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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主动走过去,抱住他。

  青年身体骤然僵硬。

  用审视狐疑的目光打量她脸上神情,仿佛想要探究清楚她为什么忽然示好,但尽管心里怀疑,语气上还是莫名地柔和了几分,“你这是想明白了?”

  辛夷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在他怀里仰起头,唇瓣上还有被他咬破的痕迹,分外旖旎,扮可怜示弱的意图也很明显,“阿澜,我胸口疼,药师峰的小弟子该过来给我煎药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无意识扫过被他扔在一旁的命剑,剑鞘上有血,不知道是斩杀蜃兽时沾染的,还是混杂了其他宗门修士的。

  但她觉得,哪种都有可能。

  虽然微生澜生得容貌俊美,泠泠昳丽,单从外貌上看不像是视旁人为蝼蚁的残忍之辈,反而像是无心欲念的清冷剑君。

  但她知道,这个人骨子里绝非善类。

  辛夷见他不说话,心里打鼓。

  只得咬住绯唇,刻意放柔了声音,“我自少时便爱慕师兄,让我彻底舍弃他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青年不为所动,冷漠觑她,似乎想戳破她的谎言,“是吗,那你打算要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

  辛夷本来想说一年,但看他这副样子又默默改口,犹豫着思忖道,“半年?”

  微生澜:“两个月。”

  她:“……”

  哪有人这么压缩空间的!

  “我最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届时,若师娘仍不愿告诉师尊真相,那就由我亲自来说。”

  他的话语中隐含威胁,将她纤细手指放到唇间反复含咬,似乎贪恋,“师娘,莫要让澜失望。”

  *

  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

  微生澜杀了蜃兽、救下师娘的事迹传得宗门上下都知晓。

  经此一事,卿衡对她更紧张。

  倒是歪打正着地帮了辛夷的忙,但原本她只需要应付卿衡一个就好,现在却变成了师徒两个,委实令她有些吃不消。

  尤其青年是将她抱回清平洞之后,卿衡闻讯赶来。

  而微生澜就那么当着自己师尊的面,帮她在床帐旁边系上了那枚鸳鸯佩。

  言辞间也没有打算轻轻揭过。

  状似无意地与卿衡说起:“这枚鸳鸯佩,正是在与蜃兽缠斗的时候从师娘腰间掉下来的。应该是她很宝贵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另外一半,是不是在师尊那里?”

  辛夷:“……”

  这摆明了就是贼喊捉贼,故意构陷!

  她气得想爬起来咬人,尤其是当卿衡的目光也跟着落到她身上的时候。

  正在她思索着如何扯谎圆过去的时候。

  卿衡忽然伸出手去要碰那块鸳鸯佩,辛夷眉头一跳,赶紧攥住他的手。

  “师妹?”青年男人语气茫然。

  辛夷没办法,只能佯装虚弱,努力说些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比如说自己身上这里也疼,那里也不舒服,可能需要静养一下。

  但在卿衡想抚摸她脸颊的时候,她又顾虑着什么,暗戳戳地避开。

  只是嘴上笑笑,跟他说道,“晚会儿药师峰的医修会过来帮我诊脉,师兄去忙罢,眼下宗门内肯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师兄不必一直在榻前守着我。”

  这副体贴懂事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按理说卿衡应该觉得欣慰怜惜,但他却愣神片刻,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隐约间总觉得,自从师妹回来以后就待他不太相同了。她比以前更会跟他撒娇,但却没那么黏着和依赖自己了。

  卿衡瞧着少女纤弱的脸,心中掠过淡淡寂寥。

  房中檀香轻燃,鲛绡帐旁悬挂着一枚鸳鸯佩。

  辛夷看着卿衡从榻边站起来,就在她笑眯眯挥手送他离开的时候,对方忽然忍不住转身走回来,接着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

  “对不起师妹。”

  “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你可以继续依赖我。”

  辛夷被抱得一脸懵。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回答卿衡,而是越过他去看身后那个青年的表情。

  看到了。

  微生澜的表情果然很差。

  这让她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推开身侧人的怀抱。

  然后在对方透着复杂怅惘的神色中,努力搜罗了好几句体面话,好说歹说总算把人给哄走了。

  谁知道前有狼后有虎。

  刚送走了卿衡,又迎来了跟随医修一起来探望她的骆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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