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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况且这碟棠梨糕,溶溶吃着,总觉得有儿时的味道。像是小时候,我爹爹下朝归来常给我买的……谢谢王兄……”

  她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眼中大滴大滴泪水滚落,如珍珠簌簌,海棠一枝沐春雨。

  可嬴澈始终也t没有什么反应,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脸上,似乎神游天外。

  她哭了这样久他也没有回应,令漪心间不禁懊恼。不是说喜欢她么?怎么一点也不在意她?

  她只好自己开口,手指轻勾了一勾他手。嬴澈回过眸来,她眸中涌起一丝怯意,羞涩地问道:“王兄,溶溶可以有个不情之请么?”

  好处只能一点点给,不能和盘托出。嬴澈一直记着这话,他似笑非笑,修长的指轻点了点她还沁着泪水的鼻尖:“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为什么溶溶还要说出来?”

  真是吝啬。

  令漪默默在心间腹诽。

  还说喜欢她呢,对她好一点他是会死吗?

  面上仍是一副乖巧姿态,她凄哀地望着他眼睛,红唇轻轻贴在他小腹上:“可溶溶只有王兄了,王兄就是令漪最亲近的人啊,如果王兄都不帮我,我还能求谁呢?”

  比宋祈舟还亲近么?嬴澈想。

  “王兄……阿兄……”见他不似生气,令漪抱着他,生疏地撒起娇来,“你就帮帮我嘛。我父亲,我父亲他如今还草草掩埋在北园里呢,连口像样的棺材也没有,无人收葬,无人祭奠。四时祭拜我都得偷偷摸摸去,难道您想我又碰上临清县主,被她羞辱么?”

  “好啊。”嬴澈薄唇掠过一丝冷笑,这是又用得着他了。那他还怜惜她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抱起,烛影摇曳中,俊颜森冷如冰,转身朝卧房去:“现在,先试试蝉附。”

  什么“蝉附”!

  令漪面色一红,却是恼的。

  她同他说正事呢,他怎么突然跳到这种事上?

  旋即则是一愣,面上滚烫。

  他……他怎么……

  跟她看的是同一本书……

  第27章 (小修)咬孤作甚?……

  一夜餍足,次日清晨,嬴澈神清气爽地起来更衣,身后凌乱的帷帐里,女郎恹恹颦眉睡着,樱唇红肿,杏眼微青,像是春日的海棠被吸尽了精气。

  她一只胳膊还贪凉地搭在锦被之外,露出莹白的肩颈与大片大片浑圆的雪白。一身肌肤雪玉似的,被同样一色的兜衣兜住,是在为夫戴孝。

  不知来日着朱色,该是何等艳丽呢?

  嬴澈坐在榻上,定眸看了一晌。半晌,伸手把她唇上沾着的一缕发丝绾到耳后。

  他手指原比她肌肤烫,被他这一碰,令漪便醒了过来。她迷蒙睁开疲倦的眼:“王兄……”

  感知到他要走,她朦朦胧胧地问:“我父亲的事……”

  “再说吧,”他将被子替她盖好,辞气温和,“你父亲身份敏感,又有虞家盯着,事情难办得很呢。”

  难办?难办还用这个骗她和他欢好?

  令漪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里不满极了。

  昨夜就是他说要试试那招“蝉缚”,她以为他是同意了,便也勉强同意他的。可到最后,竟成了猫儿狗儿一样的行事,伏在她背上不说,次次进得又狠又深。

  她吃不消,都那样低三下四都求他了,他也不放过她,还把她抱到镜子前去,点了烛火叫她看。真是羞死人了。

  在这之前,她从不知平素里清冷如天上皎月的王兄私下里竟是这样的人。

  还是宋郎好……令漪忍不住在心里将他和前夫做起了比较,宋郎总是很体贴她,也不会像他一样,荒唐又索取无度。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的时候,嬴澈就坐于榻边,以指细细描摹着她的眉,那双眼有如烟霏云敛,目光清淡散漫,不知落在何处。

  令漪一只手从被子里悄悄伸出来,拉住了他的:“王兄……”

  “嗯?”

  “溶溶要的避子汤呢?”

  冷不防的一句。

  嬴澈将她手反握在掌心中,她的手很凉。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他轻轻揉搓几下,传递过阵阵暖热。道:

  “你的手都这么凉了,听闻妇人的避子汤大多寒凉伤身,你真要喝?”

  她点点头:“王兄知道的,溶溶不能怀孕。”

  “若真有了,生下来就是,何必在意流言蜚语。”

  “再说了,”

  他伸手捻过她颈下一缕长发,以手指缠绕几圈,俊挺眉目在熹微晨光间牵出一缕似有若无的笑:

  “你若这时候有了,外人也只会以为是宋祈舟的,怎会说道呢?”

  “你……”令漪不能反驳,不禁羞红了脸。他却像是心情极好的模样,轻轻捏捏她脸颊:“走了。”

  “回来!”令漪起身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微微挑眉。

  “王兄都拒绝我两件事了,这件事,总要答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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