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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规模。他这算是祖荫,制药救人毕竟也是行好事。功德是够的,我也用你留下的珠子测过,珠子是亮的。”
“行。”秦擎合上医案,“安排过来吧。”
无妄叫来星河,问他:“你联络的病人黄友昌什么时候到?”
星河叼着棒棒糖,翻了翻随身的记事本:“他孙子和我说是今天下午的飞机,落地得晚上了。”
秦擎:“那就明天上午见。”
次日,秦擎扮做道童和星河一起,跟着无妄道长见了黄友昌。
黄友昌并不显老,看起来不到五十。与人说话一派温和,彬彬有礼。
他坐着轮椅,由他十多岁的孙子推着。
见面时,无妄道长还惊了一下:“怎么还伤了腿?”
黄友昌:“道长见笑了,也不是腿就有问题,只是病了之后走路时常觉得喘过气,干脆坐了轮椅。”
又露出些许急切来:“听星河小师傅有了其他疗法,便特意赶过来。道长悬壶妙手,在下这里先谢过了。”
无妄道长还是矜持的,没有把话说死。
“这法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见效,也只是试一试。”
黄友昌忙道:“有法子有希望就是好的,在下生病以来尝试了国内外不同疗法,吃尽苦头,病却没好一点。”
无妄捋捋胡子,还要说话。
秦擎斟了一杯茶,奉到他面前。
另一头,星河也给黄家祖孙俩上好了茶。
无妄没看秦擎,低头喝了一口茶。
拿出脉枕:“能不能用新法,还是要看个人情况,咱们先诊脉。”
左右手都诊,十分钟以后,无妄遗憾开口:“劳你跑一趟,这法子不适合你。”
黄友昌闻言却也不急,脸上神色都没变上一分。
“道长千万别这么说,生死有命。”
又道:“在下与道观有缘,本人也极为喜欢博大精深的道家文化,说来惭愧,劳碌一生也就攒了些家资。在下愿意为观里捐上一笔香油钱。”
无妄:“这不是香油钱的事……”
黄友昌抬手:“道长多虑,单纯只是在下想尽些心意而已,就当是为家里的小辈积德……只是,在下这身体,现在经不起短时间长途奔波,不知道能不能在山上住两天歇歇脚。”
无妄欲言又止,最后只好吩咐星河给对方收拾房间。
为避免起疑,秦擎和星河一起领着祖孙俩出门。
在路上,黄友昌的孙子叫了一声:“爷爷……”
黄友昌拍拍少年的手。
“别多想,难得来山里,就当散心。”
他好似对道观的一切都很好奇,享受着当下的景色。
一时停下来看看在树上做窝的雀鸟,一时又望着枇杷树顶端仅剩的果子叹气……
走走停停,这里看看,那里问问。
星河直接给祖孙俩安排了寮房后面无用改来做“酒店”的房间。
那边条件设施比朴素的寮房要好不少。
里面东西都是全的,也不用星河收拾。
只消把人带到即可。
“有劳两位。”
他们要走时,黄友昌还自己转着轮椅来门口相送。
他转向秦擎:“前两次来,倒是没见过这位小道长?”
秦擎微笑:“常驻在山上的道长、志愿者、香客有大几百,先生有没见过的面孔很正常。”
“原来如此,白云观香火鼎盛,是在下唐突了。”
秦擎转身回了静室。
无妄道长依然还等在那里。
他给秦擎倒了一杯热茶:“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秦擎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茶水,连茶叶渣子也一并嚼了。
茶杯扣回桌上,她对无妄一字一顿道:“这人,咱们不能救!”
无妄点头:“你刚给我示意,我就知道情况有变。只是看他那样子,怕是不死心。”
秦擎仍是气不过,道:“他捐香油钱,就接着。管他在山上住到天荒地老,咱们就是救不了。”
“他功德不够?”
秦擎:“他功德足足的,可是犯的罪恶比功德高。功不抵过,咱们不管,自有老天收他。”
无妄道长也没细问,只长长叹了一声。
要说一家数代开药厂的人如何背负了一身罪恶。
要不是秦擎看了黄友昌的日志,这种作恶的方式,她曾经也是闻所未闻。
黄友昌祖父和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已不可考。
只说药厂传到黄友昌手里,为了扩大生产线,他不但招收了不少医药相关的专业人才,更是会从一些医药世家手里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