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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真是没见过世面啊,山林破庙都是匪患之窝,我们一去不就成送上门香饽饽?”
“这里是国都附近的京畿之地,帝王的领地,怎么会有匪啊?”
语落,越炘目光看着对方一副茫然表情,暗想她不会第一次出国都吧?!
正当越炘后悔自己不该陪着她瞎窜时,忽地四周冲出一伙持刀人马,气氛骤然危险。
越炘嘴角抽抽的揶揄出声:“喏,这些就是,你信了吧?”
张琬错愕的看着四周一群人,呆滞的颔首,掌心握紧缰绳,神情略微紧张道:“那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我的建议不要轻举妄动,还是交出银财吧。”说罢,越炘果断扔下钱袋,满是笑意,“绿林豪杰,还请给个方便!”
对方接过银袋掂量,满意的出声:“行,你可以走。”
闻声,越炘笑意更甚,偏头提示出声:“别磨蹭,你给的痛快,对方要钱不要*命。”
张琬面露为难的摸索周身应:“我的钱买了马,现在包裹里只有糕点和水。”
语出,匪徒为首者的刀晃晃,刀光逼近,一副不好惹的滋味。
“豪杰且慢,她是我买来的妾室,烦请通融,就当交个朋友,如何?”越炘一手按在身侧佩刀一面好意出声。
“你妾室身的玉牌很不错。”刀疤贼首打量道。
越炘一愣,暗想这家伙挺识货啊。
张琬一听,连忙摇头拒绝说:“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坏女人若是知道自己把圣女玉令给了匪徒,那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
语出,气氛更添冷寂,越炘叹气,只得缓和出声:“我这个妾室娇气的很,不识大体,要不改日我再着人送钱来答谢?”
刀疤贼首不答,目光落在那文弱少女,手中刀柄轻移,出声:“你的妾室留下,钱来,自会放人。”
越炘见此,只得手握佩刀出手迎击,一面急声唤:“快走!”
张琬连忙握住缰绳,行进林间深处,呼吸急促。
“吁!”张琬勒住缰绳,回头环顾寒枝倒影的林间,不见越炘动静,只得又驾着马往回赶!
山林间的打斗声很快停歇,越炘摔落下马,被打的鼻青脸肿,刚举手投降,没想却瞥见原路返回的张琬,顿时傻眼了!
刀疤贼首亦诧异的很,目光仰看马背上的少女,出声:“呦,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张琬歉意的看向越炘,随即弯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她,出声:“你走吧,我留下做人质。”
越炘握着缰绳,当然想痛快上马,可迎上张琬澄澈坦荡眉眼时,又有些迟疑,偏身看向凶神恶煞的匪徒们,随即一把手揽住她,转而绘声绘色哭诉道:“各位豪杰,我跟妾室其实是出逃私奔,身上实在没有多少银钱,还请成全一回吧!”
语落,张琬睁大着眼眸看向越炘,暗想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可还没待张琬反应过来,越炘一手用力腾抱上马,随即扯住缰绳,狂奔道:“驾!”
动静之快,匪徒们瞠目结舌,刀疤匪守随即下令:“分散去追!”
月明星稀,枝条晃动,刀剑无影,张琬心都悬在嗓子眼,气息紊乱,甚至觉得今夜必死无疑!
越炘回头张望,亦是没想到紧追不舍,禁不住骂道:“完了!”
刀疤匪首横刀砍中马匹,张琬越炘两人翻滚倒在地面,其余匪徒持刀赶来围堵,已是死局。
张琬看着刀锋停留在面前,呼吸停滞,嗓音颤抖的出声:“我没钱是我的事,但是她给了钱,你不能不遵守承诺。”
越炘心想张琬肯定是读书读傻了,竟然跟匪徒讲承诺,连忙缓和道:“豪杰饶命,我这妾室虽然长的不错,但是脑子有问题,所以我家里人才不同意婚事,只得私奔。”
刀疤匪首嗤笑一声,视线依旧落在少女衣袍身侧的玉牌,凌厉的出声:“最后问你一次,你这么爱惜此物,究竟是太阴圣女的什么人?”
语落,张琬还未回神,忽地林间深处飞出数道银针,周遭匪徒纷纷惨叫倒地!
刀疤匪首躲避不及,手臂亦受了伤,鲜血飞溅,目光畏惧的看向林间深处,耳旁听到令人心惊的祭铃声响,面色大变出声:“太阴圣女!”
语落,一行灰白衣袍的太阴祭卫如鬼魅般显身,马背之上的齐颖,反倒显得格外不合群,而座驾之内的人,清冷身影若隐若现,视线却已然跃过暗夜,径直落向同人亲昵相依的少女!
张琬几乎一瞬就感受到令人心颤的寒冷目光,心想坏女人绝对比匪徒可怕一百倍都不止!
“杀。”坏女人声音轻柔到几不可闻,却让完全无法忽略。
祭卫们闻声动作,刀疤匪首的肢体当场七零八落,越炘看的不忍直视,叹道:“真惨。”
张琬默不作声,早就低垂的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先前质问匪徒的硬气,根本不敢去看周遭鲜血尸体,面色惨白,心里默默祈祷坏女人别认出自己!
当然,这纯粹是张琬的自欺欺人罢了。
因为张琬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坏女人的目光游离在身侧,仿佛缠绕颈侧的冰冷黑蛇。
黑蛇慢悠悠的绞紧力道,却又并不直接致命,分明就是世上最残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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