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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是天潢贵胄,怎么生的如此的柔嫩,何宸惺拍了暗五的手臂一下,不轻不重:“没吃饭?劲儿那么小。”
暗五又暗暗使了一点力气:“哎呀,小点劲儿。”
何宸惺渐渐的困意上来,他侧着脸蹭着暗五的手,合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水渐渐的凉了,他才站起身,对着暗五说:“给我擦。”
他站起来的时候出其不意,几乎丝毫无挂的站在暗五的面前,水珠若落花一般分分掉落入地。
暗五撇过了脸:“你…我去给你拿衣服…”
何宸惺立刻攀上了暗五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掌摊开:“茧子怎么那般多…这些年一直做粗活…也不至于满手全是茧子…”
“暗五,你怎么一遇见我就哑巴了?”
暗五这才转过身和何宸惺对视:“十殿下。”
何宸惺还是继续握着暗五的手掌:“前些日子让伶官新写了一个折子戏。”
何宸惺微微挑眉,随即又自嘲的说:“马放南山。”
暗五推开了何宸惺,转身就要走:“十殿下,你想说什么?”
何宸惺慌张的抱住了暗五的腰身:“暗五,本王…本王好像对你…马放南山,回不了头了…”
暗五叹了一口气,扯开了何宸惺的手腕:“十殿下慎言。”
何宸惺带着些微的苦涩,他真是压抑的久了:“这些年好像一直都没对你逾矩过,也没对你说过什么,但是本王不是死的,是活的,尤其这里,更甚。”
何宸惺出了浴,他走到茶台上端了一壶烈酒,仰头就喝了起来。
喝的满面通红,呛的咳嗽起来,暗五走上前抢走了他的酒:“你醉了。”
何宸惺喝的腮都是暖红色的,他打着酒嗝:“暗五,本王不醉是不会说这些的。”
暗五不耐的蹙眉:“属下告退。”
何宸惺喝醉了,若无骨的蛇一般倚靠在栏杆上:“那两个孩子都是嫂嫂给陛下生的吧?亏我那哥哥还怒火灼心的以为嫂嫂背叛了他。”
暗五这一生最恨的就是何晏霆,凭什么何晏霆就是什么都得到了,他什么都没有,臧海清和斐儿宝儿都是他偷来的一般,他走到何宸惺那侧看着他:“十殿下你怎么就确信不是我和清儿生的?怎么就确信清儿不会倾心于我?”
“我就那么比不上何晏霆?”
何宸惺拽着暗五的领子就将他拽了过来,踮着脚尖吻了上去:“你…”
何宸惺的口中的酒香四益,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你哪里都比得上他。”
暗五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咬上了他的唇瓣,不带一丝的怜惜,何宸惺大呼:“疼…”
暗五将何宸惺放开了:“疼就受着。”
何宸惺摸了摸自己往下滴水的头发,还未擦干,他指着暗五说:“头发湿的,我该着凉了。”
暗五吃了一口酒,闷闷不乐的说:“王爷自有旁人伺候。”
暗五的轻功在大内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旁人没他的许可自然不能接近他,何宸惺指着他自己被咬红的唇瓣对着暗五说:“暗五你退步了,还是动心了?”
暗五抬眼看到了何宸惺肿了的唇瓣,咽了咽口水:“十殿下自重…”
何宸惺笑了笑:“罢了。”
他躺在贵妃椅上,拿着一块儿毛巾擦拭着他身上的水珠:“陛下全城都在搜捕你和那两个小的,现下外面全都是官兵,暗五你这次走不掉了。”
他微微抬眼挑眉看着暗五:“我可以帮你。”
暗五问到了一片桃林的味道,他拧着眉头看着何宸惺:“怎么帮?”
何宸惺从一侧拿了一根朱钗,挑眉
看着暗五,突然就要戳进自己的心口,暗五走上前折断了那根朱钗,但还是划破了何宸惺的锁骨下的肌肤。
他难得的生气,他几乎咬着牙看着何宸惺:“你干什么?”
何宸惺笑着眉眼弯弯:“帮你。”
“你走吧,那两个小的我带回去给嫂嫂,你放心好了,我会护着他们。”
暗五骂了一句,将折成两半的朱钗踩在脚下:“疯子。”
暗五按着何宸惺,拿着帕子给何宸惺擦拭血迹:“你流血了,别动,会死。”
何宸惺朱唇皓齿笑了起来:“你在担心我么?不过小伤而已,怎么就要死了?”
暗五瞥了他一眼:“十殿下,你知道我们有可能是兄弟么?”
何宸惺抬头:“嗯?”
他拽下了暗五的面纱,和何晏霆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果真一模一样。”
何宸惺摸着暗五的下颌:“被处死的罪妃有在死前对我说过,暗五你和陛下一母同胞,都是匈奴可汗果参的私生子。”
他指着暗五脸上的红痣:“你这里可真漂亮。是不是几乎没人见过这颗痣?”
他笑的妩媚极了,世人常说十殿下俊朗无双,可偏偏他骨子里不似英勇,反而弱柔天成,勾人的很,他说:“匈奴拓安族人貌美似神,力大无比,还有一处称奇,就是族人都带着这粒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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