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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的手臂很有力量,流畅的线条,紧绷的肌肉,林挽甚至可以摸到上面暴起的血管。

  林挽歪着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腕,尾调带着些可怜,他惯会利用这些小伎俩讨人喜欢。

  “裴寂,很痛。”

  裴寂的手指怔在他的颈后,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腺体却并未再用力。

  林挽的嘴角微微勾起,握着他的手腕微微偏头,他的手掌从后颈脱离抚摸到自己的脸颊上。

  裴寂的掌纹如此清晰,似乎是某些古老的图腾,印在林挽的脸上。

  明暗交错的灯光,光影错落地在林挽清秀的眉眼处闪过,像不断按下快门的照相机。

  裴寂的心尖似乎被蜜蜂蜇了一下,轻微的疼痛转而化成一点点酸涩,蜜蜂的针还留在他的心尖,他想拔掉却舍不得上面沾着的一点点蜜。

  那点蜜在心尖化开,让他的心又甜又麻又涩。

  林挽突然凑近,在裴寂眼前放大,轻轻地在他冰凉的薄唇上点了一下。

  心尖的蜂针在搅动,将那块肉搅的软烂。

  “真的只是排练,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们鼻尖贴着鼻尖,林挽潮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刚刚他吻过的地方,又痒又麻。

  裴寂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嘶哑中带着些性感。

  “好。”

  林挽的眼睛弯成一道弧线,中间被灯光晃的眼睛格外的亮。

  濒临决堤的洪水退却了,海面一片风平浪静,温柔的浪花拍打着礁石,原本阴沉的天空一瞬间阳光明媚。

  林挽坐回原位,心中的猜想得到验证,使他的心情很好,弯着的嘴角从未落下。

  裴寂微微张着嘴,蜻蜓点水的吻后劲还没过,嘴唇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隐隐发麻。

  裴寂想舔一舔,又怕舌尖吞噬了全部的气息后,这种让自己悸动的酸麻会消失。

  他不敢触碰,只能小心翼翼地舔一舔边缘,企图让唇上林挽的气息留得更久。

  “我们去维港做什么。”

  维港是裴家的一处私人港湾,后来开发成度假区。

  小的时候裴妙声带林挽去过一次,记忆已经十分模糊。

  裴寂建在维港的私宅,临海而建,面港而立,可以俯瞰整个海港大桥。

  “周末带阿挽在那休息。”

  林挽眨眨眼,心中的喜悦难以抑制。

  两个人到了维港后已经近深夜,别墅被打扫过,简单洗漱后便休息了。

  第二天林挽睡眼惺忪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里不是浦江。

  他揉了揉睡得发酸的肩膀,起身拉开了窗前被吹得飞舞的薄纱。

  金色的阳光铺洒在林挽脸上,海浪白噪音让他心情很愉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咸味和海风的清新。

  深蓝色的海面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海浪一层层涌向岸边,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而舒缓的轰鸣。

  海天相接的地方,几艘白色的帆船缓缓驶过,像是点缀在蓝色画布上的几粒珍珠。

  林挽落了眼却愣住了。

  窗下是一片绚丽的郁金香,大片郁金香在海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每一朵花都在发光。

  怎么会有这么多郁金香?

  并不是郁金香的花季,更何况维港的土质也并不适合种植郁金香。

  林挽茫然地看了会,猜想可能是余爸种的,因为裴家老宅的花园里也有这样一片郁金香。

  年少时,林挽和裴妙声在裴家老宅玩,玩累了他就会在花丛中看书,只是那样的时光已经是他记忆深处的事情了。

  “阿挽醒了?”

  裴寂声音清洌。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缎面衬衫,肩线平直,衬得裴寂身形愈发挺拔。

  领子上绣着藏青色细密的暗纹,袖子随意被挽在小臂处。露出一截银色的腕表,安静的空间内秒针的走动似乎比平时更清晰可闻。

  裴寂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托着束花。

  浅粉色的玫瑰像是含羞少年的脸颊,花瓣层层叠叠,边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绣球花蓝得清透,每一朵小花都饱满圆润,簇拥在一起,温柔地揉进了这一捧。

  花束用淡灰色的雾面纸包裹,系着深蓝色的丝带,与裴寂今天的衬衣相得益彰。

  林挽快步走过去,眼睛反射着雀跃的光,他抱过裴寂手中的花束,“送我的吗?”

  不是疑问,是肯定。

  是林挽最喜欢的绣球花,与浅色的玫瑰交错,是用心搭配得很漂亮。

  裴寂会经常送他花,但是今天的似乎不同,今天的裴寂似乎也不同。

  他的头发落下来,散漫地散落在额前,少了几分成熟。

  “阿挽,换衣服,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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