不是你做的。我知你心善,只怕是有意替旁人开脱——”

  顿了顿,目光严厉地看向那婢女:“你说。”

  那婢女当即跪下,大声道:“回皇后,我家郡主确实心善,不让我说。念儿昨夜跑出去,其实是被——”

  李秀色察觉到那婢女目光,闭了闭眼,想着今日怕是躲不过了。

  “是被我伤的。”殿中忽响起一人声响。

  李秀色一愣,循声看去,广陵王世子喝了口茶,而后慢悠悠从位上站了起来。

  第136章 见面

  燕瑟抬头看向了他, 似是一愣。

  皇后也稍稍有些诧异:“今儿,你……”

  颜元今行至跟前,睨了眼那白猫, 方懒洋洋道:“是这猫昨夜跑出来, 不知得了什么癔症, 横冲直撞伤了我,元今为求自保,不经意间才弄伤了它。”

  “什么?它伤了你?”皇后急道:“伤在哪里,重不重,快给我看看。”

  广陵王世子手上轻微动作, 袖下不动声色滑出一枚铜钱,瞬间在腕处割了一道红痕。他稍稍抬手, 将那红痕展现在皇后面前, 道:“倒没什么大碍, 劳烦伯母挂心。”

  皇后一看, 眉头当即皱起来,啐道:“这小畜生,竟还敢伤了你。”

  “伤我是小事,”颜元今说至此,忽然笑了笑:“可侄儿看这猫似是无人看管,随处乱跑,还险些害了旁人。”

  皇后一怔:“害旁人?这怎么说?”

  广陵王世子看了眼一旁的李秀色,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譬如李娘子, 天性闻不得猫毛气味, 但凡接触便会生些红疹的反应,严重时甚至可危及生命,想来伯母方才也瞧见了她面上生的病状。侄儿素来又是个乐于助人的, 见她好容易捡回了半条命,为此不平,还想替她讨个说法,可惜李娘子还不许侄儿再与它计较,更不愿同旁人说,宁愿自己咽了这份苦。”

  虽然那句“乐于助人”没什么太大的说服力,但皇后到底是信了。

  惊讶之余,看向李秀色的目光瞬间又掺了几分爱怜:“竟是它将你弄成这幅模样?这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竟什么都不说,可怜你了。”

  胤都女子个个爱容至极,倘若被什么伤了样貌,怕是寻死的心都有,这小娘子方才看上去却还是沉着稳定,想来确实如今儿所说,是个心宽心善的。

  她将白猫递给身旁的嬷嬷,向着李秀色招了招手,让她再凑近些,本想捧上她的手,念起她会起些不适反应,又保持了距离,叹道:“我殿中有些药膏,一会儿叫房嬷嬷带给你。”

  李秀色被这瞬间扭转的局势搞得有些懵,但也什么都不好说,只有些受宠若惊地上前,结巴道:“那多、多谢皇后了……”

  皇后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今儿,你也是,叫林太医看看腕上的伤,莫要大意了去。”

  “是。”

  皇后说完,这才又看见跪在地上的婢女,语气严厉道:“你是如何照顾的这小畜生,怎好叫它出去伤人,还伤了广陵王世子?”

  那婢女哆哆嗦嗦不敢说话,一旁另一道人影起身上前,屈膝行礼,声音低沉:“是燕瑟看管不周的错,替这孽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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