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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村民一脸警觉地盯着不远处的……球?
他们面面相觑一眼,这球居然还会说话?
“牧平!”
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动静,一个圆形铁球径直朝他们飞速冲来。
待村民回过神来,立马跌跌撞撞奔向河神庙,边跑边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救命啊!有个怪球要吃我们!!”
“什么怪球?居然还有不长眼的敢来河神庙闹事!”乌伯山冷哼一声,抄起立在门后的被扁担便出门去察看情况。
祁琰刚向李守财放出要剿匪的消息没多久,便让知府府衙中的人在外面贴榜,召集民兵,一起剿匪。
这消息贴出来之后很快便传到了吴州的各个城镇中,到了徐县令的耳里,县令端起茶杯嗤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当着祁家公子有什么本事,到头来原来是最不靠谱的,吴州百姓大多风餐露宿,哪儿还能召集到民兵。”
坐在他对面的李守财也赔着笑了两声,满脑子都是赚钱的事儿。
他好奇,他着实好奇自己被那姓元的公子买去的宅子对方到底用来做什么,在剿匪这条路上,又能发得了什么横财?
他不与官府为一线,唯有万贯家产被山匪抢走的份儿啊。
而此时的祁琰靠在客栈房间的窗边凉椅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翻看书籍。
护卫甲乙丙丁四人站在他身后排成了一排,几日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官府与山匪那边都听到了知府要剿匪的消息,必然暗流涌动。
除此之外……护卫甲表示他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未来夫人了。
非但是他,护卫乙丙丁都没看见,而他们家大人就像是从来没这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比之前吃喝得更香了。
几日前祁琰便说接下来要等李守财过来,故而放了元吉几日假,准许她回去陪陪河里的鱼虾蟹。
元吉回河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祁琰放出剿匪的消息,舟山上的山匪定然也有所作为,故而她顺着水源上山查探了一番。
一群散匪自然紧张,也收敛了许多,鹿蜂寨似乎也在为剿匪之事有所准备,连着几晚都在开会,不过有人把手,里面具体说什么,元吉不知道。
她还晃去了另一个山头去查探了,那边倒是安静许多,一如既往的操练手下,粮仓饱满,并不为此犯愁。
李守财是在知府告知要剿匪征集民兵的第五日主动来找祁琰了。
当日一早元吉便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李守财的轿子,知道他是要往鼎丰客栈去,便先一步到。
护卫甲打着哈欠看见从客栈外头进来的元吉一瞬有些愣住,张口问:“夫人这几日去哪儿啦?”
元吉瞪了他一眼:“你还真当我是你家夫人啦!”
护卫乙手上端着热水,朝元吉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不早晚的事儿嘛。”
元吉摆了摆手:“我不与你们扯这些,祁琰在里面吗?”
几名护卫一起点头,元吉推门便进去了。
护卫丙伸手想要阻止,然而晚了一步,他慢慢收回手,朝护卫丁瞥了一眼,而后道:“大人正在换衣服……”
护卫甲、护卫乙、护卫丁一同沉默,半晌后才开口:“没事儿,未来夫人嘛,看见就看见吧,反正咱们大人不吃亏。”
元吉推门而入的时候没一眼就看见祁琰,否则她当即便退出来了,她当时甚至还很有心地关上了房门,大步朝里侧走,一边走一边喊:“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李守财,是不是来找你的?”
越过屏风,元吉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她看向站在屏风后正往身上套衣服的祁琰,对方也在看着她。
祁琰身下穿着裤子,上身未着寸缕,一手拿着内衫,一手拿着毛巾,雾气腾腾的。
他眨了眨眼睛,见元吉还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于是将手中的毛巾丢掉,清了清嗓子,挑眉问:“要不我等会儿再穿,你多看会儿?”
元吉骤然回神,猛地转身,脸颊通红道:“耍耍耍什么……”
话未说完,祁琰便打断:“我可没耍流氓,你自己冲进来的。”
元吉伸出一只手指向身后的他道:“快快快穿衣……”
依旧被祁琰打断:“本来要穿的,见你看得入神,这不放慢速度让你看仔细些。”
说完这句,还带着几声笑,元吉原地跺了一下脚,垂着脑袋蒙着脸便走出了屏风,直接走到了桌子边,背对着祁琰的方向给自己倒了杯茶。
元吉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回想了一下自方才看到的地方,本来有些羞涩,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那股燥热慢慢平了,反而起了些许疑惑。
祁琰的胸口有个可怕的刀疤,直接入了左胸膛,以那狰狞的疤痕来看应当是会伤及性命的,刀疤已经有些年月了,虽然愈合,但仍旧让元吉心中狂跳。
她在吴州这几年,从来没听过祁琰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发生了什么,偶尔去祁家串门儿的时候,也未听说过祁琰重病或是受伤之类的话。
如若他当真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祁老爷与祁夫人二话不说也必然冲到京城去的。
祁琰穿戴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边低头理衣领,一边坐在了元吉的身边,理好了之后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问她:“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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