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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到少女啜泣唇瓣间,压在她香软小巧的舌面上,“嗯,师尊到底哪里好?让你喜欢成这样?就连一句违心的软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辛夷根本说不出话。

  等他湿透的手指离开,她才能够别过脸,就那么喘息着平复了许久,然后隔着泪眼一字一顿道,“他不会绑着我!也不会说这种轻贱的话,更不会要求我做他的炉鼎!”

  两相对峙,彼此都沉默许久。

  好半晌微生澜才垂下漆眸,凝住她羞恼的小脸问,“不做炉鼎,那便做妻子,好不好?”

  “不好。”辛夷在心底说。

  但她面上却没表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委屈着嗓音微哑,“所以你打算继续绑着我?”

  微生澜最后还是解开了对她的束缚。

  辛夷第一时间拢好衣裙,系起小衣,遮住上面鲜红刺目的指痕,估计等到第二天,这些痕迹就会变成淤紫。

  可惜小衣刚系好,就被攥住手腕。

  微生澜再次朝她欺近,身上的白梅冷香盈满呼吸,阻止她继续整理衣裙。

  “你干什么?”辛夷脸色发青。

  她不想把他想得太恶劣,但这人委实是没什么底线,做出的事和清冷禁欲表象完全不沾边儿。

  微

  生澜抿紧薄唇,觑她一眼那如临大敌的样子。

  也阴沉了脸,没什么好气,“给你上药,你胳膊和腰侧上都有伤。”

  辛夷这才后知后觉,低头去看与蜃兽缠斗过程中被罡风割出的两道血口子。很浅,而且已经有要开始结痂的趋势了,跟对方身上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然而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青年已经从芥子囊中掏出一个碧色瓷瓶,看上去像是伤药。

  “过来。”

  辛夷很识时务,跟他走到草垛子旁边坐下,然后乖乖掀开小衣下摆,让他给自己涂抹伤药。

  微生澜的指腹很凉,动作却轻柔,好像生怕会不小心弄疼了她。

  辛夷也就那么盯着他的脸瞧。

  没成想却被抓包,青年嗓音嗤笑冷淡,“可是瞧清楚了,我比师尊好看?”

  她愕然,随即有些讪讪的,索性红着脸干咳两声,然后转过头假装不再看他。

  等到上药结束之后,真正的谈话才刚要开始。

  石洞里很安静,外面天色灰蒙蒙的,只有天际处的落雪仍旧洁白。

  辛夷自从上完药之后就刻意坐得离他很远,微生澜也没再过来强迫她做些什么,像是笃定了她是落入蛛网的猎物,根本不可能逃脱。于是放心留她独自低头思忖,最好早点儿想清楚,然后给他一个准话。

  当然,这个“准话”的前提必须是令他满意。

  否则他会当做没听到,并且不介意用某些法子迫使她重新做出选择,直到他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为止。

  辛夷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态度。

  她捧着脸坐在一边,从地上随意捡了根树枝划着,无意识戳歪了石壁缝隙间的艳紫小花。

  好愁。

  但她心里清楚,今天这件事不是她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蒙混过关的,微生澜并不好糊弄。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没办法刚见到卿衡没几天,就急匆匆送他一顶绿帽子,虽然他很值得。

  更令她觉得心烦的就是,她发现自己现在对微生澜的感觉很复杂。

  原本那些浅显的喜欢,在知道小世界的反派可能是同一个人后,竟然变成了深重的愧疚。

  可能不止愧疚,还有点儿心软。

  辛夷用力咬咬唇,试图赶走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努力把心思重新放回当下情况里。

  不管怎么说,她都觉得跟微生澜这么继续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她得想办法离开,不能真的被对方装进芥子囊中,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这种情况下她没办法完全相信微生澜。

  想到须弥芥子里看到的那些锦绣华裙,还有零嘴话本、珠宝首饰。

  辛夷的脸色迅速垮下来。

  而就在数丈开外,蓝裳青年默不作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极度病态地渴求着。

  直到现在,他也没办法完全平复下来。

  刚开始是震惊愤怒,愤怒于自己发现了一个可恨的秘密;后面在她的挣扎抗拒之下,这种情绪就演变成了强烈的报复欲和毁灭欲。

  而现在……

  他能清醒的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兴奋颤抖,不管怎么说,阿灵没死,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辛夷不知道身后青年到底注视了自己多久,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但等到她调整好思绪,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微生澜正在盯着她瞧。

  于是她略微愣了下,然后弯起唇角朝他露出个莞尔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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