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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什么来历?”
鬼杀队的人一直很好辨认,他们往往穿着统一的制服,除去必要的情况,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身份。
而最近从被杀的鬼传回的记忆中得知的信息,竟然出现了非鬼杀队的呼吸剑士,而且几乎每一个都有着堪比柱的实力。这些人有的头戴面具,有的没有,衣着也不统一,根本无法据此判定他们的来历。
好在这些人从一开始的独行,到后来与鬼杀队之人一同出现,并多次援救,所以他们一定与鬼杀队存在某种联系。找不到这些神秘的呼吸剑士,他们还能找鬼杀队一问究竟。
鬼舞辻无惨无所谓那些被杀的鬼,那让他动摇的是失去联系的五名上弦。没有死亡,距离又不够近的情况下,他无法得到反馈回来的记忆,也就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被制造出的每一只鬼身上都存在着鬼舞辻无惨的血液,他能借此感知到每一只鬼的存在,并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他们,杀死他们。
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能让鬼舞辻无惨得到足够的安全感,但当鬼接二连三在并未死亡的情况下感应变弱的时候,他的安全感也不复存在。
这意味着有什么从他手中夺走的鬼的控制权,他不再是独一无二的掌控者。
普通的鬼、稀少的会使用血鬼术的鬼、下弦,乃是上弦……失踪的鬼越来越多。鬼舞辻无惨除去开始的几次能模糊感应到失踪的鬼并未死亡和他们的大概位置,后来则是突然之间完全失去了感应,仿佛是对方的手段从生疏到熟练。
鬼舞辻无惨无法不去思考,对方夺走那些鬼是为了什么?
吞噬?研究?
还是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对付自己的办法?
呵,真是可笑!他鬼舞辻无惨乃是鬼之始祖,和那些只是得到他一些血液的劣等货可不同。
纵使鬼舞辻无惨告诉自己,他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完美的生物,他还有无人能随意进出的无限城,也无法完全心安神定。
似乎冥冥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有一道声音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你的路尽了,你即将迎来死亡……
死亡?怎么可能!就连继国缘一也没能杀死他,而他终于得到了蓝色彼岸花的消息。只要有了当初这一味缺失的药,他补全自身之后,终将迎来真正完美无缺的强大力量。
轮船停靠在港口,在月光下显现出巨大的轮廓,仿佛一头静静蛰伏的巨兽。
几道黑影伴随着细微的水声,飞速窜了上去。
“你是说那些最近出现帮忙的好心人?”松山久幸笑意盈盈地说,“我当然知道啊,他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人。至于童磨……那是什么?没见过。你说的这些莫不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他们出事了?五个都是的话,岂不是说上弦之中就只剩下你了。难怪是黑死牟先生前来,原来是没鬼了~看来贵组织最近情况堪忧啊!”
黑死牟的刀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刺入血肉之中,能轻易感知到这个人的身体状态,从肌肉的颤动和心跳频率上来看,应该没有说谎。
只是这张嘴……
六目之鬼将刀一寸寸抽出来,瞬间伤口涌出大量鲜血,刚才还嘚啵嘚啵说着的人立马闭了嘴。
黑死牟心情莫名轻快了些:“说出那些人的位置,今晚我可以不对你出手。”
【久幸没事吧!这家伙太不要脸了,就算他不动手,这外面还有其他鬼,不一样动手吗!】
【也不一定是外面那些鬼出手,他还可以出刀出脚不是?这种人……鬼的话听听就得了。】
松山久幸也没有非要自虐的爱好,只是伤口在肩膀,他自己不好包扎,而且还是个贯穿伤。好在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丝默默过来帮他将肩头简单处理了一下,至少要先止血。
松山久幸被戳得轻哼一声,睨了黑死牟一眼。可惜他只有两只眼睛,再怎么也瞪不过人家的六只。而且黑死牟的脸看久了,总有种眼睛遭了散光,或者打了一整晚游戏下来头昏眼花的感觉。
“你觉得我会做出和你一样出卖朋友的事情?”松山久幸抬起下巴说,“要动手就赶快,不动手就出去。可别说你和外面那些鬼只是来糟蹋这林子的。”
风已经好一会儿没带来花瓣了。想必是那些鬼不像黑死牟一样几乎不受藤花毒素的影响,所以先一步将花都处理掉了。
黑死牟看着青年身边始终静默无言的白发女子:“这是你的妻子,你舍得让她与你一同陪葬?”
松山久幸听到这话立马来劲儿了,一脸虚弱地靠在丝的身上,脸挨脸蹭了蹭:“我们密不可分,亲如一人,无论是荣耀还是诋毁,都能一同承受。生便同生,死亦同死,一生一知己,两心两相知。”
黑死牟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场景,心中升起一股烦闷。为什么他们能如此信任对方?为什么他们能如此亲密无间?那个女人被牵连,不得不面对死亡,为什么不感到愤怒?
他竟然从那两张脸中看出了几分相似,恍惚间像是见到了曾经的自己与缘一。
他们也曾有过欢乐的时光,但那样的日子太过短暂,如同春樱一般,几场风雨之后,便再无痕迹。
缘一,你为何来到这世上?
缘一,你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何模样?
缘一,你……可曾真的将我视作兄长?若是,你又为什么要轻描淡写的夺走我的一切之后再将它们丢弃!
父亲的认同、母亲的喜爱、老师的夸赞……无论他多么努力,练习到双手磨出水泡,言谈坐卧也不敢有半分疏忽,竭尽全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缘一却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