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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如今只是拿这道菜先打个头阵,若是行情好,后面还有很多食方可以和这些酒楼合作。

  这般想了

  一路,想得叶雅芙是热血沸腾。

  只觉还是城里机会多,只要有手艺、有本事,就不愁吃不上饭。

  这不比她每天上山去采药,累死累活的,一天也就只能赚个十文二十文的强?

  不过叶雅芙心里很清楚,靠卖方子不能卖一辈子。就算以后靠着这些食方能衣食无忧不愁吃穿了,她也还是会做些别的。

  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若能靠本事赚得盆满钵满,她何乐不为呢?

  这般想着,骡车已行至甜水巷巷子口。

  因小巷窄,车进去难行,便就没让送到院子门前,而是就只让在巷子口停下。

  也就几步路,倒不多难行。

  付了车夫车钱,车夫将车赶走后,整个视野空旷起来,一家三口这才瞧见等候在自家门前的人。

  而那柳世昌,自然也瞧见了回来的吴大郎一家。

  只见他立刻笑着快步迎过来,老远就热情着打了招呼:“可是吴家阿兄阿嫂?”

  叶雅芙认得这个人,前几日才在繁花楼里见过。当时,他是陪同在吴二郎夫妇身边的。叶雅芙猜出了他身份,知道他该是那柳氏的娘家兄长。

  只是这柳氏兄长,怎会寻到他们家来?

  再看跟在他身后的随从手上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又见他是这副态度,叶雅芙心中便有数了。

  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只是……这柳家公子能有什么事是求到他们夫妇跟前的?

  叶雅芙不由得朝一旁吴容秉看去。

  吴容秉心中也正有疑惑。余光瞥见妻子投来的目光,他便也侧首过去,回应了一眼。

  而这时,柳世昌已行至夫妇二人跟前。

  “今日登门打扰,实在唐突冒昧,还望吴家阿兄和嫂子莫要见怪。”柳世昌早就跟在自己父亲身后打理家里的生意,并非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所以,富阳县内,一提到柳家公子,多是赞誉之词。

  柳世昌在富阳县内,算是有些身份和体面。

  寻常外出应酬,也多是别人攀他的多。像今日这般,如此放下身段来讨好一个人的情况,着实少见。

  但柳世昌不是自负之人,能挺得起腰杆,自也弯得下膝盖。

  既有事求人,自是摆出了求人的态度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柳世昌这副态度,吴容秉夫妇自不好冷落了他。

  循着礼数,吴容秉自是礼貌着请了人进门去。

  虽说和二房不睦,同那柳氏之前也有摩擦,但叶雅芙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因为同柳氏的那点小恩小怨,就迁怒到她兄长头上。

  再说,柳家是商贾之家,家族里经营的生意比较多,在富阳想是很有些地位和人脉。既她如今也有心在这里扎根,日后未必没有求到别人门前的时候。

  吴容秉请着柳世昌去了堂屋坐,叶雅芙则去了厨下生火烧水。

  烧开了水后,又拿出那日新买的茶叶来,泡了两杯茶,端到了堂屋去。二人身边,各放了一杯。

  叶雅芙买的茶叶肯定不是今年早春的新茶,新茶比较贵,她没舍得买,于是就买了点去年的陈茶来。

  柳世昌这样身份的,自然一眼就识别出了这是去年的碧螺春。但却半分没有嫌弃,而是端了起来,吹了吹后,浅啜了一口。

  见他如此态度,叶雅芙心中倒更是疑惑他此番为何而来了。

  “柳公子今日是为何事而来?”奉了茶来,全了待客之道后,叶雅芙也就没走,只在一旁捡了个位置坐下。

  柳世昌喝了一口后便搁下,这才诚挚道:“柳某今日是为一个朋友登的门。”

  夫妇二人都未开口,只是同时露出了“愿闻其详”的表情来。

  “我听说,嫂子那日在繁花楼吃饭时,于酒楼内露了一手?”他笑,“这繁花楼是我一个朋友家里的,但这朋友……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又说,“那金掌柜如此嚣张且目中无人,想是惹得嫂嫂心中不快了。可嫂嫂有没有想过,经营了数十年的酒楼,曾经红极一时,怎的如今掌柜的却是这种人?”

  听柳世昌这么说,叶雅芙倒也升起了“八卦”之心。

  想着,有钱人家钱多事也多,未必不是因为兄弟阋墙,内乱引起。

  但叶雅芙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不太有所谓的样子,只笑着:“别人家的家事,恐我们不好打听。”

  柳世昌原也不愿把樊家家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以及父亲偏心这些事儿说出来,但想到,眼前这吴大郎似乎是同樊屹一样的处境地位。若说出了樊屹的处境,或能博得些吴大郎夫妇的同情,于樊屹也有好处。

  于是,柳世昌便把樊屹生母早死,如今的樊夫人乃是续弦,且樊父更偏心与新夫人所生之子等等诸多事情,都与吴大郎夫妇说了。

  说完后,他喟叹一声:“好好的一个繁花楼,自从被那许氏夫人插手后,就渐渐开始败落了。那许氏夫人把她娘家的亲戚全都塞进了繁花楼里当差,听说,金掌柜是她一个表亲。樊兄一心想重振繁花楼昔日之威,却苦不得机会。直到如今,那金掌柜捅出了大篓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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