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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其他呼吸剑士其实并不被无惨看在眼中,从上弦鬼的实力推测无惨本身的力量已经达到断层级别,在继国缘一已死的情况下没必要再去追求更强大的力量。

  那么蓝色彼岸花对他来说带来的应该就不是直接的力量提升,而是针对他最大的弱点——阳光。

  千年以来,没有任何一只鬼能在阳光下生存,鬼舞辻无惨作为鬼之始祖也没能逃过这个规则,这恐怕是他最大的心病。

  见不得光,他就只能永远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光,他就永远称不上无懈可击。

  只要有一丝面对死亡的可能,鬼舞辻无惨都会觉得惶恐不安。

  松山久幸仅仅只是耳闻而非目睹,都能深深地感受到鬼舞辻无惨刻在血肉、骨骼,甚至灵魂深处的对死亡那无法磨灭的畏惧。

  他越想越觉得没错,只是又有一个疑问升起。

  鬼舞辻无惨究竟是怎么变成鬼的?难道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还真是可怕,能让一个普通人变成拥有强大力量的鬼,要不是还有阳光这个弱点,几乎就要成为比天灾还要可怕的存在了。

  毕竟天灾尚且有规律和极限,但人心的贪婪却永无止境。

  松山久幸的目光死死黏在商品图片上,罕见的蓝色彼岸花散发着无穷的吸引力。

  这可是价值一万金币的材料,很有可能改变种族特性的奇物,如果放到开发系统中,究竟能研发出什么神奇商品呢~

  好奇心就像是小奶猫的爪子,一下一下在心口抓挠,虽然不痛,但酥麻瘙痒的感觉让人坐立难安。

  松山久幸的视线鬼鬼祟祟飘到了金币余额上,这几天收入不菲,小金库再次破万。因为他将那辆移动分店放在了蝶屋,每天能逮着特训的队员们薅好几波。

  浅草店那边生意也极为火爆,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吉原陷落的影响。

  有人在吉原废墟中挖出了人骨,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巧合,那种地方出现这种事似乎也不奇怪。但在后续的清理中,越来越多的人类骸骨被发现,而且这些骸骨的主人大都是女性,且一些骨头上有着明显的啃噬痕迹。

  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杀害并吃掉了大量女性,并将她们埋在了吉原的地下。

  这种骇人听闻的消息政府自然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消息封锁,不允许其流传出去扰乱人心。但消息还是以各种方式被泄露,一时间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猜测吉原究竟藏了个什么怪物,那怪物又会不会突然蹿出来吃掉自己。

  于是吉原周边不少人家只要能走的都纷纷离开,只剩下一些实在无法离开的人整天提心吊胆,一到夜间就紧闭门户。

  这消息被报到上面,自然有人将其和不久前万世极乐教的事情联系起来。

  第105章

  鬼的存在并不完全是个秘密, 一些知情人不敢得罪鬼,怕入夜之后被找上门,毕竟即使是鬼杀队的藤花香料之类的物品也只是能驱散一般的鬼, 对于十二鬼月作用并不大。他们暗中支持鬼杀队, 在各个方面大开方便之门。

  鬼杀队就是他们用于牵制鬼的一把刀,这柄刀最妙的是会自己拼命,他们只需要在某些时候小小地行个方便, 并不需要真正牵涉其中。

  这也是鬼杀队能延续至今, 上层人士也对剑士们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之一。

  这事儿一出, 落在出逃游女们身上的目光少了不少。比起好看的姑娘们,果然还是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

  在这种情况下, 店铺的火爆似乎有些不正常。除去正经客户和鬼杀队安排过来每天刷卡的人, 还有一股势力在赠送业绩。

  这股势力背后之人的身份, 除了奈落之外,松山久幸不作他想。只有他才会这样密切关注店铺的事情,也是时候找个时间和奈落再见一面。

  他们之间其实没有根本矛盾, 反而有着相同的目标。奈落想回去, 松山久幸也想将他丢回去, 至少在这方面他们能达成共识。

  等松山久幸思绪飘了不知多远再回来的时候,他惊愕的发现小金库再一次清零, 而仓库中躺着一株蓝幽幽的彼岸花。

  【945!我的钱呢!我怎么突然花出去了,是不是刚才奈落来过,操纵了我的手!】

  【……给人扣锅也不是这样直接从平流层往下丢的扣法,神志不清要不还是干脆洗洗睡吧!除了你自己还能有谁, 还是你想说这是大宇宙的意志?!】945没好气地说。

  【没错, 我就是这样想的,有不可名状的东西出手了!】

  虽然嘴上还是硬着, 松山久幸也只能无奈地捧着心心疼了好一会儿。是他自己没能忍住诱惑,但东西都买了,也不可能退,只能找千手扉间问问,找出一个最佳搭配,争取一次性成功。否则他一定会半夜睡觉都能气得出去抱着鬼啃。

  海水的咸腥顺着风扑到脸上,潮水拍击的声音越发清晰。

  松山久幸这会儿并不在浅草店内,他跟着真菰一起将花魁的骨灰送来海边。

  不,这时候不应该叫她花魁。女子卸去华服,洗去妆容,身着青色市松纹的和衣,看面容也不过二十岁。

  她痴痴地望着在海面上飞过的海鸟,轻声说:“我叫阿螺,是生在海边的孩子。后来家中贫穷,父亲便将我卖了,辗转几手,最后到了吉原。这个名字也不再用过,就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忘了家的方向,他们……也都不在了吧。不过这样也好,物是人非,不必再执着。”阿螺将脸侧的发丝挽到耳后,第一次露出一个全无阴霾的灿烂笑容,“抱歉,说了些让人困扰的话。我也该离开了,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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