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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留在对面被问东问西,所以松手放人进来,但又还是不太想见他,只希望他能够识趣一点,待一会就发现跟着她其实非常无聊,然后自己想办法早点回家。

  可房门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笃笃”两声,而后是隔着门板的低沉声音:“晚上出去吃还是自己做?”

  喻了了倏地回头 ,一秒就想到了为难人的方式:“自己做!”

  “想吃什么?”

  “满汉全席!”

  “……”

  家里根本就没人做饭,她平时甚至连泡面都只吃楼下便利店的,所以别说仅有的调料是否过期,估计连锅碗瓢盆还在不在都得打个问号。

  她哼地一声想,都受伤了还这么爱现。

  那就累死你算了!

  她像是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玩手机,坐等他知难而退,可一个多小时过去,就在她自己快要在屋里待不下去时,门外却传来让她出去吃饭的声音。

  打开房门时都有些恍惚。

  扑鼻而来的家常饭菜香,整洁一新的厨台与餐桌,用完之后随手清洗的锅具,和占据大半餐桌的四菜一汤。

  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过了。

  她本来是想出来挑刺的,却闷不做声地清空了所有餐盘,最后还要以并没有吃到满汉全席为由,惩罚他洗完碗后赶快回家。

  可等人真的走了,再一次回看空荡荡的家时,她却又莫名有点不适应,拧眉纠结了会儿,便很自然地把气全都归咎到他身上。

  白天还表现的那么粘人,好像不管怎么样都会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这会儿却连一点坚持的美德都没有。

  没事还要在家里做饭,搞出一副很热闹的气氛之后又要走,虽然是她赶走的没错,但她也没有说就必须一定非得要走啊!

  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板给他睡!

  她气鼓鼓地洗漱完,回到房间惯性拿起手机,没看到到家的报备消息还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自己早就把人拉黑了。

  刚放心一点,又想起中午是她开车过来的,但他现在右手受伤,显然是没法开回去的,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回的?这么久也没想办法发消息过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喻了了睁大眼睛,当即就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又立刻拨了个电话过去,接通后质问:“你现在在哪里?”

  时霁看到来电还有点愣,顿了下才说:“家里。”

  喻了了仍拧着眉:“怎么回的?”

  时霁想了想,答:“开车。”

  喻了了瞬间火大:“你现在这种情况是可以开车的吗?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大过年的倒在路边都不会有人发现!”

  想想还是气不过,又扬言道:“你现在就给我把车钥匙埋了,下次要是还敢这样,我就报警让喻坚强抓你!”

  时霁被骂爽了,无声抖着肩膀笑了会儿,才用一种被警醒到的语气,很严肃地回答:“知道了。”

  又有点委屈地补充:“但我是让代驾开的。”

  “……”

  喻了了噎住,窘迫地涨红了脸:“哦。”

  “挂了。”

  “等等。”

  时霁连忙撇开这茬,放低语气问:“明天接着满汉全席往下做?”

  喻了了闻言又有点不爽:“去哪里做?”

  时霁:“你家。”

  她哼了一声,丝毫不觉话里的酸劲儿:“都走了还来干嘛!”

  时霁怔了下,而后轻笑出声:“我是不想走,但一会儿喻警官要是回来,你打算把我藏哪儿?”

  “……”

  喻了了愣住,思绪一度从被窝移到衣柜,才终于惊觉问题所在,脸颊顿时爆红起来:“谁要藏你!”

  “我只会让他直接把你抓起来!”

  “行。”

  时霁乐此不疲道:“那我明晚就住你那儿?”

  喻了了沉着脸,只想把他拉黑:“我要挂了!”

  时霁却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亦默认自己已经被允许可以过去找她:“都放出来了,要不就先留着?不是还得监督我有没有开车危害社会?到时候发现问题要报警也方便些。”

  喻了了想了想,觉得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公民,自己确实有义务维护社会安定,便很认真地警告说明:“我只是暂时不拉黑而已!”

  时霁笑起来,绝无二话道:“好。”-

  此后几天,时霁就跟上班打卡似的,每天10点都会准时出现在门口。

  这个点喻了了有时候醒了,有时候没有,但无外乎都还躺在床上,并十分讨厌还得爬起来给人开门的感觉,索性就把家门密码也告诉了他,然后快乐地躺到11点,起床洗漱过后就能直接坐下吃饭。

  她在家里待不住,午饭过后通常都会外出,有时候是被小伙伴喊出去的,有时候则是自主开发新大陆,时霁就一直在边上跟着,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应激,心想反正有人愿意结账付款提东西,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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